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可以容忍有人用自己的名声要胁自己,但不能容忍有人用自己的兄弟要胁自己。二皇子再如何机谋百出,却依然忽视了很重要的一点,他总是习惯于从利益的角度去判断事情,从一位朝臣的角度去判断范闲,却忘了有很多事情早已超出了利益盈亏的范畴,而范闲……比所谓的臣子要狂妄太多。
邓子越已经安全地上了马车,离开了抱月楼。
范闲略感安慰,弟弟终究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他沉默地负起双手,推门而出,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口,轻轻推开那扇门。
他看着房内诧异的众人,看着一脸震惊与害怕的范思辙,面无表情,轻声说道:“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