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妥。”
李风仙犹豫了一下道:“那些学子毕竟没有经历过战争,万一吓出个好歹,那可是我大明的损失。”
“一个连战争都惧怕的官员,以后如何能有担当?我大明以后想要长治久安,就必须有无惧无畏的官员才可以。”
朱慈烺如此冷冷的反驳,让李风仙哑口无言,只能应声,去请那些学子上城楼。
这次应试的学子大概又七十多人,他们上来之后,朱慈烺也没有废话,而是直接道:“诸位能来到这里,说明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所以现在,所有人都以此情此景你们想到了什么?发挥自己的想象,给孤阐述,限时两个时辰。”
朱慈烺说完,那些学子们都有些傻眼。
就算是你不考八股文,也应该考点儒家经典,这次竟然来了个发挥想象阐述,这特么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
开始有些窃窃私语,朱慈烺笑着看向他们每一个人道:“诸位有何异议,只说无妨,无需窃窃私语。”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儒生向前一步,拱手道:“殿下,历代选才皆考儒家经典,而文人学的乃是治国安邦,并非攻城略地,殿下让我等看着战场去阐述问题,是否强人所难?”
有人出头,其他人自然跟着起哄,纷纷表示,太子是强人所难。
朱慈烺看着这些起哄的人微微摇头,看来这次来应试的真正人才并不多,连自己这道题的真正意图都没有看出来。
看向刚刚上前的那人,朱慈烺冷冷道:“就凭你刚刚的言论,说明你并不是孤想要的人才,你可以退下了。”
“殿下,我不服。”
那人本想借此引起殿下的注意,可是却没想到直接被取消了资格,有些不服气,情绪略显激动的道。
朱慈烺却并没有生气,而是不紧不慢道:“因为你并没有理解孤出这题的真正意思,既然连题都没懂,你又有何资格继续参考下去?”
可是朱慈烺说完,见在场的学子脸色微变,略一思索就明白自己如此做似乎有些过激了。
所以赶紧话锋一转:“不过孤见你也有些胆色,敢第一个提出质疑,所以孤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明白孤的苦心。”
“多谢殿下,给学生这个机会。”
那人赶紧扣头道谢。
其他人也跟着致谢,同时心中也稍稍松口气。
毕竟太子要是因为一言不合,就将人的资格取消,那太儿戏了。
朱慈烺摆摆手让大家不必多礼,然后对着李风仙道:“现在你带他们下去,安排房间进行应试。”
李风仙应声,带着这些学子离开。
朱慈烺再次回到城门上方,眉头不由皱起。
他本以为李自成他们会在斩杀那些人之后,马上发动攻击,谁知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甚至连象征攻城的样子都没有。
“孙大人,贼军杀了俘虏之后,为何却没有了动静?”
“恐怕是想在心理上给我们造成压力,还有就是担心我们火炮给他们造成杀伤,恐怕他们想的是晚上偷袭。”
孙传庭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殿下,晚上最好分出一部分人巡夜,我怕城内有他们的内应。”
“这点确实不得不防。”
朱慈烺深表同意,虽然这几天,他已经实施了一系列利民的举措,可是要说让所有百姓真正归心,那就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所以朱慈烺马上对李元朗道:“元朗,你带本部兵马日夜巡城,同时贴出告示,若有人在对峙期间,胆敢靠近城门格杀勿论。”
“殿下……我……”
“怎么不愿意?”
朱慈烺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李元朗。
他被看的发毛,赶紧点头:“属下遵命。”
……
李自成中军大帐,刘宗敏气呼呼的冲入,将马鞭扔在沙盘之上,看着李自成质问:“闯王,弟兄们急行军来到河南府,为何不进攻?你知不知道,如此会将杀掉那些俘虏所产生的士气消耗殆尽的。”
刘宗敏此时正在气头上,再加上他为人霸道粗俗,没人敢惹,刚刚还有些议论之声的大帐,立马鸦雀无声。
李自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这个刘宗敏最近两年越发的骄纵,都快不把他这个闯王放在眼里了。
不过想到打江山,还需要这家伙出力,李自成强忍下这口气,脸上更是露出笑意,将一杯酒递给刘宗敏:“二弟,先喝杯酒润润嗓子,为兄再和你说为何如此做。”
刘宗敏也不客气,接过李自成手中的酒碗,一口将酒喝完。
李自成则开始说自己如此做的目的:“来之前我也觉得可以马上发动攻击,打他们个出其不意,可看到河南府的坚城之后,我发现仓促进攻我们将会损失惨重,不如围而不攻,等他们粮草殆尽,将不攻自破。”
“闯王,你糊涂,太子杀戮几大士绅,抄了福王的家,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粮食,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跟他们耗几个月吗?到时候,杨嗣昌若派人支援,我们将腹背受敌。”
刘宗敏有些急了。
李自成却哈哈大笑起来:“二弟,无需召集,张献忠前几日来信,说他已经牵制住了杨嗣昌,更买通了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我们已无后顾之忧,围城给他们施重压,相信用不了多久,城中之人将会自乱,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闯王,你说的有理,只是末将觉得还是应该见见血,让他们知道厉害,这样才能给他们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