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早啊!”纪宁早晨起来,雨灵好似是没事人一样,快乐地摆弄着自己的小黄雀,眉开眼笑对纪宁打个招呼,脸上满是明媚的笑容。
纪宁看着这笑容,自己脸上也挂起了微笑,就好似沐浴在春风之中。
可当秋风吹起时,他才赶紧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到底还是晚秋。
“雨灵,这么早起来?”纪宁道。
“少爷,不早了呢,辰时都过去了,奴婢本来要去叫少爷起床的,谁知道少爷……”
雨灵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下去,纪宁大概知道雨灵下面要说什么,他很想解释一下,这其实是一个生理问题,男人在早晨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生理反应,这恰恰说明纪宁是一个正常而且健康的年轻男子,但却被雨灵误会,然后两个人之间误打误撞……
“过来,让我看看!”纪宁说一句,将雨灵召唤到自己身边,抓着她的小手,雨灵此时羞赧地连头都抬不起来。
“刚才……做什么坏事了?”纪宁问道。
雨灵面色大囧道:“没……没有啊,少爷,奴婢就是看您……这几日很辛苦,之前帮少爷整理床铺,发现……呃,好羞人,少爷,奴婢只是不想让您弄在床铺上,免得奴婢清洗起来麻烦嘛!”
“什么弄在床铺上?”纪宁继续笑着追问。
“哼,少爷就是明知故问,还能是什么呀,少爷自己做的坏事难道自己都忘了吗?奴婢只是做了一个奴婢应该做的事情啊,这些事本来是要等未来的少夫人来做的,可是少爷现在一心在科举求功名上,少夫人还没娶进门,如果奴婢也什么都不管不问的话,那少爷以后不是很辛苦?”雨灵说的好像振振有词。
“你个小丫头,从哪里学坏了?”纪宁点了雨灵的小脑袋问道。
雨灵嘻嘻一笑,却不跟纪宁详细说,纪宁也知道她长大了,有些事不用刻意去隐瞒她,其实雨灵自己主动走出那一步,在纪宁看来也是小姑娘长大的体现,这么一个乖巧听话的解语花,虽然偶尔做事会有失体统,但总算也是纪宁的贴身小棉袄,纪宁当然会守护着她,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
这既是雨灵很好的归宿,也是纪宁的一种幸福。
“少爷,您起来后还没梳洗过吧?奴婢帮您去拿梳子,哦……少爷,这里还有您的一封信,奴婢不敢看,就等少爷您自己来亲启!”雨灵指了指在外面石桌上的信函,信函上连名字都没有。
纪宁看到这信函,心中不由一阵温暖,他能猜想到背后是谁人给他写的信。
纪宁打开信来,发现里面果然是“苏蒹葭”的笔迹,在信中苏蒹葭邀请他到之前去过的茶楼,说要恭喜纪宁高中解元。
原本在离开金陵之前,纪宁是没准备去见“苏蒹葭”的,他是准备在京城中进士之后,回来正式迎娶苏蒹葭,但有些事他又怕有意外横生,他跟苏蒹葭之间毕竟已没有婚约,苏蒹葭年岁也不小,随时都可能会被苏家婚配出去,嫁给某位豪门大户的公子哥,那从此之后二人就只能当苦命鸳鸯有缘无份。
纪宁心中始终放心不下“苏蒹葭”,如今“苏蒹葭”亲自来信约见,纪宁心想去见一下也是可以的,女孩子都如此主动了,如果自己再回避的话,也就枉费了两世为人,简直要成为孬种。
“雨灵,不用为我准备早饭了,我有事先出去,至于往京城去要准备的东西,你只管帮忙收拾就是了!”纪宁跟雨灵打声招呼,简单整理过后,便出门而去。
……
……
到了茶楼里,此时还是上午,茶楼没什么客人,往往茶楼客人最多的时候是冬闲或者是夏季天热时,一个是来喝热茶,一个是来喝凉茶,可以在这里听说书的,听戏曲,可以过神仙逍遥的日子。
纪宁直接上二楼,见到了李秀儿。
此时的李秀儿一身淡黄色的袍裙,看上去更为文静和典雅,见到纪宁站起身款款施礼,说不出的娴静和美丽,让纪宁一时都会看呆。
“纪公子,旬月不见,您身体可好?”李秀儿问道。
纪宁轻叹道:“乡试结束后,为了一个贿考之事,就闹的满城风雨,如今在下还能立在这,多少还是有些侥幸的!”
李秀儿听到此话,不由“噗哧”一笑道:“纪公子真是好生风趣,案子本身就跟您无关,朝廷和文庙都会秉公论断,岂会让纪公子蒙受不白之冤?纪公子,请坐!”
雅间内很雅致,再加上清香的茶茗,纪宁坐下来还没品茶,就能感觉到沁人心脾。
纪宁道:“朝廷和文庙会秉公论断不假,但也分时候,如果涉及到权谋相斗,那就不能作准。我现在能抽身事外,已是造化,这世上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出头鸟,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亘古不变!”
“枪打出头鸟?怎么打,将红缨枪丢出去吗?”李秀儿眨着眼睛好奇问道。
“这个……”纪宁有些尴尬,有些事他还真不好解释,“苏小姐,不妨一同饮茶吧,多日未曾闻到如此清香的茶茗,只是一壶茶,就已让我流连忘返,多希望能每日品尝到苏小姐的茶艺!”
李秀儿被纪宁夸赞,双颊升起红晕之色,娇羞道:“纪公子说的话,真是好生无礼呢!”
“呃!苏小姐提醒的是,在下是有些无礼了,不过醇酒和香茶,本就是人之所欲,在下有所好,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纪宁说着,目光还打量着李秀儿,虽然他的话说的很正派,但始终是弦外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