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很好奇,这宋先生是什么人,值得赵元启特地来给他介绍一番?
他不想跟崇王府的人走的近,主要因为他知道现在崇王和惠王对皇位有所觊觎,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争权逐利的风波,他暂时已经在帮赵元容,以及太子赵元庚这一系的势力在做事,现在如果他再继续跟崇王府的人纠缠不清,很可能到最后的结果是会引火自焚。
赵元启好奇问道:“宋先生有何不方便的?难道他在里面不是单纯会客?”
那官府中人也有些尴尬,从这神色中,纪宁大概便能猜到那宴客厅中除了酒水和茶茗之外,应该有女色,所以这边才不支持让赵元启去凑热闹。
纪宁道:“世子殿下,明日在下有要事在身,还是不便多停留,就此离去,有时间再聚便可!”
赵元启微微皱眉道:“永宁啊,本来想给你介绍这位宋先生,你不知道,他在大永朝可是数一数二的聪明人,他一辈子不问仕途,跟你有些相似,甚至他连科举都未曾参加过,但他的智慧却是旁人所难以企及的,本还想让你们这两个大永朝的聪明人互相认识一下,谁知道……唉!不过也对,你明天有要紧事,这可是关乎你终生的大事,我也不打搅你,还是早些回去,是否需要我找人送你?”
“不必了!”纪宁道,“世子殿下有什么人要见的话,在下也不多做叨扰,就此告辞!”
纪宁不想跟赵元启说太多,直接告辞离开,赵元启也没出来相送,二人便在金陵会馆内作别。
纪宁走已经走出门了,身后那官府中人在还嘀咕:“关乎终生的大事,难道明天要迎亲过门?把事情做的这么急,今天却还出来走亲访友,这位也是不容易!”
……
……
纪宁离开了金陵会馆,心中一直在想关于那“宋先生”的事情,赵元启形容此人好似是有多有名,但他之前对此人却无丝毫了解。
纪宁心说:“我始终是个外来者,头脑中的知识不少,但对于这世道里的人,了解的还是不多。好在有赵元容在,她所知应该比我要丰富的多,以后我倒可以多跟她请教一下!”
抬头看了看天色,正好是月中,明月当空,纪宁也知道时候不早了,他本想直接回府去,但想到赵元容那里的几本书,心中又有些想过去看看。
“我过去后,也不在那边歇宿,或者不上她的绣榻不就可以了?”想到这里,纪宁便就赶紧动身往赵元容的小居而去。
这一路上,他也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被人追踪,尤其是崇王府那边的人。
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多心了,赵元启根本没有追踪他的意思,很显然赵元启对他还是很看重和信任的。
到了赵元容的小屋之后,纪宁直接开门进到房间内,里面黑咕隆咚的,没什么人在里面,他点亮了手头上的火折子,四处照了一下,并没发现什么人,便也就安心下来。
三月里的天气,说寒冷不算寒冷,说暖和也不算暖和,尤其是夜深露重之后,纪宁紧了紧衣服,将门窗都关的紧了一些,这才到桌前去看那些书。
纪宁在之前也未打算说要在殿试前一晚还要温书,但他感觉自己精力很充沛,便就过来看看书,增长一下知识,在他看来也算是“临阵磨枪”了。
就在纪宁看得很认真时,纪宁突然听到背后似乎有脚步声,这声音让他警觉,他收摄心神,走到门口往下面看了下,但见皓月当空之下,赵元容立在楼梯口,正抬头警惕地打量着二楼的小屋。
“你?还没走啊?”赵元容见到纪宁,也有些尴尬。
到底是黑夜,二人本身又不是有很亲密的关系,要在小屋中相处始终会有不方便。
纪宁未说什么,他本要告辞,但赵元容已经走上楼梯,请他到了里面。
“本来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过来静一静,谁知道就遇到你了,说起来也是很巧。”赵元容道,“纪宁啊,你下午就没回去,到现在……不会连东西都没吃吧?”
纪宁笑道:“我回府一趟,甚至还去了一趟金陵会馆,而后才过来的!”
“哦?为何要去金陵会馆?”赵元容好奇问道。
纪宁道:“在下有一位故友,在金陵城经商,生意做的也不小,但可惜她近来因为被太子和五皇子的人同时打压,以至于钱财大部分都被压榨走,到现在甚至难以求存!”
“你说的……是谁?”赵元容好奇望着纪宁。
纪宁很认真回道:“秦圆圆。”
“哦。”赵元容露出恍然的神色,道,“我也听说过此人,听说在金陵城,乃至江南各地,都很吃得开,甚至在北方也有生意。这女人做生意的手段不简单。但永宁,你对她了解又有多少呢?”
纪宁道:“以我所知,她应该是李贵妃安排在江南的人,目的是为了攫取钱财,这些年她应该是为李贵妃和李国舅输送了大批的银钱,本身她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发家,而是靠联姻,再杀死刚成婚的丈夫,以‘克夫’的名气,将夫家的财产据为己有,她本身经营丧的头脑很不错,可惜……在某些事上做的太激进了!”
赵元容笑了笑道:“难得你还有如此欣赏之人,你不会……也想将她据为己有吧?”
“公主误会了。”纪宁坦然道,“以她的身份,是没人敢沾染的,不但五皇子那边会控制她,太子那边也想把她的钱财占为己有,之前她曾上门跟我求助……当初的确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