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后来呢?”闻人战稍一濡唇,柔声询道:“那行脚僧人离开金台寺后,去往何方?现在何处?”
小沙弥闻声,不由摇眉,唇角一抬,缓声应道:“当是往其当去之处去,当是在其当在之地在。”
胥留留将这前因后果听个大概,心念一动,稍一沉吟,轻道:“小师傅,那外僧,乃是自中土南面一国来?”
“据方丈所言,瞧那外僧装扮,绝非中土三国打扮;又见其游迹舆图手卷,虽是简陋,方位想来不会出错。”
宋又谷一听此话,已然会了意,往胥留留近处踱了几步,低声叹道:“胥小姐可是疑着,那外僧同大欢喜宫有甚干连?”
胥留留一咬下唇,思忖道:“他们行事作风,可是无有半分相像。我只是想,闻人姑娘曾言,大欢喜宫教众黥面,面上所纹教义,乃是其古旧文字……”
宋又谷细听半刻,直上前近了小沙弥,脊骨一屈,恭敬将那经书一接,又再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页缺失软声询道:“小师傅,若是方丈大师如此珍视此卷,怎得此处失了一页?可是那外僧赠经时,便有此漏?”
小沙弥思忖片刻,已然应道:“那一失页,三年前方丈将之赠了给一位甚有佛缘之人。”
“三年前?有缘人?”宋又谷前后瞧了瞧胥留留跟闻人战,抬掌掩口,轻声自道:“你们可莫说,那一人,乃是……伍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