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擎实在是悔恨极了,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无意举动,竟将全船人拉入了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
在船上待了几天,他觉得自己无聊的要长草了,虽然他喜欢游泳,但是连续在水里泡了两天后,他终于腻味了,可在这船上哪也不能去,无奈他只能自己找点事做消磨时间。
所以,当时百无聊赖的他正硬拉着船上的一名年轻统领尚臣,要他教自己剑法。
他原想着,这次终于有机会出来历险了,这剑法肯定用的上,说不定还能像书里面写的那样,一路除暴安良,当个万人敬仰的大侠。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尚臣快点教会自己。
可是他忘了,一直以来,由于贪玩好动,自己并未在剑道上下过苦功,一时想要急于求成,又怎么可能呢。
可是钟擎才不管这些,他不愿意按部就班的先打基础,一定要尚臣一来就教自己花哨的挽剑花。
可是,他努力了许久,却连一次五个剑花都根本挽不出来,心急之下,他和自己犟上了,心想非要挽出来不可。就这样急于求成时,一不小心竟一剑将自己的右手割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虽然钟擎一再向众人解释是自己贪功好进,可闻讯而来的大统领谢圣冕还是将尚臣骂了个狗血喷头,老医官王玄策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心疼的给钟擎包扎着。
钟擎看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害得尚臣挨批评了,连忙上前挥舞着手上的手臂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可就在这时,只见船舷边的水面“噌!”的一声,竟窜出一只面目狰狞的大怪鱼。那怪鱼有一米多长,大张着嘴巴,里面白森森的利齿清晰可见,鱼鳃两边有两根扭曲的长须,看上去十分凶恶。
钟擎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怪鱼吓得一呆,还不清楚它跳出水面是干嘛的,那鱼已经飞快的冲着他正在滴血的伤臂而来了。
“公子!小心!”一旁满心委屈的尚臣见钟擎危险,连忙将钟擎往旁边一推,抽剑去架挡那来势汹汹的怪鱼。
可那怪鱼实在骨骼坚硬,尚臣的利剑砍在它头部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让它一口咬住了尚臣的手臂,飞快的往水里拖去。
那鱼力道奇大,动作又十分凶猛,体格健壮的尚臣,被它咬住后,竟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它飞快的拖到了湖水里,在那惊慌失措的扑腾着。
船上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就要去拉他,可是凶残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原本平静的水面上,霎时间冒出了好多头同样的怪鱼,它们体型都很大,团团围住正在挣扎的尚臣,凶狠的朝他撕咬起来。
“啊、啊!”水里面的尚臣里面发出撕心的惨叫。
“这……这是罗猖鱼,我的妈祖奶奶,是食人鱼啊!”那掌船的船工看清了水面撕咬的鱼群后,惊恐的大叫道。
听到此言,钟擎还好,他根本没听过什么罗猖鱼的名字,而一旁的王玄策和谢圣冕皆是脸色一变。
见自己的下属危急,又仗着自己水性好,大统领谢圣冕立即奋不顾身的也跳入水中,举剑奋力朝正在围攻尚臣的怪鱼群刺去。
可那些罗猖鱼实在嗜血,虽然被谢圣冕刺穿了肚子,可以就死死的叼着尚臣不放,似乎身体的伤痛让它们变得更加的狂暴嗜血了。
钟擎被这突然的变故和尚臣的惨叫惊得目瞪口呆,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此时,只见一旁的水里,又有一只怪鱼一跃而出,朝着钟擎的的伤臂再次扑来,看来是被钟擎伤口滴落的血液吸引了。
钟擎心内大火,妈的,这些臭鱼,是有这么迷恋老子的鲜血吗。
他一时恼怒,刚想提剑去与那怪鱼拼个你死我活,却只被身后的王玄策用力一拖,一下子往后一跌坐倒在地。那鱼扑了个空,又从一侧跃下水去了。
这老东西,关键时刻力道这么大,把我跌的屁股都要裂了。钟擎不禁愤懑的想道。
“擎公子,这里太危险了,看来这些罗猖鱼是被你伤口的血液吸引的,你快和我到船舱中去躲避吧。”王玄策一把拉住钟擎,急切的说道。
“不行,王大人,这件祸事是因我而起的,我怎么能自己先逃,让大家去承受危险呢!”钟擎倔强的说道。
“哎呀,我的世子爷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有多危险!”王玄策急得满头大汗。
果然,钟擎注意到现在他们周围的水域就和沸腾了一样,越来越多的罗猖鱼聚集了过来,在他们的楼船边翻腾跳跃着,有一些甚至还在不断的对着他们的船只发动攻击。
这些鱼大的有两米多长,骨架坚硬,如同重型的铁弹一般,朝着这木质的楼船一撞,竟也能撞得木屑翻飞。
虽然他们这船有十来米长,而且十分坚固,但是保不准在这些怪鱼不要命的撞击之下,会不会被撞穿沉没。
就在这一时之间,又有一名船工和一名叫徐钊的王府侍卫统领被那怪鱼攻击拖下了水,一边在那惨叫,一边惊慌的在水里翻腾着。
而这四周的鱼群却只觉越来越疯狂,形势一下子变得万分危急。
钟擎望着水中挣扎的数人和急得手忙脚乱的众人,一时也只觉一筹莫展起来。
“那边的船家,快!快把你们的酒搬出来,倒在这水里!”
就在钟擎几人急得手足无措之时,只听得有人站在一旁的水面上大喊,钟擎抬头一看,只见一老一少两个男女正飞快的驾着船朝自己这边赶来,那男的十分年轻,正着急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