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跟赵元容分析了很多,跟赵元容所说明的一个重点,就是四皇子乃是谋刺赵康政的主谋。
赵元容到最后,也逐渐接受了纪宁的说法,关键就在于纪宁所找出的理据,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甚至很多事也都是纪宁经过详细的调查之后获悉的,赵元容也相信纪宁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诓骗她。
赵元容最后叹道:“我自己也没想到,四皇兄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后面要施行什么计划,你自己来就好,我也会防备四皇兄……哦,还有大姐,你也不用担心我,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很多事你也不用跟我详细说明,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做事太小心和缜密了,我跟你之间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说完,赵元容也显得很疲累,似乎不想在理会关于这次皇权斗争的事情,纪宁也没去勉强她,因为纪宁也知道这件事已经改变了赵元容的想法和看法,让赵元容彻底对皇室的亲情失望。
但赵元容身边毕竟还有个紫凝公主,姐妹二人没有什么矛盾,将来或许也还是可以维系赵元容跟皇族中人的亲情。
……
……
纪宁开始安排如何去施行自己的刺杀计划。
他要把女人送给四皇子,必须要做出合理的计划,让四皇子不怀疑这些女人的来源,否则四皇子可能会觉得这些女人本身就会对他有威胁,而加以防范,那刺杀计划就无法实施。
原本纪宁有两种主意,一种是让四皇子觉得女人是皇帝送的,第二种是让四皇子觉得女人是崇王送的,只有这两种可能,才有机会把女人送到四皇子身边。
但他要伪装成皇帝或者崇王送女人,也必须要让四皇子相信,这让纪宁还是有些为难的。
文庙中,纪宁一边在拿着书,一边在神游天外,他还在想关于设计四皇子的事情。
这会已经到了中午,文庙中的人不多,很多人都出去吃饭,或者干脆就回家下午不来了。
纪宁也不打算出去走走,这会宋柄迁突然来到礼仁书堂,见到纪宁的面,宋柄迁笑道:“永宁,你在还这里?为何不想办法早些离开文庙,回家去?”
纪宁笑了笑道:“这不是文庙中总是需要有人来值班?”
“哈哈!”宋柄迁一笑道,“永宁也不想想,其实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那点俸禄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听闻沈大学士即将到京城,你是否准备去迎接?”
因为沈康要到京城的事情,已经传的街知巷闻,这件事纪宁也隐藏不得,他跟沈康的关系,在文庙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纪宁也算是出身豪门望族,他在文庙中无所事事,也很大程度上因为沈康的关系,别人不想得罪他这位“新贵”。
朝廷有人撑腰好办事。
纪宁道:“师公几时到京城,还没有确切的说法,如果提前得知消息的话,该迎还是要迎的!”
“那在下想跟你一起去啊,一直想瞻仰一下沈大学士的风采,可惜他一直长居在金陵,之后又游历名山大川,许多年都未曾见过他了,永宁,你有多久没见过沈大学士了?”宋柄迁坐下来,好像要跟纪宁促膝长谈。
纪宁想了想,摇头道:“时间有些久远,不是很清楚了!”
在宋柄迁听来,纪宁这是在胡扯,纪宁怎么可能许久没见过沈康?至少在纪宁往京城来之前,至少应该是跟沈康有过沟通的,毕竟去年里纪宁才中乡试解元,应该跟沈康有联络才对。
但纪宁真的是许久没见过沈康,因为他在中了举人之后,也没机会见到沈康,那时沈康已经调离了金陵国子监祭酒的位子,现在沈康在何处,纪宁也不是很了解,他跟宋柄迁一样,只是知道沈康现在在外面游历,肯定是天下到处去,名山大川都走一遍。
宋柄迁见纪宁不肯说,还以为纪宁介意这件事,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说说别的吧,今天下午有时间没?我这里有一场文会要参加,是西字学派的文会,只要过去,有束脩十五两银子,我个人再给你加五两,如何?”
就好像是来谈生意的,纪宁也觉得宋柄迁在做某些事上显得很老道,人来了不马上,先问沈康的事,现在突然提出来,也不会显得很唐突。
毕竟是有银子送来的,就算十五两银子不少,但在这社会中,可也比的上一个文庙见习学士一个月的俸禄了。
“西字学派?可是何老夫子的学派?应该是……心学的吧?”纪宁问道。
“对!”宋柄迁点头道,“看来永宁你还多少了解一些,这么说吧,西字学派这几年崛起的很快,也是因为他们的学说得到了文庙很多人的支持,现在连崇王都对何老夫子赞誉有加,很多跟崇王有关系的世家,最近都把自己的子弟送到西字学派去求学,也是想多学习一些心学上的知识。你对心学了解多少?”
纪宁笑了笑道:“实在是有些浅薄了!”
“浅薄也没事,这次过去文会,也不是为了说什么心学,就算你说理学,也没人会指责什么,现在的思想都是百家争鸣,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是了,说不定你说理学,别人还更乐意听,因为他们还想跟你辩驳一下,能跟文庙的见习学士辩驳知识上的事情,反而是很光荣的,对于普通学子来说,那也是面目有光,可以让他们吹嘘很久的!”宋柄迁道。
在纪宁心目中,他是不太想参加这种文会的,因为他觉得这种文会是在浪费时间。
但想到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