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目视夏盘,夏盘先已经是一惊,沉下心一想其中关节,更是大惊。虽已经是深秋之时,冷汗顿时流出,湿了内衣。
“主上,不知是明送。还是暗送?”犹豫了片刻,他终于问着。
“当然是暗送,高相身边安会无人?这物只要入高相的眼就可,你自想办法。不要以我之名。”方信一笑说着:“不过,高相也是六十大寿了吧,这明送也要去,重重筹办一份厚礼,你就一体办了就可。”
现在高明统权倾朝野,与之相抗者实为不智。
玉玺入得特制地盒子,加以封印,方信就给了夏盘,夏盘恭谨上前。跪收,说着:“属下必不辱此命。”
小心翼翼的捧着,目光却是仔细观看着方信。
此时,气还没有隐藏,因此见方信离了这股龙气,其气清清。一股紫气直出一尺,却不在有真龙之相,但受此真龙气一引,本是潜龙地地龙之气,已经似有凝聚出渊之势,心中不由暗叹。
见得夏盘捧着这宝离去,方信终出一丝冷笑。
今日不论昔日贵,这个道理,他还是深刻明了。
无论前朝真龙天子如何之贵。但是它代表的是过去。这种已经过去地纪元大运,最受现世大运的排斥。人得之,却如大火焚木,得以大旺,虽可富贵,但是等到焚烧而尽,必死无葬身之地。
更加不要说,这股真龙气,还不是这个世界的大运,更加受到排斥。
天无二日,人无二主,时无二德。
高明统原本就有大运,如得此运,此世界上,就有二股真龙之气,必相互拼杀,不死不休,如在平时,没有根基的真龙之气,三年内必被扑灭,不过,此时却是不同,高明统权倾朝野,掌握了数分“人气”,却正是真龙之气地补充。
如此纠缠争斗,只会使大楚的气数迅速分裂消耗,朝廷内斗激烈,也必无法安抚百姓,无法有效节制地方,如此,方信才得从容运筹帷幄之机。
而且,历代太祖之气,都刚烈无上,一往无前,极难控制,高明统得了,只怕暗中反受其迷,乱了心志,这就更适当了。
这实是某种程度上的阳谋了——当然,方信不是单靠神秘学的人,在现实中也是一样,在适当地时候,向高相表示善意,以示支持,增加他的实力对比,激其野心,这也是相当必要的。
吩咐下去,方信心里也是稍有激动,怔怔的只是出神,片刻之后,他又问着:“傅先生到了没有?”
“傅先生已经来了。”
方信听了,忙从里间迎出去,见得了傅平,这傅平不过二十岁左右,此事深秋,穿着一件酱色外袍,却还是手执着檀木折扇,见了方信,也只是一拱手。
方信不以为意,请他进来,并且喝着:“上茶,把新得地六夜峰茶拿上来。”
傅平听了一笑,说着:“听说六夜峰茶,是此世产地名茶,还真要领略一下!”
就说着,一位侍女,用茶盘亲自端了出来,茶杯用的明瓷,见得茶上一片薄薄白雾,漫在杯口,凑了上去,幽幽清香就自然沁人心脾,闻之久久不能自己。
傅平微笑,沾唇呷了一口,说着:“醇厚芳香,很好!”
说着,放下了茶杯,他端身说着:“这一年来,我方已经控制了六十一家商铺,主要是收购着粮食,以船而运而来,数目是十万石。”
方信想了想,说着:“十万石,已经非常不错了,你们在这行的条陈,我已经看了,只有一点感想,就算商业,你们也要徐徐而进,如是触发了本世界地防护体系,那就算是作这些,也会有不测之祸。”
傅平听了,却若无其事,丝毫不放在心上,笑的说:“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好了。”
当下两人说了一些,方信又送着他出去,看着他离开,脸色转为深沉,出不快的神色——他并不是不快其不恭谨,毕竟是主世界来地,很难如本世界的人一样恭谨。
而是他那种轻忽大意,似是视本世界规则如无物。
方信身为五阶,在本世界又获得如此大功德,才敢于染指天机,就算如此,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他这种心态,只怕真有不测之祸。
想到这里,他眸中浮现出几分杀意,他选择的道路,五阶之纯,还需人皇这个过程,他如是自执自高,坏了大事,就算是主世界的人,也不吝杀之。
时至今日,就算杀了主世界的人,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方信就喊着:“来人,给我召见李亲和。”
顿时,一个甲士应声而去,再过片刻,李亲和就到了门口,先不进去,只是说着:“李亲和拜见主上。”
“请进来吧!”方信在里面说着。
李亲和进了里面,就敏锐感觉到一丝不对,抬起脸,就见得方信坐着,脸色阴沉,他心中就一抖,连忙行了大礼。
他是李家的人,算是李睿地亲族,年四十岁,正是这十数年中,暗中主持一些事情。
方信听了默然,停了片刻,说着:“起来罢,刚才那人你知道了?”
“是,知道,请问主上,如何处置?”
方信点了点头,停了片刻,说着:“就外在监查就是了,把一些公开的情报给我知晓,不必细入探察,他们现在,不是你所能探察的。”
“是!”虽然心中不服,李亲和还是恭谨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