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内篝火跳跃,照亮四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开阔的地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十几名年轻女子,穿着朴素,一看就是附近的村民,但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大片肌肤,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惶恐和无尽的不甘,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致命的刀伤,鲜血满地,触目惊心。
“混蛋,这些畜生羞辱了咱们的人,还杀了她们。”武夫悲愤的吼道,像一匹愤怒到了极点的雄狮,随时暴起伤人。
李锐看着这一幕也怒了,就像有一把刀在心里搅动,闭上了眼,不敢再看,那触目惊心的鲜血,那惶恐而又不甘的表情,却不断在李锐的脑海中闪过,放佛的指责李锐的迟到,在控诉敌人的血腥和残暴。
一种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李锐无地自容,不敢面对惨死的村民。忽然,李锐听到了疯狂的枪声,无形中一股骇人的杀气弥漫开去,睁开眼一看,是武夫在射杀晕倒过去的敌人,双目赤红,爆烈的杀气就像火杀在喷发。
杀吧,这些畜生不知道同情!李锐没有阻止,看向惨死的村民,强迫自己仔细看着这悲惨的一幕,并深深的刻在脑海中,血债必须血偿,这是一名军人的职责和使命,李锐握紧了枪,脸色一凛,郑重的敬礼,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
军人以守护人民安全为最高使命,显然,无辜的村民惨死在这个岩洞,临死前还遭到了敌人的羞辱,这是何等的耻辱?一个个都还是花一般季节的年轻,就这么惨死在敌人手中,这个仇比天高,这个恨比海深。
“报仇,必须报仇——”李锐默默的在心中发誓。
这时,营长听到了枪声,担心李锐在崖洞内安全,迅速带着人冲了进来,看到武夫在射杀地上的人,愣了一下,赶紧冲进来,也看到了惨死的村民,顿时大怒,但还是理智的提醒道:“首长,他们应该都还没死吧?没死就是俘虏,咱们有规定,不能杀俘虏。”
“什么是俘虏?”李锐冷冷的反问道,声音平静,却给人一种冰寒的感觉。
“两军交战,只要投降或者丧失战斗力,被我方控制的都是俘虏。”营长善意的提醒道,杀俘确实违法规定,影响不好。
李锐却目光冰寒的扫了眼四周,冷冷的说道:“他们是军人吗?”
“不是。”营长自然之道对手身份,赶紧答应道。
“既然不是军人,哪有俘虏一说?都杀了,出了事我担着。”李锐沉声说道。
“是。”营长也是血性汉子,见到自己人被羞辱之后残害,早就怒坏了,只是碍于纪律不敢乱来,现在李锐有了明确命令,而且这些人不是军人,是畜生,对待畜生自然不能用规矩来衡量了,毫不犹豫的吼道:“都给老子过来。”
将士们并不知道巨石背后情况,视线被遮挡了,听到命令后好奇的赶紧冲过来,看到好几十名年轻女性都惨死当场,那狰狞的表情,还不甘的神情,放佛在控诉,在指责,在无助的呼救。
“啊——”所有人怒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就像随时爆发的火山,所有人纷纷看向营长,都是热血男儿,现在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扫战场,不要俘虏,继续,一个不留。”营长杀气冲天的吼道。
“是。”所有人纷纷怒吼起来,就像受伤的猛兽朝敌人扑去,不断射杀看得见的每一个人,不管死没死,补两枪再说,而且全部朝敌人致命部位招呼。
“杀!嗡嗡嗡——”所有人彻底怒了,不断怒吼着发泄心中的愧疚和自责,一边疯狂开火射杀敌人。
李锐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有那么多兄弟在,用不着自己动手,再次转身朝巨石背后走去,蹲在一具尸体旁边,这个人看上去还不到十八岁吧?乌黑秀美的头发满是鲜血和灰尘,脸上也满是血污,那对秀丽的眼眸圆瞪,不甘的看着某个方向,死不瞑目。
“安息吧,我李锐郑重发誓,这个仇一定给你们报!”李锐沉声说道,语气坚定,带着无尽的寒意,用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轻轻往下,内心绞痛,脑海中满是惨死的人在呐喊,在呼救,在惊恐的喊着父母的名字。
都是年轻的女子,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看不到希望,这是军人的耻辱,此仇不报,身为军人还有什么脸面?李锐的手轻轻拂过对方脸庞,圆瞪的眼睛出奇的闭上,放佛知道了李锐的誓言,带着安详离开了。
李锐看向这个女人的伤口,小腹位置,并没有一刀毙命,死前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连死都不心安,一行愧疚的热泪滚落下来,如果御敌于外,如果敌人无法踏入国土,这些人就不会惨遭毒手了,这是军人的失职,自己的失职。
“畜生啊——这边没人性的畜生。”一个悲愤的声音响起。
李锐扭头看去,是武夫过来了,抱着一名女性痛苦的呢喃着什么,李锐没心情去听,目光扫过周围每一名惨死的女子,将大家的相貌深深的刻在脑海中,深怕忘记,一个个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年轻,却永远的躺在了这个岩洞。
恨欲狂,怒冲天!
军人的职责和使命是什么?李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恨自己无能,恨敌人残暴,恨这该死的战争,喃喃自语道:“你们安息的去吧,我会用敌人的鲜血来告慰你们,用我的手尽快结束这该死的战争,将罪犯绳之以法来祭奠你们,我发誓。”
“首长?”一个声音带着悲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