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宗的旗帜,在他眼中,恍若无物。
这种举动,太过轻佻,完全是没有将白虎宗放在眼里。
周正目光一凝,顿时怒气升腾。
若是被这少年得逞,恐怕白虎宗这些时日内,都会沦为笑柄。
白虎宗的女弟子,被北部州宗门少年看上了,当众插花于发髻之上。。。。。。
这就是调戏,对于白虎宗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周正想要动手阻止,但是眼见那金花化为一道绕着诡异弧线的流光,便晓得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这位北部州的宗门少年,虽然没有达到真气化灵的玄妙之境,但是真气的操控,却是惊人的微妙,远比一般的武宗,精妙太多。
而且,这朵金花,也不是寻常的花朵,在他的真气御控下,无声无息,却远比破空更加的急促。
这朵金花的花瓣,正因为锋利如刀,旋转起来,才没有割破空气的呼啸声,也更显其犀利之处。
看这诡异的去势,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拦。
而且,就算是有阻拦的机会,恐怕也无能为力。
因为,这朵金花,多半便是这北部州少年武宗的独门武道秘技。
冒然动手,恐怕会反而被其所伤,那更丢人。
就连沈丹青,都愣住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瞬息之间,周正不知所措。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朵金色流光,在他眼前掠过。那因为花瓣转动切割阳光而闪烁的绚烂光芒,一闪一闪,似乎都是嘲笑他的眼眸,在嘲笑他没用,在嘲笑白虎宗无人。
这时候,突然间,一只手伸出车窗,轻轻的一挥手,就像拈花抚叶一般,弹指一挥间,将那金花弹开。
嗡的一声,如流星一般,那金花打着转向着斜刺里飞去,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什么玩意,好像一只金色苍蝇,嗡嗡嗡。。。。。。”
在他身边,武宗少年钟尘缓缓的收回手,若然无事。
那朵金花,就在那北部州少年惊诧的眼眸中,化为流光,便如脱了困的小鸟,越飞越远了。
这北部州少年马易清秀脸庞本来从容且矜持着。
评点讥讽北三山宗门弟子,在他看来,不过是阐述事实而已,实际上并没有炫耀的意思。
这马队当中,来自北部州十家宗门的弟子,不逊色他的为数不少,比他还要强横的,至少也不下十几人。
他原也没有什么资格在这些少年天才面前才踩低他人抬高自己。
踩的若是强者,倒也罢了。
可是这些北三山的弟子,有什么好踩的?
“这些北三山的宗门弟子,如果武道修为,都有她们女弟子的姿容一个等阶,那恐怕我们北部州这此就要遇到麻烦了。但是可惜。。。。。。啊?!!!”
他还扭头跟身边的另一个少年说着话,可突然间,语声戛然而止,被惊诧声取代。
从容而淡定的面色,还带着些遇见伊人邂逅惊艳的调侃,但是此刻,却张大嘴巴,错愕难以相信。
因为他附着在那曼芳金瓣上的真气,剧烈的震荡下,跟他的联系,骤然断掉了。
断掉了。。。。。。
这怎么可能?
马易惊呼一声:“离簧真气,怎会失去感应?”
他出身离簧宗,所修炼的,便是这离簧宗的招牌功法,离簧真气。
离簧宗能名列北部州十大宗门之列,靠的就是这种奇异的功法。
这离簧真气,是在真气化灵之前,最接近化灵真气的性质的一种真气,有种种微操之妙,号称化灵之下第一真气。
当然,真正进入到化灵阶段,这离簧真气的作用,便不会那么突出,但也不失为一种强横功法。
马易能在离簧宗的少年武宗中,脱颖而出,依靠的便是对这离簧真气的娴熟掌控,以及他这秘器曼芳金瓣。
此物,说是暗器也可,说是武器也成。
以精金琉璃为花瓣,以精炼赤铜为蕊,千锤百锻,淬以流金沙,材料贵重,胜过宝兵,实归属灵兵一类。
若非是太过单薄细小,说它是灵兵,也不为过。
他刚刚出手,自然不会是真个将这珍贵之物送给那不知名宗门的绝色i女弟子,只是调戏一番罢了。
曼芳金瓣落到那绝色i女孩发髻上,也只算是个美丽的装点而已,这女弟子岂敢真个收下。
这宗门,以白虎为旗,隐隐有些印象,似乎从哪里听起过。
故此,他刚刚张扬之余,也不失小心。
如他这等北部州的少年天才,能从千百少年弟子中冲杀出来,不说独占鳌头,但也是位离簧宗三首席弟子之列,岂会是鲁莽之辈。
刚刚出手,他已经将自身的离簧真气,布罡化真,留下了三重暗劲。
这曼芳金瓣,看似迅捷,实际上还有几层离簧真气布在上面,隐而不发。
这便是后手,防范的便是这宗门有人出手干涉。
否则一时失手,在北三山这群村人面前都落了面子,岂不是让北部州人笑话?
他们这一行人,北部州十宗门,彼此之间,可都是较着劲呢。
因此,他已经足够的小心,给了这个宗门足够的重视。
但是,不成想还是失手了!
前方不远处,那辆马车上的手,收了回去,一个低语,隐隐传入耳中。
“还没到夏天,怎么就有金色的苍蝇,惹人厌恶。。。。。。”
金色的苍蝇。。。。。。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绣着金纹的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