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前来看热闹的人群,还有大量的宪兵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不少人直接吓的尿了裤子,更多人吐的到处都是,浑身哆嗦的像是筛糠一般。
“报应啊报应,你们也有今天!”
“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反倒是蔡凯乐的女人还有那些被放出来的囚徒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尖叫狂笑了起来,他们在渣滓洞内被这些家伙惨无人道的折磨,在这一刻,终于看到了这些家伙遭遇了同样的对待,畅快至极。
“疯子,疯子……”
张镇看着这疯狂杀戮的一幕,头皮也是一阵紧似一阵,浑身颤抖的不似人形,他不是没见过杀戮,但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路远手下的这帮人,根本就不将人当人!
事实上,这些家伙在路远他们的眼里,也根本就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暴风骤雨般的砍杀声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才停了下来,渣滓洞的上百名特务警察之类全都倒在了地上,残肢碎片满地。
但是,这一切并未彻底结束。
牛疙瘩等人将那些家伙脑袋一个个的剁了下来,堆在了一起,铸成了一座宝塔,看着格外的恐怖!
人群中,有不少的军统特务之类在监视,看到路远的目光看过来,那些家伙顿时恨不得将脑袋夹进裤裆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路远生平喜欢做一件事,杀敌人,筑京观!”
路远指着那堆人头冷声厉喝道:“谁想跟我路远为敌的,就尽管来……只要他觉得自己的脖子硬的砍不下来!”
他这是在示威,向所有明里暗里对他抱有敌意的人示威,他相信,过了今天,重庆上下那些对自己有什么想法的家伙一定会好好掂量掂量。
藏在人群中监视的那些家伙便忍不住将脑袋缩的更紧了些,脖子上凉飕飕的一片,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但凡和路远沾边的事,自己打死也不插手,他们可不想自己的脑袋变成那人头堆中的一个!
“走!”
做完这一切,路远直接带人离开,包括那些被释放出来的囚徒。
张镇本想说这些囚徒,其中有很多延安的人,要是这么带走,蒋委员长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最终他没说,因为不敢,更因为他知道路远根本不会在乎。
连张镇这个司令都不开口,那些宪兵们更是不敢阻拦。
不过走出一段之后路远又返回来,对着张镇附耳低语了几句,这才最终离开,后边的张镇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一般,半句反对之词都不敢说。
半道,那群囚徒便纷纷被人接走,路远也不阻拦,他可不信自己刚刚在渣滓洞前砍了一百多颗脑袋铸成了京观,还有人胆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逃兵,你跟那张镇说什么了?要我说,连那混蛋也宰了才好,我就不信他一点也不知情!”
大狗熊看了一眼蔡凯乐的夫人孩子不成人形的样子,咬牙切齿的道,牛疙瘩和警卫员们纷纷附和不已。
路远摆手,让几人不必再说,杀一群杂鱼倒是杀也就杀了,可张镇毕竟是宪兵司令,要是杀了可就影响太大了——不过这次也狠狠的扫了扫张镇的面子,此人是个聪明人,以后办事应该知道轻重,毕竟要真有下次惹到路远头上,脑袋能不能保住那就是两说了。
至于路远最后对张镇所说的话,自然是防空洞惨案的事情。
在历史上,日军战机轰炸重庆,百姓在防空洞躲避,因为人数太多大门被锁缺氧的关系,一次闷死了几千人,乃是民国三大惨案之一。
要是路远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并来了重庆,自然会想办法避免。
不过到底是没发生的事,他也不好直接说,只是跟张镇提了一句,自己去防空洞看过,地方小又只有一条出口,隐患很大,应该多建设些出口,避免灾难发生。
路远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是将张镇得罪死了,但他相信张镇并不会因为对自己的恨意而故意不按他说的做,他相信张镇也没这个胆子,更何况要是惨剧真的发生,对张镇本身也没什么好处,他相信张镇一定会照做的。
渣滓洞的事,委员长很快就知道了,脸色铁青如水。
夫人自然将蔡凯乐妻儿的事在渣滓洞的事情告诉过委员长,委员长本以为路远最多带走人然后杀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泄愤,可他万万没想到路远会直接血洗了渣滓洞,并将关押在其中的所有人都带走了——其中,可有很多委员长恨之入骨的家伙。
“路远等人出了渣滓洞之后,拜访了一下英美使馆,然后就已经离开了重庆——英美方面好像派出了特使跟着去了木马县……”
有心腹汇报完之后才问:“委员长,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用不着你多嘴,滚出去!”
委员长厉声大吼,那心腹的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不算了又能怎样?连戴笠的死都只能算了,那帮囚徒和渣滓洞的一些无名小卒,能比戴笠的影响还大?
路远等主要人马虽然离开了,但在重庆的办事处还在,依旧由孙亮和马云山处理。
要是往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没人敢来办事处抓人,外围的监视恐怕早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但现在,办事处外人毛都没有一根,宪兵,军统的人,对这里是畏如蛇蝎,就算是巡逻办事宁愿绕几里路都不愿意过来,生怕被误会他们是来监视的——开玩笑呢,不想要脑袋了才会去惹这帮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