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俊铭说出有传位遗诏这件事后,赵元旃和赵元阳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但在听说遗诏是放在掖安宫的匾额之后,联想到掖安宫已经被焚烧,甚至连宫殿都已经倒塌时,姐弟二人重新恢复了振作,在他二人看来,皇帝遗诏传位已经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赵元成出来道:“父皇所订立的传位之人,乃是我,我这里有父皇的遗诏!”
说完,赵元成将遗诏拿了出来,张俊铭作为左仆射,直接将遗诏接过去,看过之后摇头道:“五皇子,这并非是陛下亲笔所书……”
赵元成哭诉道:“那时父皇已经不能活动,是他口述,让我亲自写下来……就在我要上宝印之时,四皇兄冲进来,他要谋杀我,我的后背上还被他所伤……他要杀了我,自己登基!”
说着,赵元成把自己后背上的伤口给在场之人看,但因原本伤口就不是很深,此时也根本没出什么事,而伤口之外的血迹都已经干了,此时赵元成想拿自己身上的伤博取同情已经是很难的。
赵元容问道:“张左相,不知道新皇的遗诏,可是在尚书台,或者是内阁中留下了什么副本?再或者,有什么安排和嘱咐?”
张俊铭摇头道:“陛下所订立的遗诏,原本只有陛下和龙城龙公公所知,现在龙公公已经背叛了朝廷,那……就无人所知了!如今恐怕已经难以找到副本……如果按照大永朝继位顺位人的制度,那应该是由四皇子……”
“且慢!”赵元容突然一抬手道,“关于遗诏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有遗诏,为何不试着去找寻一下?若遗诏果真是先皇所写,那先皇必然也会考虑到一些突发情况,会在遗诏的保管上做出一些妥善的安排,就算是掖安宫经历了一场大火,也未必会将此物烧毁!”
“这……”张俊铭道,“公主殿下,之前掖安宫的火势不小,听闻连龙椅和一些陶瓷都已经烧熔,怕是没什么机会……”
赵元容厉声道:“来人,去找寻!”
“是!”马上有侍卫去掖安宫的废墟里找寻遗诏。
而赵元旃显得很惧怕,因为她怕赵元容在某些问题上作假,她赶紧道:“我们也不能停留在这里,一起去废墟看看,就算找不到,我们也能心安不是?四皇弟以为呢?”
“是啊,左相,右相,还有诸位王亲贵胄,你们也不希望到最后不明不白找出什么遗诏来吧?”赵元阳挑唆着,让在场之人跟随他一起去掖安宫的废墟。
张俊铭等人都在看赵元容,因为此时赵元容拥有兵权,等于说整个京城现在都要看赵元容的脸色,如果赵元容不同意,那这件事就没商量。
此时在场之人还都是怕赵元容谋朝篡位的,因为赵元容说要当皇帝,是可以直接发动兵变的,也甚至连兵变都不用发动,因为兵权原本就在赵元容手上,现在赵元容已经成为了这次继位事件的执法者。
“走吧!”赵元容招呼一声,在场之人这才连夜往不远处的掖安宫方向而去。
……
……
一行人到了掖安宫之前,此时的掖安宫完全是一片废墟,怎么看都不像能找到传位遗诏。
但赵元容一直在让人找寻,赵元阳等人都在打量着赵元容,他们生怕赵元容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赵元容一直在提醒自己要放平心态,但此时她内心也已经很难做到心态的平和。
“公主殿下,找到了一方木匣,乃是在匾额的废墟下面!”突然有侍卫过来奏禀。
一句话,就让在场之人都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看着赵元容,想听她怎么评断,赵元容一提手道:“带过来!”
在所有人的目视之下,有侍卫捧着一个铁质的匣子过来,当在场之人看到是铁匣之后,似乎都松了口气,只有赵元成一脸悲哀。赵元旃冷笑道:“就算是铁匣,里面的诏书也早就被焚毁了,大火的温度,是能烧毁一切绢布的!”
张俊铭等人都在看着赵元容,想听赵元容的进一步指示,赵元容道:“没仔细看过,又怎知是如此?打开!”
几名侍卫过来,都很紧张,要打开铁匣,可连铁匣的锁都已经烧坏了,便在此时有人道:“或许只有砸开了!”
说话之人正是尚书令李旦,这会他喊了一句,别人都往他身上看了一眼,这才收回目光。赵元容厉声道:“砸!”
马上有侍卫拿了锤子过来,一锤子砸上去,居然未将铁匣砸开,而再用锤子砸,这才将铁匣砸开,里面突然有一道金光出现,将在场之人吓了一跳。
“这……这怎么回事?”在场之人都紧张起来,连赵元容自己也有些惊讶,因为这铁匣其实是由纪宁给她的,只有里面是什么情况,她自己也没看过,毕竟纪宁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装作是****而出的铁匣,也不可能将铁匣打开来让赵元容查看。
张俊铭走上前,将铁匣中发着金光之物拿出来,等他拿在手上,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因为在场之人都发现,里面的绢布根本没什么事。
“这……这怎么回事?”赵元旃显得不可思议,她马上喝斥道,“这是假的,普通的绢布,怎可能没事?”
张俊铭打开绢布,看过里面的文字之后,这才吸口气道:“公主殿下,这没什么问题,遗诏乃是用上古甲骨文所写,所以以甲骨文的力量,完全可以压制大火……”
“啊?”一句话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
赵元成显得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