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枢闻言满目恨意,泪眼朦胧紧紧盯着薛连城,咬牙切齿道:“陛下,天枢自认是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我没有错,天枢心中不服,陛下只爱江山不爱美人,才是大错特错。”
话一出口,薛连城悲愤莫名,自顾自地摇头冷笑:“天枢啊天枢,其实你根本不爱寡人,你眼里就只有自己而已,这些天来,寡人为了你,甘心情愿与群臣闹翻,将皇弟贬去东城门,已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却依然无法满足你那颗骄傲不羁的心。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如此放纵你,以至于你益发地嚣张贪婪,益发地不可理喻、欲壑难填。你的这般作为,分明是在诱导一个君王做下祸国殃民的蠢事,颠覆我宝象国江山社稷,实在罪莫大焉。”
“文天枢,寡人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然触及寡人的底线,寡人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薛连城身为一国之君,当以我宝象国千万子民的幸福安康为毕生追求的目标,所以寡人尽管万般不愿,也必须将你舍弃。诸般天神在上,小子薛连城在此立下誓言,只要我在位一天,宝象国将永远不会有女主祸乱的事情发生,若违此誓,当如此指,这样你总可以明白寡人的心意了吧?”
话说到此,薛连城一把捞过插在案头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划向左手中指。那尖刀着实锋利,当下裹起猎猎刀风,寒芒一闪,左手中指应声落在案头。十指连心,血涌如注,薛连城疼得大汗淋漓,却依然傲视文天枢,一副气荡山河、无怨无悔的神情,倒是左右侍卫吓得目瞪口呆,立马舍了文天枢,手忙脚乱地呼喊太医。
文天枢一扫先前的幽怨凄楚,神情淡然,皓齿明眸,向薛连城欣然一笑:“陛下所料不差,天枢此行确无半点好意,陛下实乃万年不世之帝王,能够堪破此节,殊是不易。烦请陛下勿忧,照此形势发展下去,宝象国必定繁荣昌盛,永传万年。文天枢就此别过,万望陛下保重身体。”话说到此,文天枢蓦然回首,迈动莲步,飘身离去,留下众人暴汗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