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儿跟赵元容之间并不相熟,她不知道赵元容为什么要帮自己,如果单纯只是纪宁帮赵元容登基的话,赵元容不会说出最后那段感性的话来。
以女人的知觉,李秀儿感觉到纪宁跟赵元容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她又说不出来是怎样,因为她也想不到赵元容是通过委身给纪宁的方式才得到了纪宁的支持,甚至被纪宁辅佐登上了皇位。
李秀儿等在宫里的一处偏殿,她内心非常不安,也不知道找谁去说,坐在那人很紧张左顾右盼,周围只有一些小太监和小宫女,她想起身来去找人问问,但也知道这里不是她随便可以出入的地方。
“怎么办?如果我从此出不了宫门可怎么办?皇上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说要帮我和纪宁,到底要怎么帮啊?父亲那边会同意吗?”
李秀儿满心的不满,她只能寄希望于纪宁能来帮她,但此时纪宁在宫外,根本不可能进宫来帮她,她也只能是继续等候消息,最后她看着门口的方向,只能一个人哀叹。
……
……
就在李秀儿进宫之后,纪宁也并未在宫门口等候。
因为他知道,赵元容找李秀儿进宫,不可能对李秀儿有太多的为难,就算他跟赵元容从此以后分道扬镳,赵元容也不是那种因爱生恨而破坏他跟李秀儿关系的女人。
此时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他要去见一下七娘,之前新皇登基之后,七娘曾进宫见过一次赵元容,之后七娘想办法要继续保持跟纪宁之间的关系,所以她送信给纪宁,希望能跟纪宁商谈一些事情,纪宁知道所谈的事情必然跟七娘背后的异族部族有关。
显然七娘还没从赵元容那里得到对她背后宗族的完全支持,所以七娘希望得到纪宁的帮助。
纪宁心中一直在想李秀儿和赵元容的事情,以至于心思并不在七娘这边,在他于小小的茶楼见到七娘之后,纪宁也没打什么招呼直接坐下来,而七娘为纪宁斟茶。
“七当家的太客气了,我现在已经是孑然一身,不再是什么公主的谋士,只是一名普通人,七娘也不必再对我如此恭敬!”纪宁道。
七娘道:“看来纪先生还是有些怨恼,是怪奴家这些日子未曾上门去拜访吗?公主登基……如今贵为女皇,纪先生乃是首功之人,若纪先生可以进入朝堂,必然能做得起相国,可以宰执天下,却不知纪先生是否有此心?”
纪宁微微摇头道:“我并无入朝之心,这点七当家应该早就知晓了吧?”
“纪先生,在下曾经找过一些方法,可以帮您进入朝廷,而且可以享受到一些东西……却不知您是否肯接受?”七娘显然是想去行贿纪宁,但也知道纪宁不喜好钱财,只能是通过一些方法来试图得到纪宁的支持。
纪宁眯着眼打量着七娘,道:“你什么意思?”
七娘笑道:“其实妾身早就准备好了一些事情,就比如说美女,或者是钱财,又或者是一些古玩字画,只要先生能说出来的,妾身必当送到先生面前。”
纪宁道:“听你的意思,是要行贿于我,可是我现在并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也应该清楚,现在陛下跟我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我无法帮上陛下什么忙,陛下再也不需要用我,而你想通过我来帮你的忙,似乎也是没什么门路的。我现在只是普通人,或者说……只是一名普通的文庙学士,无法帮你成就你想做的事情。”
“纪先生也不能如此说啊,先生也应该想到,陛下登基之后,必然还有很多麻烦,也需要先生的相助,只要先生能站在奴家这边,奴家还是能得到圣宠!之前奴家……在陛下登基这件事上做的事情太少,甚至都无颜去见陛下,无脸面再去谈关于之前的想法……不知先生是否可以代为通传?”七娘似乎很着急道。
纪宁微笑摇头道:“陛下登基之后,我跟陛下之间,并无见面,这回答七当家的满意吗?”
七娘也很惊讶,她没想到纪宁跟赵元容之间的关系会突然从热变冷,纪宁对赵元容的登基可说是做了非常多的事情,而现在赵元容登基,居然会将纪宁抛诸脑后,这让七娘也觉得不可理解,因为以她对赵元容的了解,赵元容对纪宁可说是非常信任和倚重,她甚至也猜想过纪宁跟赵元容的关系不一般,现在纪宁说出这些话来,她甚至都是不相信的。
但很多事也由不得她不相信,因为纪宁不可能在这种问题上来欺骗她。
“你要做什么,只管去做,也别干涉我!”纪宁道,“七当家也应该明白,现在陛下初登基,之前承诺的一些东西,还需要慢慢兑现,以你对陛下的了解,应该知道陛下并非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你能明白吧?”
“嗯。”七娘脸色很是难看,她也知道自己跟纪宁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二人的目标原本就是不同的。
纪宁所追求的是简单而充实的生活,没人能干涉平静的生活,就算是皇权也不可以。
她七娘所追求的是族人的利益,纪宁在有些事上可以帮到她,但大多数的事情,都是需要她自己来努力的。
“你也不用担心族人的问题,相信很快陛下就会给你答案,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还有些事要处置……”纪宁说完,便要离开。
七娘还想说什么,似乎是关于云舞的事情,但她最后也没开口,亲自送纪宁下楼,再让人准备轿子,却被纪宁所拒绝,纪宁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七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