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通等人和日军的交战记忆,是惨烈的,不堪回首的。
他们记住的都是日军精准的射击,炮火的轰炸,单兵的悍勇,以及小股作战的精妙配合,每一次,他们似乎面对的都是被日军单方面的屠杀,无论己方的人数多寡,从未例外过。
这样的经历,还是每次都是他们占据有利地形进行防御战的结果。
任何的战斗,防御的一方多少都是要占些便宜的。
所以他们从未想过在攻击战中,能够以少胜多,并且一波攻击就将日军打垮!
可现在,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在手榴弹近距离覆盖过后的瞬间,近百日伪军便乱成了一团,伤亡惨重,他们只要趴在田地里,对那些日军进行近距离点射一个个的终结他们的性命便可以,轻松的像是在收割麦田。
王麻杆大狗熊在国.军的火力压制之下冲上前去,冲锋枪急速扫射,然后占据了机枪阵,机枪阵的密集弹雨犁地一般的舔过地面,将那些趴在地上想要抵死顽抗的日军一个个的射穿在地上。
也有日军想要反击冲锋,但他们的每一次冒头,都有精准的子弹在他们暴起的瞬间收割他们的性命,不给他们留下丝毫的幻想。
路远牛疙瘩,杨宗满猴精,他们的精准射击,完全保障了王麻杆和大狗熊机枪收割的绝对安全,而两挺机枪近距离交叉火力的扫射,直接让这些日军根本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
“冲啊,干死他们!”
郑通马家业狂吼一声,数十人嗷嗷叫着冲进了阵地,给那些根本抬不起头来的日伪军点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狼嚎阵阵。
他们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想过能击溃日军,可即便是在梦里,他们也没想过能打的这么痛快!
啊啊啊……
最后一名日军连中数弹,依旧嗷嗷叫着举着手雷向机枪阵扑去,满眼的疯狂看得让人胆寒。
然后他的脑袋便爆开,扑倒,没来得及丢出的手雷在他的手中爆炸,将半边身体都炸的血肉模糊。
路远收枪,一边填着子弹一边走了过去。
“哈哈哈,他.妈的,真痛快啊!”
“小鬼子,你们也有今天吗?”
一干国.军兴奋的怪叫声声,踢着那些死去的日伪军的尸体,解恨的大叫着,虽然不远处有大批的物资,有罐头,饼干,但他们此刻,像是已经不饿了,连看都没去看上一眼。
“路长官,我数了一下,歼灭日军六十三人,伪军过百,第一波手榴弹,就至少报销了他们一半!”
郑通点头哈腰的冲着路远汇报,笑的很是谄媚,那是发自内心的尊崇而来的谄媚,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这家伙在十几分钟之前,还盘算着让马家业从背后打路远黑枪,准备等他死了好逃命,这样就可以不用跟日军交手。
“路长官,我们以后就跟着你了,只要有你们在,我们以后绝对不跑,你让我上哪儿我就去哪儿,让我去死我马家业都不会皱下眉头!”
马家业又在表忠心,那样子简直恨不得去舔路远的脚趾头。
“我们也是!”
“路长官杀敌身先士卒,我们以前的那些长官,枪一响自己就跑球啦!”
其余的国.军也道,没有那个军人喜欢败仗,没有那个军人喜欢被人追着屁股打却无力反抗,但前提是,要有可能打得过。
前提是,有一个值得他们为之卖命的长官。
先前他们不信,所以他们死也不愿意跟路远等人来伏击日军,而现在,要是路远等人说让他们滚,自己逃命,估计他们反而要打路远等人的黑枪了!
当兵不易,遇到一个好长官就更不易,虽然他们直到现在,都还不直到路远的军衔是什么,但他们,愿意心甘情愿的称他为长官,为他卖命,效死!
因为,他能带他们打胜仗,能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绝不退缩。
“开始要用枪顶着才肯来,现在求着要跟着,你们这些混蛋,怎么这么贱?”猴精王麻杆骂道。
郑通马家业等****便哄笑,他们就当这是夸奖了。
“给你们五分钟,打扫战场,顺道吃点东西!”
路远道:“能带走的,什么也别放过,哪怕是一颗子弹——还有,将日军身上能穿的,特别是鞋子,都给我扒下来!”
所有人都去了,除了路远等人,其余人身上穿的可都不厚,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已经很冷,而且很快还会更冷!
“这日军鞋子可真是不错!”
“这罐头更不错,哈哈……”
一干国.军哄笑着,将穿的往身上穿,将吃的往嘴里猛塞,他们只有五分钟,可他们依旧不肯住嘴,因为他们太兴奋,这可是难得的胜仗!
一个多小时以后,田野里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长官,这边……”
一名副官尖叫,大批的日伪军开始聚集了过来,然后他们便看到了满地一百多具尸骸,几乎全部被扒光,完全****。
“该死的……果然是那路远,这家伙,看来现在拉拢了不少人啊!”
看到几名日军小心翼翼的搬开了几具尸体,看到尸体身下拉出了引线用手雷做成的绊雷,吉川大队长又开始咬牙切齿。
“这伙支那军的战斗力,太强悍了……”
副官脸色难看的道:“根据脚印痕迹判断,这批支那军的人数只有几十个,但整个战斗的过程,绝不超过十五分钟——一百多人的小队,没坚守过十五分钟,要是穿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