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骑兵前冲的速度飞快,几乎眨眼间便已经抵达东江军的阵前,大地上的震感越来越明显,而首当其冲的东江军更是心里发颤。
还好,这些东江军也都是经历过十几次战场上的磨练,虽然此前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会有些发虚,却没有因此而影响到战阵的主体,大家依旧还能专心的守在自己该守的位置。
见此,陈继盛以及徐敷奏才安心了些许,只要军心不被干扰,如果只有这大股骑兵的话,东江军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
“我率领骑兵从左右两翼杀进敌军之中,你要确保御马阵不被冲破。”陈继盛想徐敷奏低沉的言道。
“去吧,鞑靼骑兵若想破阵,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徐敷奏豪迈的言道。
“哈哈哈……”
陈继盛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率领骑兵从两翼飞奔离去。
徐敷奏话说得很是豪迈,可他心里却一点都不敢大意,当即便下令再调了三千大刀兵,顶在长枪兵的身后,以防不测。
这东江军这边刚刚做好防御,那边的鞑靼骑兵已经轰然而至。双方已经相距不到十米,鞑靼骑兵面对东江军的御马阵,居然直接无视了那些长枪。
不但不减慢马速,居然还再次催马狂奔,很显然就是想要直接利用战马狂奔的速度来冲破敌阵。
“稳住!”
徐敷奏已经看出敌军的意图,他当即大吼提醒。在阵后,他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策马来回巡视,并不断的大吼着稳住。
“嘭……”
轰然巨响中,盾牌阵率先与敌军的战马相撞,巨大的冲击力差点就把盾牌阵给撞倒。好在后面有许多东江军用他们的身体一个挨着一个抵挡着。
敌军的战马撞上盾牌阵,当即便是人仰马翻,后面的长枪兵也不敢怠慢,在抵挡住敌军最先的冲击后,他们开始发挥出威力。一把把长枪开始在盾牌阵后面快速的来回刺穿。
每一枪刺出必然会有一个鞑靼骑兵人仰马翻,可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有许多长枪兵发现,他们刺中了战马却再也没有见到有鞑靼骑兵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与此同时,陈继盛率领的东江军骑兵已经从两翼杀入敌军骑兵之中,但陈继盛他们却发现这骑兵真中,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十个鞑靼骑兵,其余的全是被他们驱赶着不断往前冲的战马。
这一发现让陈继盛愣神了许久才恍然反应过来:“中计了!”
陈继盛惊呼一声,旋即调转马头冲出马阵外,四下一打量,立刻就发现刚才还余下那些被追杀的部落族民,这会已经被真正的鞑靼骑兵给救走。
陈继盛很想前去追击,但目前这些依旧在不停的冲击东江军大阵的马群,应该立刻解决掉。不能让手下用性命与这些战马拼下去。
下了决定后,陈继盛当即命人前去告知徐敷奏,然后他自己率领骑兵开始截杀那些混在马群中的鞑靼骑兵。同时又不断的把外围的战马给驱赶离开。
而徐敷奏这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他也发现这是敌军的调虎离山之计,弄了这么多的战马前来,完全只是掩护他们营救那些已经所剩不多的部落族民。
徐敷奏同样揪心着自己中计,却又无可奈何追击,只能先让大军直接让开一道口子,然后把奔腾中的战马引进这道口子里,直接让所有的战马从这道口子里直穿过东江军的军阵中。
这场意外的争斗来得快也消失得快,陈继盛与徐敷奏可谓都白白忙活了一场,而且还有几百个东江军死伤。
陈继盛灰头土脸的与徐敷奏汇合,他下马之后,直接扔掉手中的马刀,恶狠狠的骂道:“该死的鞑靼人,居然如此奸诈。”
徐敷奏没有安慰情绪低落,心里郁闷无比的陈继盛。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这场无谓的争斗,白白死去近两百个将士,而伤者更是达到近三百人。
这样的结果让徐敷奏心里郁闷无比,再看看那些几十个死去的鞑靼人,怎么算都是东江军吃了大亏。
陈继盛忽然翻身又上了战马,手中握着马刀,他气势汹汹的说:“这个亏,老子咽不下去,现在就带着骑兵追杀上去。”
徐敷奏闻言大惊,立刻飞身下马,冲到陈继盛的战马前面,拉着战马的缰绳不松手:“你可别在徒增无谓的伤亡了,鞑靼人定然不会没有准备,若是你们在仔军的埋伏,到时可就真的吃大亏了。”
陈继盛闻言后也冷静了下来,可他心里依旧还是不甘心,下马之后,他狠狠的把马刀刺在身旁一个鞑靼人的身上:“该死的,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这样憋着受气吗?”
徐敷奏本来还想宽慰陈继盛几句,但他抬头还未张口之时,却意外的发现那些已经被稳定下来,正在践踏过的雪地里寻找着草根啃食。
“你怎么了?”陈继盛许久未听到徐敷奏的动静,不由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们不亏,我们这次没有吃亏……”只见徐敷奏突然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陈继盛连连皱眉,他已经以为徐敷奏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不然绝对不会突然间疯子一样的胡言乱语。然而,当他顺着徐敷奏所指的方向望去之时,陈继盛立刻就反应过来。
“战马,那些都是战马……”
陈继盛此刻比起徐敷奏来更加的激动,两人最终抱在一起,在所有将士的目瞪口呆中,两人哈哈狂笑着,犹如疯子一样。
许久之后……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