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妤!”秦无疆哪管那些,一把将风花误拉起来,也不顾她反抗便将人拖到自己怀中,“世子妃,事情还没查清就处置人,这不是昌平侯府的规矩吧。”
陆氏看着乜吭谇匚藿怀里就恨牙根痒。
阮梦妤何时这般柔弱温驯,分明是故意做戏给秦无疆看。
可恨她一时不察,竟成了戏中的白脸奸佞,这让陆氏心头大火。
但这个时候,秦无疆显然是红了脸,谁敢跟他顶着来。
梦郎君的脾气她们都晓得,当初既然能为风花误放弃科举,今日就能为她大杀四方。
这若是一句话说不好,秦无疆当众收了风花误,可就是全了她的心思。
陆氏磨牙,这个贱婢,分明就是这么想的。
风花误如今年龄也不小,秦家却不肯松口,秦无疆迟迟没能将她接进府中,她必是急了才出此下策。
陆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可恨她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秦公子且息怒,此事我侯府必会详查。”世子妃硬着头皮劝道,眉眼间看向风花误时不免流露出几分羡慕。
众多女子心头也是酸溜溜的。
这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
那风花误便是沦落妓寨又怎样,还是有一个优秀的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样的幸福,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们的身上。
她们,永远只是父兄联姻的筹码罢了,非但不能奢望丈夫的疼爱,甚至还要笑吟吟地为丈夫纳妾娶小,苦苦维持所谓的大妇的体面。
“那就详查,现在就查。”秦无疆说。
宋宜锦一眼就认出了他,下意识就觉得是秦无疆在整她,加上秦无疆如此回护风花误,更是恼火。
“还有什么好查的,她都已经认罪了。”宋宜锦迈前一步。
“你们不是说我拿的请帖是歌姬们专属的吗,她正是歌姬,一定是她在陷害我。”宋宜锦也是厉害角色,一语中的。
风花误眼神惶恐,立刻被宋宜锦觉察。
“你的请帖呢?你倒是拿出来给自己作证啊。”宋宜锦咄咄逼人。
昌平侯世子妃也立刻着人去查,果然,风花误是凭着自己的名头跟随教坊司的一群舞姬入内的,没有出示请帖。
“庆安县主是昨日进城,我昌平侯府的请帖并没有来得及送去,县主所拿的,也的确是歌姬的请帖。”世子妃说出事实,转头对风花误:“风花误,你的请帖呢?”
事情总该审理清楚。
风花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梦妤,”秦无疆看向风花误,眉头一皱:“你的请帖呢?”
风花误目光闪烁,避而不答。
陆氏冷笑,“县主真是聪明伶俐,一语中的,我看着就是风花误的一场戏,秦二爷,你可别被骗了。”
秦无疆脸色一沉。
众女子也反应过来。
风花误将自己的帖子偷偷送给庆安县主,让宋宜锦难堪,再借机将火燃到自己身上,丫鬟去找秦无疆,博得秦无疆的同情。
众人若相逼,尤其是庆安县主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以秦二爷的脾气,一个不小心就会为了回护将她收到房中。
大楚约定俗成的,不论妾侍在外做错什么事,都不该由主人家责罚,而是应该有夫婿带回去管教。
如此一来,秦无疆便能护住风花误。
那风花误即便吃些苦头,只要能进了秦家的门,她还怕什么。
众女已经开始冷笑,即便是秉公处事的世子妃也眉头一皱。
闹得她昌平侯府乌烟瘴气,搅了吉时,就为了全她一己之私,阮家的家教就是如是吗。
那她阮梦妤可就想错了。
自己和这昌平侯府,还不是一个舞姬掌上的玩物。
世子妃微抬下巴:“秦二爷,风花误若拿不出请帖,陆氏就只能秉公处置了,您还是回到大厅的好,免得落了别人的算计,枉负了一片真心。”
后面这句,世子妃算是道出了众女的心声。
秦无疆这样痴心长情又万般优秀的男儿,世上怕是再难寻得。
“我没有,”风花误对着秦无疆摇头,目中坚定。
“请帖呢?你只要说条线索,证据我给你找。”秦无疆混不听众人怎说,只盯着风花误。
风花误落泪。
秦无疆这样无条件地信任,让她心生愧疚。
二哥哥,此生,我只骗你这一次。
只这一次。
求你原谅我。
阮梦妤落泪,摇摇头:“我弄丢了,我也不知道被谁偷去了。”
“丢了?怎么就这么巧,丢到人家庆安县主手里去了。”陆氏冷笑。
风花误敏锐地感觉到肩头上,秦无疆那只手紧了紧。
“梦妤说丢了,就是丢了,你们又凭什么证明她不是丢了?”秦无疆仰头,将风花误护在身后。
“秦二爷,您这话说得,便有些无理取闹了。”陆氏抿了抿唇,并不打算同秦无疆胡搅蛮缠。
她也没想到,秦无疆这般聪明的人,却会被情爱遮住眼睛。
即使这个时候,他依然固执地相信风花误。
长宁端着托盘站在众看热闹的小厮身后,喉头不自觉一紧。
这就是秦无疆。
他信的,就拼了命去信。
一如前世,他看到她心中的仁慈,就坚信她并非冷酷残忍的人,一心想唤醒她心中的善念。
直到被斩首的最后一刻,他还在等着她刀下留人的旨意。
秦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