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的野心逐渐增大,至于崇王是否会谋反,纪宁并不知晓,但他知道崇王府始终会出事,跟崇王府走得近,等于是为自己埋下隐患。
若只是去参加一次文会,倒也没什么,朝廷也并非不讲道理,可若是持续跟赵元启兄妹走的近,别人都会觉得他跟崇王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他恐怕也逃不掉,所以他必须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交朋友可以,但不可以深交。
他与赵元启兄妹也未相处太久,借口家中有事,便离开茶楼,这让赵元轩颇为不满。
赵元轩心想:“我正想问他关于曹家三个女人的事情,还想让他帮忙安顿一下宋家小姐,结果他就这么走了,这是在逃避我吧?”
纪宁倒不是真的在逃避赵元轩,而是因为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他眼中,赵元轩始终只是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虽然已经开始成熟,也可以采摘了,但这个郡主明显是带刺的,普通男人可轻易碰不得,一旦沾染了,不但对自己的仕途会有很大影响,连自己三妻四妾的理想都可能会被破坏。
……
……
入夜之后,太子府内。
自从前太子被废,新太子上位之后,太子府就成为京城政坛最引人注目之所。
新太子秉承的原则,就是不多过问朝事,遇到事情就装作浑浑噩噩的模样,不跟自己的父亲去多争,以至于皇帝都会把这个儿子给忘了,很多时候在商讨朝廷大事的时候,也并不会让太子去旁听,甚至皇帝还会赏赐一些宫女给儿子,好像对于儿子这种沉迷酒色的态度很是支持。
五皇子那边,则显得精明干练,但因五皇子尚且年幼,就算有国舅和一众先生的辅佐,始终五皇子也只是初露锋芒而已。
但这一天的太子,却一反常态,他在太子府的正堂内接见了几人。
来人一共有三人,这三人都是女子,其中两人是来自于圣坛,包括了上官婉儿以及一名同门,而另一名女子则是之前跟纪宁有过交集的七娘。
太子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在他面前有几名亲卫,将一名男子五花大绑着。
这名被绑着的男子,正是之前试图侵犯上官婉儿,并且准备杀死七娘的朱楚河。
此时朱楚河低着头,他的神色很是拘谨,脸上还带着伤痕,显然他遭受到了严刑,太子也是为了防备朱楚河有武功在身,必须要让他失去反抗能力,才敢把人押到自己面前来。
太子赵元庚道:“青书姑娘,这罪人朱楚河,试图用迷酒对你行恶,本太子也是才刚刚知晓,如此奸邪之事岂能容他继续做下去?本太子派他在外办差,他中饱私囊,贪敛下来的钱财有数十万两之巨,尚且身边姬妾成群,实在是败坏我太子府的名声,本太子饶他不得!”
被称之为“青书”的人,就是上官婉儿。
青书是上官婉儿在圣坛中的法号。
赵元庚为了拉拢圣坛,不得已才处置朱楚河,也是太子局的朱楚河有异心,再加上朱楚河能帮到他的地方已经不多,这才做出了弃子的决定。
倒霉的朱楚河,连做错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这样被太子所拿下。
赵元庚道:“这罪人做下了得罪青书姑娘的事情,本太子现在,就将他交由青书姑娘处置,是杀是剐,也全由青书姑娘来定!”
上官婉儿看着朱楚河,心中虽然恼恨,但她却并非要置朱楚河于死地,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是无法挽回的,而且朱楚河的奸计最后并未得逞,反而让她失身给了纪宁,上官婉儿心中也没留下太大的遗憾,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能跟纪宁相依相守,始终是对纪宁不太公平。
“太子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上官婉儿没说话,倒是上官婉儿身边的中年道姑先发话了。
中年道姑走上前,打量着朱楚河,道:“朱大人曾经也帮太子做过不少事,他虽然想以奸谋来坏我圣坛弟子的名节,但他毕竟未得手,若然因此而杀了他,始终有违苍生之道,不若……将他废去武功,让他做一个市井凡人,下辈子受苦就当是赎罪了!”
赵元庚点头道:“居谕大师说的有理,这罪人,若是如此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了他,不如将他发配充军,让他也尝尝在边疆做事之苦,来人,将人押下去,先将他手筋和脚筋挑断,而后将他送去西北****,以后不得再回中土!”
“喏!”太子府的亲卫押送着朱楚河离开了正堂。
太子这才看着“居谕”道:“居谕大师难得来到京师,本太子未及远迎,本太子在京师之中有两处别院,不妨先让两位过去休息!”
“不必了!”居谕道,“出尘之人无所求,只是有瓦遮头,一碗清茶便可。青书,你且先回去与同门联络,我与太子还有事相商!”
上官婉儿行礼道:“是,师伯!”
原来此人,正是上官婉儿在圣坛的师伯居谕,这居谕,在圣坛中并非坛主,但其地位不低,在圣坛中也是长老,有绝对的话语权,圣坛在听闻上官婉儿不想支持太子之后,将上官婉儿调回去详细问询过,上官婉儿怕给纪宁带来麻烦,只是轻描淡写说了被朱楚河设计之事,但未提及纪宁名字,随即圣坛便派了居谕前来找太子问询此事,也是为了对质。
太子为了保留圣坛的支持,不得已才将朱楚河摒弃。
上官婉儿离开了太子府,先去见了自己的同门师妹,也是让师妹去传话给师门。
随即,他本想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