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赵元容身后过来一名黑衣斗篷的女子,说道。
“不是跟你们说过,在外称呼公子吗?”赵元容用很严厉的口吻道。
“是,公子,已经查清楚了,崇王府之前曾进去过五皇子的秘密使节,崇王或许跟五皇子之间有所牵染。您派卑职等人前去崇王府盯梢,是否可绑架怀珠郡主,试探崇王的态度?”黑衣斗篷的女子请示道。
赵元容再冷冷打量此女子一眼,道:“权谋相争,与家眷无关,怀珠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就算要让崇王就范,也不能对怀珠下手!切记!”
“是,公子!”女子恭敬回道。
等女子离开,赵元容才似有所思,轻轻一叹低声自语道:“轩儿,生在帝王家,是汝之幸,也是汝之不幸,做姐姐的,能保护得了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倒还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普通人做相公,疼你惜你,将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赵元容说完,招呼一声,一行人往茶楼之内而去,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而去。
傻傻的赵元轩还不知道,崇王府已完全进入文仁公主的监视之下,她从出门开始就被人跟踪,她跟赵元容的相见也不是“偶遇”,而是赵元容故意来跟她相见,从她口中试探崇王的态度。
就在赵元容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露,下一步准备针对崇王和******的人做事时,在茶楼对面的米铺内,却有一个同样身着男装的女子,背对着外面,秘密打量着这一切。
“这位公子,您已经挑了好一会米,您是买粳米,还是白米,您给句话!”米铺的掌柜最后也烦了,这位进来之后就在挑拣,半晌也没买米的意思。
“给我来二斤黑米,二斤红米,掺杂在一起,我抓起一把,红米和黑米数量必须相等!”男装的女子给那米铺掌柜出了难题。
米铺掌柜登时恼了,正要发作,当看到女子手上的银钱,他马上换上笑容,道:“您等着,我这就去称米。”
人刚转身,再转过头来时,男装女子已经走开,但银子却还在桌子上,被米铺掌柜一把抓在怀里,摩挲了两下揣进怀中。
那女子走出米铺,本以为文仁公主等人会沿着路走,没想到却是从茶楼的后院离开,她要去追踪就很难隐藏形迹,这毕竟不是黑夜可以飞檐走壁,她只能暂时放弃跟踪和监视的计划。
当她眼中流出担忧神色时,她已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不但涉及到太子、五皇子,连文仁公主都亲自现身。
而此人,正是圣坛协助太子登基,派出来协助太子办事的女弟子上官公子。
……
……
纪宁在家中,也在静候乡试贿考案的最后定论。
鹿鸣宴暂时取消,连,各方都在等候朝廷给出下一步的结论,士子们还是天天在文庙和官府之前闹事,纪宁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反而可能会成为那些心怀怨恨士子的攻讦目标,那他还不如留在家里,准备来年的会试。
纪宁很清楚自己没贿考,他的解元之位来的是名正言顺,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朝廷和文庙事后查究,也不会影响到他举人的名位,来年的进士考试他必然可以参加。
本来就已经开始备考,现在多学一些,总归是好的,就算窗外一片纷扰,他还是能在室内保持一颗平常心读书。
纪宁也察觉,在他让雨灵送信之后,小丫头这几天都不开心,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好像她多了许多心事,既然是人家小女儿家的心事,纪宁也没去问。
九月初七,乡试放榜结束已有六天,文庙终于有了动作,据说是派来查案的人已经到了金陵城的贡院,但文庙来查的只是封玄青的死因,而并非是要追查贿考案,真正能追查贿考案,并将乡试最后的成绩所推翻的,只有朝廷。
这天上午,唐解和韩玉来过,告诉纪宁这消息,顺带让纪宁不用担心,因为朝廷明显是想把大事化小,已着令金陵地方衙门驱赶贡院和文庙之外聚集的考生。
纪宁不认为这是可以缓和矛盾的,反而认为这会激化矛盾,到最后朝廷不得不对这次的乡试彻查。
但金陵城距离京城毕竟山长水远,消息传到京城,京城使节星夜兼程抵达金陵城也需要到九月初十之后,那现在乡试贿考,仍旧是悬案。
“……如今贡院内考生的卷子都已经封存起来,若无变故,朝廷使节一来,用皇命开封考卷,再将有怀疑的卷子叫去验一下才学,或许会找一些士子在旁旁听,到时只要永宁你发挥正常,那别人也必须要对你的才学佩服,那时你的解元之位就可以稳固。”韩玉分析了事情最后的可能性。
纪宁点头道:“希望如此,但若朝廷不追查,而是息事宁人,我自己还是会有麻烦。”
“永宁也毋须过虑,朝廷的人再怎么无礼,也要对天下人有交待,何况这次涉案的人中,大多数都是金陵城的豪门望族,这些豪门望族对大永朝的影响,不比几个普通士子来的厉害?孰轻孰重,朝廷也要掂量一下,到底哪边更不值得得罪!”唐解本身为望族子弟,说话华宗也是有望族子弟的狂傲。
纪宁道:“话虽如此,但朝廷终究要安定天下人,此番贿考案,涉及到朝廷一些势力的博弈,若有人诚心要拖垮金陵城涉案的望族,就算这些望族可以在朝廷里打点关系,最后很可能还是会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