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啊~”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珠,一头一脸的满身大汗,衣服都黏在了身上让人一点都不舒服。胖子别扭的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照例发了一小会呆后,慢慢坐了起来。音箱里放送的,正好是他很喜欢听的那首弦子的《醉清风》。胖子放松精神,倾听了片刻之后,突然清醒了过来。“咦?我还没死吗?”终于,胖子想起了他昏迷之前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活过来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轻轻的一张一握,然后用力捏紧拳头,感受着手部的力量。失去意识之前,他可是看到自己的手指和指甲都变成了恐怖的青紫色,现在一双大手就呈现在眼前,肤色红润,肉质松软,手掌肥厚,手指粗壮,指甲淡粉,完全就是一个营养过剩的胖子的双手该有的正常表现。胖子又双手拍了拍脸,“啪啪”作响,看向前面的后视镜,窄窄的镜面已经容纳不下他那张胖脸的面积。但是看起来气色上佳,面颊丰润,前庭饱满,鼻梁挺拔,就是眼睛小了点,眼白还有点睡眠不足的血丝。
“没事没事,眼小聚光嘛,这样看起来才精神!”胖子的思想又开始跑火车了。大约是经历过惊慌失措、恐惧暴躁乃至缺氧昏死过去的痛苦,现在一旦清醒过来,胖子的脑子里反倒有点平静下来,似乎终于从一场难以跳脱的噩梦中清醒,前面的记忆都仿佛显得点虚幻,现在的胡思乱想倒更像是为了给自己恢复精神。自恋了片刻之后,胖子终于回到现实,至少看起来正常了一点了。他开始观察起自己的四周。
火热的太阳应该已经升上了中天,因为他只见到热辣的阳光从车窗和前座打开的车门中照射进来,一片光明。没看见太阳,大约是因为正好被车顶挡住了吧。车窗外一切正常,没有那诡异的迷雾,也没有那层隔绝着车子外界的物质。阳光明媚,不时还有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刚才所经历过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胖子打开后座的车门,慢慢伸出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试探的踩踏了几下,似乎在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才从车里走出来,不由得抬手遮在眼睛上,这阳光有点刺眼了。
眯着眼睛,刚刚看清外界,胖子就再也无法淡定了。要是没记错,胖子睡着之前,是在他老婆大姨家那里的村村通公路上,虽然那里很多山,很多水,但是公路都在山谷间,山脚下,毕竟不是雄伟的大山不用开盘山公路。但是现在,他分明就是站在高处,准确说是在一座山上。
胖子回身看去,他的身后就是车子,车子后面几米远是一道崖壁,笔直向上,距离山顶还有至少几十米的距离。他左手边的地面延伸出去差不多十米,然后就没有了,那里应该是一处悬崖的顶面,他的前面,五六米远处地面也消失了,大约也是一块悬崖,右手边几米开外,地面向他身后的崖面渐渐靠近收拢,最后呈现的是一处窄窄的急缓不定的下行的坡路,仔细看去,应该是一条山脊,但是植被太茂密不太确定。顺着这条山脊看去,右手边还有几个参差的山头,但是都被树木植被挡住看不真切。简单点说,他应该是在一座山的接近山顶处的半山腰上,这是一块大致呈不规则梯形的平台。
他赶紧向前走了几步,探头看去,确实是在一块悬崖的顶面,下面先是差不多十多米接近垂直的裸露的石质岩体崖面,崖脚接着就是高耸的山体,以差不多五六十度的坡度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目测高度差不多有一百米,因为从上往下看有视觉误差,胖子也不是很确定。沿着山脚下是一片茂密的芦苇之类的水生植物,从他的视角看去,像是一条很宽的长长的绿色围巾,沿着山脚蔓延,向左右两边伸展过去直到被山体挡住。
胖子沿着平台的边沿走了一圈,山脚左右两边直到视线受阻为止都被水生植物包围,而芦苇的外面就是一大片水面,波光嶙峋反射着耀眼的白色或金色阳光。水面很开阔,应该是一座大湖。再向远处望去,能看到至少好几公里距离的湖岸之外就是绿色的大地,地面大致平坦但又起伏不定,不时有馒头状的凸起,按照胖子的地质学知识,这应该是丘陵地貌和平原地貌的结合,站在半山腰的平台上,至少能看到有两条河流联通着这座大湖,河水流动产生着阵阵反光,在大地上蜿蜒向远方。
顺着其中一条河流走向,在地平线的尽头,应该也是水面,虽然因为距离已经很远所以看不清楚,但是胖子感觉那里隐隐约约似乎有闪光,而且空气也有点波动的样子,大约不是河流就是另一座很大的湖泊,因为看上去范围很宽广。极目远眺,胖子的视线范围之内,除了河流湖泊就是森林覆盖着的大地山丘,都呈现出原始未开发的状态,就是找不到一丁点人工的痕迹。胖子回身车内一阵翻腾,果然在副驾驶座前面的杂物盒里找出一个小单筒望远镜。可是不论他看得多么仔细,把望远镜调到多少倍数,哪怕快把镜筒扭断了,也没有发现存在任何人工痕迹的一个小角。没有,什么都没有,这就是一片原始蛮荒的天地。
随手丢开望远镜,胖子感觉自己要发疯了。他急躁的沿着这块不大的平台边缘绕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子,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里的。后面是山体断崖,左边和前边都是悬崖的顶端,这三个方向是想都不要想了。右边倒是山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