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鹿为马说什么,胡不归先说话了:“你们这位老护法,可不是一般人呢。煽风点火,这可是典型的欲得渔人之利的大牛人啊。”
令人惊奇的是,鹿为马竟没反驳,也没有什么面色露出羞愧神情,反而坦然地面对众人,不慌不忙,振振有词:
“各位,当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是谓逐鹿中原。今日我龙游帮群龙无首,老夫功高绝伦,艺压当堂,此时我为帮主,当属义不容辞。”
这鹿为马声音不急不徐,语气不卑不亢,神情不阴不阳。略显沧桑的声音还颇具感染力,包括犬守夜在内,龙游帮众人无不点头,认为鹿为马所言,乃天地之间正理,千古不易,万世不移。
“虎老大,我可不信你一点儿也没看出来这老家伙什么人。”胡不归几乎一口老血喷将出来,忍了几忍,终于转移注意力,对寅大将说。
“先前这位龙游帮的兄弟,从后面冲过来就慷慨陈词,我就发现,墙外有人控制其心神。倒是没发现是这位鹿长老。”寅大将倒也没隐瞒,直接奔入主题。
“我呢,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正巧找这丫头来到夹皮沟,等找到这里的时候,正看见这小老头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忙什么呢,又掐诀又念咒的,就顺手控制了他。”
胡不归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来由,又挥手打出一道青烟。烟雾四散,眼看着龙游帮的帮众们眼神恢复清明,冲动回复为理智。
鹿为马的控制心神之法术,先前已经被胡不归所破,没想到其执着若此,此时身为案板上的鱼肉了,还不忘了争权夺利。
犬守夜道:“禀告虎王二位得知,本帮帮规,帮主由五家代表表决确定。请二位大人见证。”
鹿为马脸上涌起怒色,道:“哼,真能折腾,帮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都死了,还怎么选?”
“不错!,帮规是死的,人是活的。死者长已矣,每家还有后人,帮主也还有兄长。”犬守夜突然语气变得异常强硬起来,好像是听了什么人的传音。
鹿为马哼道:“守夜,并非我要争夺什么,龙老大在的时候,你可曾见我们插手过内外之事?只是现在乃非常时机,我这个老家伙就必须出来担当起这个责任。”
犬守夜抗拒道:“鹿大人的担忧守夜感同身受,但大人离政已久,对全帮上下之事都不熟悉,而守夜一直都在龙帮主身边,窃以为在下暂时掌权是最好人选。”
鹿为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过来一支队伍,杀气腾腾。看打扮,都是其嫡系。
其中一人大怒道:“犬守夜,你算个屁!有鹿大人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再说了,你一口一个龙老大,你看看这些年,他都干些什么?”
“何止啊,原本生机勃勃的城池,被他们弄成了什么鬼样!”原本就在园中的龙游帮其他众人也议论纷纷。
“我现在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是夹皮沟龙游帮的,丢不起这个脸!”
“唉,我家亲戚现在都跟我撇清关系了,走在路上都装作不认识我,就因为我是龙游帮的。”
那数百人开始嘀咕抱怨,摇头叹气起来,一股怨气弥散开来。
鹿为马呵呵一笑,道:“诸位也都听见啦?龙游帮从赫赫有名,威震天下的名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座的诸位有何感想,又该当何责任?”
现在正是他们取得龙游帮掌权之力的最好时机,鹿为马自然不可能会让给犬守夜,所以必须要步步紧逼。客观地说,论资排辈还真没人抵得上这位鹿长老呢。
在犬守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的时刻,鹿为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调铿锵有力,极尽真诚:“守夜自然有权说话,只不过龙在云之位传给何人,当可继续斟酌。现在既然龙老大身遇不测,我再也不能每日只顾清修,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来。”
这黄皮子,其实就是黄鼠狼,同时也叫黄鼬,鼬是食肉目中最小的种类,头稍圆,颈长,体长而四肢短,甚至能钻入老鼠洞里面捕杀老鼠。
一般是在夜间活动。这种生物不仅灵性十足,甚至还十分记仇。只不过,这伙黄皮子的记仇程度,未免有些过了。
坑死了杀它的那些户人家也就罢了,偏偏连村子里面无辜的村民也不放过。只是不知道黄不了若得知此事,其族人还有如此嗜血之辈,该作何感受呢?
“你放心吧,老人家,这件事情,我管定了!”老王登时就差拍胸脯保证道。
老者有些迟疑:“可是由于这些年来,收成十分不好,家里除了一点余粮,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财答谢……”
“这次算我帮一个朋友的忙,不收钱。”老王心想,我帮助黄不了清理了败类,这老小子该不会不高兴吧。
想及于此,老王嘴角咧了咧,算是淡淡地笑了笑。在不妨碍自己正事的情况下,适当的给予他人一点帮助,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如此,那便多谢大师了!”老者十分感激的说道。
在他看来,老王肯出手相助,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无论是这件事成与不成。不过,在老王眼里,区区一只黄皮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困难呢?
当下,老王便开口说道:“老人家,这一路走来,也有些口渴了,烧点水,喝点茶,一会儿干活去。”
老者一拍脑门:“你看,我这实在是太激动了,脑子都有些不大好使了,大师快随我来!”
随后,老者便直接将老王带入了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