车站人潮涌动。
孟岩提着罗巧巧和离什念的行李,拔开人群,开出一条尚可移动的通道。
候车厅内,满是赶着回家的乘客。
停车场内,人们坐上回家的车,望着窗外,想象着当亲人见到自己时的开心样子,无论再怎么拥挤,也不能影响回家和家人团聚的喜悦心情。
孟岩把车票拿到检票员面前:
“让我们进去,我们上车的时间到了!”
检票员把票拿到手中看了看说:
“你们的这班车呢,在上一站路上出了故障,还没到!麻烦到后边等!”
“这要等多久?”
“我也说不准,至少,要等车修好吧!”
“那我们换到下一班车!”
“这两天的票都买完啦!”
“什么?!!”
“如果要退票呢请到售票口退!麻烦你让一让!”
孟岩只能又扒拉着人群,三人费力的挤出了候车厅。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退票!”孟岩说。
“我们再等等吧!万一,车已经在路上了呢?!孟岩,把票给巧巧,你先骑摩托车回吧!”离什念不想和孟岩一直这么待着。急忙催着他。
“不,我要跟你们一路回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孟岩固执着。
这时,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到她们面前,小声地说:
“有票吗?没买票的话,坐我的车走吧!不用等,不用挤,上车就走!”
罗巧巧摆摆手。
“多少钱一个人?车在哪里?”孟岩问到。
“比你们买的车票就贵10块钱!”中年男人指了指车站旁边的绿化带,一辆昌河面包车正停在那后边。
“什念,这么等也不是办法,谁知那趟班车今天能不能来呢?!首选还是我的摩托车,其次呢,还可以考虑坐面包车回去!”孟岩看着离什念说。
“和我们的车票一样价就走!”离什念对中年男人说,她脚不方便,不想在车站耗下去了。再说,孟岩一直在旁边,弄得她也挺心烦。
中年男人无奈地挠着头说:
“好吧!看你们几个是学生,就这样吧!否则,实在是没得商量!”
三人来到那辆昌河车前。
这辆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车身失去了光泽。原有的漆皮也蹭掉了不少。
孟岩打开车门,车上已坐上了五、六位乘客,只剩最后一排,而且,座位里的弹簧也呼之欲出。
“师傅!我们的脚不方便,能让个副驾驶座位吗?”孟岩问着中年男人。
“我可会晕车,坐后边受不了!”副驾驶上是位五十来岁的老大娘。
“我也没办法,先来后到,再说,坚持三四个小时就到了,先坐上去再说吧!”中年男人说着启动了车子。
“阿姨!这样好不好?你的车费钱我出了,能不能把这座位给我们病号让一让,看,脚打着石膏呢!实在不方便!”孟岩想方设法说服副驾上的中年妇女。
“那……好吧!你说话算数?”中年妇女说着下了座位。
“当然!”孟岩从裤兜里掏出钱包。
“不用了!坐后面没问题!”离什念可不想欠孟岩这个人情。
“不要犟啦!”孟岩说着把离什念连推带拉,硬是让她坐在了副驾上。
“师傅!你的车太旧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要开得太快啊!”孟岩关上车门。
“放心吧!我天天都跑着的车,没事!”师傅说着起步了。
孟岩把车票退了以后,飞快地骑上摩托车,追赶着昌河小面的而去。
这一路上,昌河车所有的零件都“吱呀吱呀”地奏着。很快,孟岩就赶上了它。
孟岩的头发被风吹舞着,时不时地看着车上的离什念。离什念闭着眼装作睡觉,不看他一眼
“孟岩!注意看着路!安全第一!”后座的罗巧巧提醒着。
孟岩大声地唱着歌,完全不顾扑面而来的寒风,就像嚣张的骑士,驾驶着那辆春兰,无拘无束轰鸣在路上。
罗巧巧正看着车窗外发呆,忽然,一个车轮胎从她眼前滚过。
哪里来的轮胎?这前后都没车,不是见鬼了吧?难道是我们坐的这辆车的轮胎?!车身越来越朝右倾斜,车上的人大喊大叫起来……
这时,中年男人沉着地慢慢地将车靠边停下,谢天谢地!尽然没有侧翻。
大家松了一口气。
中年男人刚下车,从后边赶上的孟岩二话不说,就朝他脸上狠狠地挥了几拳。
“小小年纪就会打人!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中年男人也不示弱,朝孟岩脸上用力地甩了一个大巴掌。
车上的人纷纷下来,扯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孟岩顾不得正在流血的鼻子,急忙跑到副驾驶看离什念,
“什念!你没伤着吧?!”
“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离什念对于他的鲁莽,本想臭骂他一顿,可是看到他一鼻子的血,忍住了。
离什念拿出衣兜里的碎花手绢,递给孟岩:
“赶紧擦擦!”
孟岩接过手绢,捂住鼻子,又去跟中年男人理论起来:
“怎么说?我们报警吧?!你这是黑车,而且,差点闹出事故来!”
其他乘客也跟着嚷嚷起来。
“千万不要报警!拜托了!千万不要报警!大不了,把车费都退给你们!”中年男人已经被孟岩打肿了半边脸。
“这怎么行?!至少,要双倍赔偿!”中年妇女说。
“大姐,我去年做生意,上了当,进了些假冒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