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从猫腻那里要来的稿子只看到这里。写下上面那些文字,算是献给自己最喜爱的角色――海棠朵朵。还有些补丁,不妨贴在后面:
1、个人不喜欢第一卷,感觉配不上后面的文字。不知道作者是难以把握拥有成年人心理小孩子生理的范闲应该如何表现,还是急于把背景铺垫交待清楚好尽快进入正戏,总之,第一卷相当平淡,作者不像一个绘声绘色讲故事的人,倒像一个展示产品说明的推销员。直到第二卷范闲进京,才算放开手脚,范闲才渐渐露了性情出来,而我也才慢慢找到代入感。
2、范闲少年时,曾许下宏愿:“第一,我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第二,我要写很多很多的书,第三,我要过很好很好的生活。”看似如此简单的愿望在五竹那里被打回了原型:“那你需要娶很多老婆,找很多骚客,请很多仆人。……如果你要娶很多老婆,请很多仆人,找很多骚客,你就需要赚很多钱。如果你要赚很多钱,就需要很多权力,如果你需要很多权力,就需要你离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近一些。”这个场景令人熟悉么?是不是想起《亵du》里面“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原来,人生的无奈可以如此相似。
3、上文只说了海棠,没有说范闲的正妻――婉儿。其实因一根鸡腿与范闲牵了姻缘的林婉儿也是极动人可爱的,但两者相较我更喜欢那个清新别致的海棠。作者大概亦如是。文中出现那许多人物,海棠却是唯一一个别有小名儿的人。另从创新角度来看,海棠无疑也是作者着力最多的人物。稍有遗憾的是婉儿和海棠到现在还无交集,各自都只分段陪伴了范闲许多戏分。这部作品中似乎是不可能轻易出现其乐融融的后宫大团圆场面的,在没有想好处理办法之前,作者似乎只是单纯地让范闲享受和每个女子独处的快乐,而这时候,另一个的地位却往往有些尴尬。和海棠在一起,婉儿就成了挽在他脖颈上的绳线;和婉儿在一起,海棠又成了谁都不想触碰的带刺玫瑰。不希望看到张爱玲的话在这里重现:“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他的白玫瑰,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真实的薄幸无奈和意淫的幸福快乐之间,如何妥协呢?还是留给作者去想吧。
4、nnd,一本正经地写评果然很累,还是掰一掰海棠朵朵这个名字吧。先说小名“朵朵”吧,喜欢这个名字,是因为老婆的一个好朋友,小丫头自己尚待字闺中,却先给不知在天际何方的未来宝宝起好了名字:如是男孩儿就叫“果果”,如是女孩儿,就叫“朵朵”。多好的名字啊,花儿一般的姑娘,朵朵迎风摇曳……
大名“海棠”,以花为名。要说花果名作人名,可有不少先例了:看到“秋菊”,人们会立刻想起红棉袄绿头巾一张鞋拔子脸的巩俐;看到“石榴”,脑海中马上闪过周星驰影片《唐伯虎点秋香》里石榴姐那张欲求不满的脸;看到“白莲”,知道那是邪教圣母;看到“芙蓉”,呕……
算了,不说这个,还是泛指吧。以往大量的文艺作品形象,给用作人名的花名一个约定俗成的形象:“牡丹”,似乎只有哪家姨奶奶才用这个;“腊梅”、“冬梅”、“荷花”就是典型的丫头名儿了;“玉兰”,这个名字给人一些娇柔感,用作落难的小姐、遭迫害的丫头均无不可;“杜鹃”可以作丫头,可以是山户里的姑娘……而“海棠”,不出尘,不落俗。作者在文中借范闲之口用一首小令去情挑海棠,结果被深谙农事的海棠姑娘给撅了回来。其实放在这里,我认为那首如梦令压根儿不应景儿,倒是苏东坡的这两句才应了文中的海棠――“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只粗俗。”
希望,今后提起“海棠”,会想起《庆余年》里的这个海棠,海棠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