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秦岭悄声道:“莫非这两人要暗杀公孙度?”
秦施表情肃穆,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花脸儿久斗之下,气力不继,剑势凌乱,黑衣人趁他稍有分神,一剑直出,疾刺他右腕。花脸儿一惊之下,五指一松,“哐啷”一声,长剑坠地。他怕黑衣人趁势追击,急急滚爬而开。众人见他狼狈趋避,更是大笑不止,忽有一把苍老的声音呵斥道:“莫胡闹!”
秦岭循声望去,却见之前帮自己开门的那位老者,此时肃立一侧,缩肩弓背,面无表情,只微微一哼,默立于他身旁的一匹马,便晃悠悠地走到“花脸儿”身边,步态十分滑稽。花脸儿见马儿走近,拍手大叫:“郭老,你的马儿在这里,妙极,妙极。”一言未毕,那马儿“哼哧”一声,吐了花脸儿一脸白沫,众人登时轰然大笑。
须知雪马性子又烈又野,驯服极难,控制其步调身法,已大是不易——但这姓郭的老者却能如“耍猴”一般,令马儿做出杂耍似的动作,可见其通马之力深厚。赵云心中暗暗赞叹,拍了拍秦岭胳膊,低声道:“二哥,人不可貌相!未到洛阳,已见高人。”
秦岭点了点头,道:“且看他如何作弄这花脸儿。”
只见那花脸儿一手慌乱地抹着脸上的白沫,一手指着老者,怒叱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在公孙将军面前,你这郭老头......也敢耍这招式!”
此语一出,众人齐齐转面,又朝西北角望去——但公孙度此时一动不动,坐在暗处,被十二个骑兵簇拥,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奇哉怪也,”郭老头沉下脸来,冷声问道:“我逗我家马儿玩,又干公孙将军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