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非得制造出很多次爆炸,只要像我这样,一次让日军耽搁上一两个小时,那么只要来个十次八次的,就能累死这帮****的了!”
付清平嘿嘿狞笑道,马云山李大有也发现了,这次的爆炸,日军停留的时间足够长,到现在都还没完事,而且估计一时半会还搞不定,忙向他取经。
看着身边的人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付清平顿时得意了,嘿嘿笑道:“其实也没啥,不过引爆的时间不要在列车到来之前就引爆,一定要等到列车压上了爆点才引爆,嘿嘿嘿……”
“有道理,咱们的炸药包都埋在铁轨的接口上,火车的轮子又只有那么一点宽,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一旦将接口炸断,别说让小鬼子耽搁一些时间,搞不好还能让整列军车脱轨!”
听到付清平的解释,李大有眼神顿时一亮,佩服这小伙果然机灵,年轻人的脑瓜就是好使,马云山更是拍拍对方的肩膀:“小伙子,够阴险啊你,心肠也忒毒了你!”
“多谢马副官夸奖!”付清平哈哈大笑,马云山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可算是最好的夸奖了。
“你们,赶紧去联络前面的弟兄,将清平的经验给传达下去,我们要让这段铁路,成为小鬼子心里的噩梦!”
李大有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而他们自己,也立即起身,前往铁路沿线更远的地方赶去。
就像马云山所预言的那样,小鬼子不蠢,他们发动了不少的兵力,对铁路两旁的田野发动了清缴,不少炸点被发现,拆除,很多的破坏小队也被日军发现,追杀,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日军的屠刀之下。
不过,日军进行清缴的兵力,以及时间终究有限,而破坏小队的数量也足够多,他们根本无法想所有人都全部清缴完毕。
日军的军列,终于再次出发了。
所有的日军都缩在后半截车厢里,前面的区域对他们来说简直像是无间地狱,谁也不敢靠近那边——先前停车之时,每节车厢里都抬下了好几具尸体,还有一些重伤员,他们可不想变成那样的倒霉蛋。
只是,就算他们挤在车厢的后半段都没用,因为这车厢里为了装载更多的兵源,车厢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拆除,只剩下了空荡荡的车厢,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
又一次爆炸,又一次紧急制动,一节车厢直接脱轨而出,其中不知道多少日军被摔砸挤压的口吐鲜血。
其余车厢里的日军也不好过,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前半节空荡荡的车厢让他们像是保龄球一般的滑行了过去,狠狠的撞在车厢之上,后面的人又撞在前面的士兵们身上,皮肉的碰撞声听着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多少人受伤,死去。
他们发现自己错了,前半截车厢根本不该空出来,因为有人还能多少缓冲一下,而现在,连缓冲的都没有了,于是伤亡便显得格外惨重。
“长官,他们都不是战死的啊……”
一名日军少佐指着从各节车厢里抬下来的尸体对西尾寿造道,他哭了,哭的无比凄凉。
听到这话的那些推车厢的日军也是齐齐眼圈泛红,他们觉得,自己宁愿冒着枪林弹雨进行冲锋,也不愿意再踏进这车厢!
在战场上被枪打死被炮弹炸死,那是英雄豪杰,在车厢里被无数的自己人撞死砸死算什么?那就是冤鬼啊!
“那些搞破坏的,是川军独立团的人,那该死的路远,对帝国犯下了滔天罪行啊……”另外一名军官悲愤的嚎叫道,那神情,简直像是路远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全家那么悲愤。
“路远,又是路远,又是那该死的川军独立团的人!”
西尾寿造对这几个词句听的简直耳朵都起茧子了,从最开始的愤怒已经到了现在的麻木,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战场上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死去,为什么这混蛋就是他.妈.的不死!
不死也就算了,还动不动的出来蹦跶一番搞出大大小小的一堆乱子!
西尾寿造觉得,要是这场战争无休止的打下去,就算自己最终没死在战场上,也会被这个叫路远的家伙还有他的团给活活气死。
战争结束以后,这列车厢中的很多日军都在战场上死去了,不过也有一部分幸运的活了下来,回到了本土,并且活了很多年,其中一些人甚至相互之间还有联系,经常一起喝酒。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来不坐火车,甚至只要听到火车从铁路上经过的声音就两腿发抖浑身冒冷汗,其中最严重的一些人,甚至只要听到火车二字就直接口吐白沫跟发羊癫疯似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自己也不说,因为他们知道不会有人明白他们在这段铁路上的经历给他们造成了多么大的上海和阴影,那阴影,可比战场上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严重的多了。
此刻,官渡的战场上,已经成为了另外一处绞肉机一般的战场,比之朱仙镇外的战场以及中牟战场的惨烈,也一点也不逊色。
那些国.军将领兑现了他们的承诺,只要日军之增援部队一刻不到来,他们就绝不放弃,同时他们也暗自奇怪,为什么日军的大部队到现在都还没到来,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他们前进了才对!
汤恩伯一下午跟委员长汇报了十几次战况,要多惨烈有多惨烈,要多英勇有多英勇,只字不提他的部队挡住的不是所有日军,而只是坂垣师团残部和日军第十大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