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容暂时不会来,纪宁见不着她,暂且就不跟赵元容去商谈赵元阳的事情。
纪宁也能感觉到,赵元容似乎因为赵元阳被刺杀的事情在怪责他,以赵元容这样性格秉直的人来说,甚至纪宁都会觉得,赵元容随时会将这件事暴露出来,去跟赵康政“坦白”。
相比而言,如此的赵元容在性格上不适合来成就大事,但纪宁还是觉得欣赏,因为赵元容不是以阴谋诡诈擅长的权谋者,纪宁对这样本性纯良的女人有莫名的好感。
既然也见不到赵元容,纪宁也没打算回府,他现在反倒是想去调查一下京城各方的反应。
……
……
七娘的居所之内,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不是旁人,正是纪宁。
纪宁到七娘处,也不用客气,直接坐下来,就好像是主人到了自己家一样,七娘也只能恭敬立在一边听候调遣。
“四皇子遇刺的事情,你已经知晓了?”纪宁问道。
“是!”七娘有些回避之色道,“京城各处都在调查乱党和刺客,想来……朝廷一时半会是无法追查到有用的线索!”
这件事别人不知是赵元容和纪宁做的,七娘内心是一清二楚的,因为七娘不但知道,还是帮凶。
纪宁打量着七娘,七娘身上有一股让他熟悉的感觉,纪宁不由想到了在亘古斋内那个跟七娘长得很像的莲花,在他谢老六的身份已然败露的情况下,他已经不可能回去再将“莲花”给带出来,莲花将来很可能是要被杀的,甚至是在风月之所孤独终老。
关于七娘是否知道有这么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纪宁还不知晓,但纪宁料想七娘不可能完全不知情,最多是不知这女人身在何处罢了。
“公主这几日,会调查这案子,为了例行公事,你手底下的一些产业,也不会逃过搜捕,但你放心便可,只要是公主来查这案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损害到你的利益,只会让你在京城更有势力!”纪宁道。
“还要多谢公主,以及纪公子的恩泽,奴家如今能执掌这么大的产业,还有官府来庇护,想来将来可以高枕无忧了……”七娘面带感激之色道。
“你很在意自己的产业吗?或者……你对金钱可是在意?”纪宁道。
七娘怔了怔,她道:“奴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族人,若说破是否为了金钱……这世上谁人不爱财呢,有了财富,便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在大永朝,到底还是一个权财决定身份地位的国度。纪公子,这次的事情之后,奴家准备了一批美女和钱财,还想请您笑纳!”
“不用了!”纪宁这次直接拒绝,“以前你送来,我会来者不拒,但这次,我没兴趣收这些,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为公主筹措,甚至多为公主贮备一些钱粮物资,为的是将来能有角逐天下的资本。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说完,纪宁起身便要离开,七娘赶紧道:“纪公子,奴家一直在派人找寻云舞那不开窍的丫头,现在已经探听到一些线索,料想会在这几日将人给您拿回来,到时候这丫头就交给您来处置,还请纪公子放心……”
“嗯?”纪宁打量着七娘,他没想到云舞已经逃出生天了,居然还会被七娘给生擒回来。
他暂时不知道七娘说的是否为真,但料想既然七娘敢说,那就一定是有自信能把人带回来,否则七娘也是没胆量在他面前挑衅的。
“纪公子,奴家也知道因为云舞这丫头的事情,伤害了您对奴家的信任,所以这丫头……就算奴家费再大的周章,也会把人给带回来,还请公子放心,这几日内,就会将人送到您指定的地方去,到那时,她的生死和未来,就完全交给公子您,这也是奴家对公子展现诚意的方式!”七娘显得很谦卑道。
纪宁甚至都不想过问云舞是被怎么找到下落的,料想以七娘的人脉和庞大的组织体系,要找个人,应该也不是很困难,尤其七娘还知道云舞的一些生活脾性。
纪宁随口道:“如果把人找到,给我送回去便可,也不用另行换地方送!”
说完,纪宁便告辞离开,再也不去理会关于云舞的事情,一个云舞在他这里还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如果这女人自己流落在江湖,便由她自生自灭,但如果是被七娘捉回来,那就重新变成他的私有物品,就好像七娘说的那样,他想怎么处置云舞都行,也根本不需要跟七娘做出任何的商议。
甚至要杀要剐都没什么问题。
“正好我把云舞这不懂事的女人送走还觉得有些可惜,现在既然能找回来,那就当我后悔了,下次再送走她,也至少先让我把该得的得到,一个女人的贞节都还在,说不定在外面都已经坏了,以云舞的性格,还不定在外面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不过也罢,我对她不可能再有什么感情,就当她是我的仆从或者奴婢,尽她该尽的义务便可!”
在这件事上,纪宁基本要把云舞当作是一个奴仆、歌姬,或者是舞姬的身份看待,他也不需要对云舞有太多的怜悯。
反而是现在,他更在意如何解决自己跟李秀儿之间的芥蒂,他想早点将李秀儿明媒正娶娶进门,但现在看来,这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走在回去的路上,纪宁也在想这问题:“为什么我的感情之路如此的曲折,原本以为自己跟苏小姐是情定终身,谁知我心中所牵挂之人一直都是李家小姐,现在李小姐有个为了权谋不择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