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怎么还在这里?”
又一面具男子疾行赶来,闪身停滞在两人激斗的地方发问道。
獐头鼠目的男子依旧双手依附虞曼殊蛇身不断向内输入着火红的灵气说道:“三哥,这小女子见过我的面容了,还弄断了我的佩剑,今日我若不杀了她,以后还如何在七宿混下去,怕是这次回去公孙焯又要颐指气使的冷嘲热讽我了。”男子边说手中的灵气更甚了一筹。
北斗七宿中排行第三的应当是天玑禄存-闻人之,被称呼为老七的便是与公孙焯一起执行刺杀黄帝任务的摇光破军-杭海。
眼看说不动杭海,闻人之右掌一转击向蛇身,顿时包裹着虞曼殊的烈焰气浪消散全无。
杭海大惊:“三哥,你?”
“你的烈阳毒火已攻入她的心肺,她活不过多久了,你在城内闹得动静太大,方才林中激斗光影四射,你看城东已是黄沙四起,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再三嘱咐过现下还未到现身大荒的时候,你若是因小失大怕是这次我也保不了你。”
向远处望去东城门外已是扬尘四起,但杭海仍旧心下不甘,可又不敢忤逆闻人之,咬牙切齿看着被蛇身圆润包裹的虞曼殊暗自生恨。
盘曲的蛇身徐徐打开,蛇身内侧尽是虞曼殊喷涌的鲜血,虞曼殊眼眶发紫似是中了极强的烈毒,眼神也有一些迷离,嘴角的鲜血已经是变成了干渍。
虞曼殊此时已精疲力竭,灵气荡然无存,全身如触电一般,时而热如烈阳时而寒如玄冰,眼神迷离不清,双手毫无知觉,不能将法杖祭回。
‘咣当’法杖从手中脱落。
“逆灵杖?”闻人之惊道。
“对!就是这小小法杖若不是逆灵杖我早就宰了这小丫头了。”
“这杖中石便是补天石,解封必要之一,当日大举攻入苍梧就是为了找它……小伍也是为此而困死于苍梧古树之内…若当时就知晓补天石便是在逆灵杖中也不会为此死那么多人了。”闻人之越说声音越发颤抖,像是想起了极其悲切的往事一般。
杭海俯身捡起逆灵杖,嘿嘿一笑:“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下回去好交代了。”
闻人之整个人透骨奇寒一般神情冷漠的转身离去,杭海回头喊道:“三哥,你且等等我啊!”连忙追了上去,闻人之只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虞曼殊迷迷糊糊中看到两人离去,拿走了师傅交于的逆灵杖,却无可奈何,恨不得立时自刎而尽,但此刻连发出一丝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嘭的一声~仰倒在草地之上昏了过去。
公孙掣在城内驱行就看见虞杭二人激斗时,逆灵杖那冲天气浪,朝着此处急行赶来,在林中寻觅二人踪迹,顺着一排林木倒塌的方向公孙掣看到一位满是伤痕的女子,下马奔走过来果然是虞曼殊。
虞曼殊躺在血泊中,凌乱的长发遮盖着她布满血渍的清秀面容,双腿布满了被划破的伤痕,原本钟灵毓秀、甘之如饴的女子此刻被迫害成了这般模样。
公孙掣一个箭步跪倒在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遮盖在虞曼殊身上,将她抱起轻摇道:“曼殊!曼殊!醒醒。”这时才发现她的身体已是极寒无比。
虞曼殊躺在公孙掣怀中如回光返照一般眼睛缓缓睁开,公孙掣喜极而泣怒斥道:“你!你何故孤身一人犯险?”
虞曼殊抬起满是鲜血的手颤颤巍巍从衣襟中掏出那个沾满血渍,以命相搏摘下来的面具,离散的眼神望向公孙掣用最后的气息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又缓缓闭上双眼,不再有一丝反应。
公孙掣看到那个七宿面具骤然如触电一般,潸然泪下,明白了虞曼殊为何如此不顾性命,以身犯险,那笑让公孙掣的内心瞬间崩塌,涕泗横流。
成千上万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三人信马由缰奔走沃野,花前月下嬉笑打闹,又想起每个夜里秉烛夜书昏睡虞曼殊为他盖上的一席暖被,二人明月石桥畅谈天涯。
初识、相知、同行、患难,起初三人一同出发,而今便如此这般,两人在血泊中,虞曼殊静静的躺在公孙掣怀中一动不动,公孙掣拿起滴满血渍的面具,身体联动着指尖抖动不已,公孙掣早已是泪流满面,面具在手中被捏的越来越近,边沿深深嵌入手指之中,嵌入的凹口内渗出了丝丝血迹。
公孙掣突然抬起头仰天长啸,那巨吼犹如万丈苍穹中的惊雷一般击穿大地,堪比万钧雷霆一同炸响……
未过片刻,公孙掣身后林中烟尘滚滚,驳兽嘶鸣,从林中钻出一队驱使驳兽的人马,其中一人大叫:“掣儿!?”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识了,但公孙掣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良阳城郊听到,低下头在自己的肩头草草擦抹了两下泪水转头看去,果然这人正是金神蓐收。
一行来人中都是追杀刺客而来,有金神、土神、平阳公子、裘财等,裘财望向血泊中躺着的女子,一眼便认出了是虞曼殊,定是与刺客搏杀不敌才成了这般,刺客敢在众目睽睽下行刺土神,灵力定然深不可测,也不知为何她要去追击刺客。
又看看蓐收与公孙掣如此亲密,果然自己当初没有猜错,此人确是窫窳公子-公孙掣,随后疾驰奔来一波甲士应当是土族帝宫护卫。
公孙掣将虞曼殊轻轻放在草地之上,向蓐收飞奔而去,蓐收也跳下驳兽相迎而来一把将公孙掣拦在怀中,在公孙掣背上轻拍了两下:“掣儿,你怎么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