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胖子几乎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把包着刺猬的背心放在一边,再压块石头到衣服上,防止刺猬跑了,胖子有点被饿怕了。然后在水岸边几米的地方找了一块比较潮湿的地面,用手杖在地上挖出一个几十公分的坑来,先捣松了土,再直接上手一把一把的将湿乎乎的泥巴扒出来。
挖好了坑,坑底已经有点水渗出来了,混着土的泥水显的很是浑浊,这应该是所谓的“连通管原理”的应用吧?然后胖子起身到边上找一些细密的野草树叶放到坑里,尽量让草叶靠着坑壁,中间留出一点空位。这就是一个加装了简易过滤“装置”的,简陋粗糙的渗水井加集水坑了。做完这些之后,胖子就去芦苇丛里,找了一根粗细比较合适,枝节较长的芦苇,取下一节来当做吸管,芦苇杆生来就全是中空的。胖子含住一头吹了几口气,确认没有被堵住或者有什么杂物之类,最后找了一点干燥的,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野草团成一小团,塞在芦苇杆的两头,这样一个简单的过滤器做好了。
其实应该再加一点碳粒什么的,增强吸附能力,可是胖子实在渴的不行,也懒得再往山上跑了。等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之后,坑里渗出来的水也渐渐满了起来。胖子又耐住性子等了一会,好让渗出的水有点时间沉淀。经过坑壁泥土本身和放进去的野草枝叶的过滤,坑里的水相对比较干净了,等经过一小会的沉淀之后,水就更清澈一点。要是等的时间再长些的话,估计效果应该更好,但这货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只见胖子着急忙慌的脱下t恤,撩起下摆的一角在芦苇杆的一头包上两层,然后将芦苇杆伸进水坑里用力吸起来。
大约是芦苇杆里的草塞的多了点,吸起水来不是那么顺畅,感觉比较吃力。顾不上那么多了,胖子跪在水坑边,用力的吮吸着。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清凉的湖水经过多重过滤,进入口腔,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胖子大口的吞咽着,爽的忘乎所以,甚至不想呼吸。一直喝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了,集水坑里的水面都下降了一大截,胖子这才抬起头来张着嘴大口喘气,痛快啊,就是好险没把自己憋死。
喝饱了水,胖子满足的长叹了一口气。蹲在水坑边看着水慢慢渗透多起来,这才去拿过矿泉水瓶,再用t恤包住瓶口,在坑里灌水。等水瓶里都装满了水,胖子才穿上湿漉漉的t恤,拿出腰包里的小刀去处理刺猬了。
看着团成一团的刺猬,胖子有点不忍心,好像总感觉下不去手。河蚌什么的不算,就是他前些天用弹弓打下的白鹇什么的,那也是被打死在先的,用不着他亲手宰杀。说他伪善也好,说他假慈悲也罢,要亲手结束这活生生的小东西的生命,总感觉心里存在那么点障碍。
可是饥肠辘辘的肚子让他只能硬下心肠,现代社会的人有哪个试过没事饿个一两天,还运动个不停的?“抱歉了小家伙,我得活下去,就谢谢你了,我会记住你的”。动手之后,去除掉了所有内脏,但是胖子这次留下了刺猬的心脏和肾脏,可是这一身的刺和硬毛怎么办?想了想,干脆和那只白鹇一样,试试“叫花刺猬”?
想到就做,胖子丢下刺猬,到水边洗洗手,找到一些水蜡烛,去皮取芯,然后和心脏肾脏一起塞进刺猬肚子里,再在它腹部位置贴上一片撕下来的芦苇叶以防止泥土进去,最后直接用湿润的泥巴把刺猬包裹起来。
回到山上,胖子和上次做叫花鸡一样,挖坑,放泥团,堆柴,烧火。半小时后,胖子敲开已经放凉一会的泥团,刺猬的那些刺和硬毛就随着泥块的脱落也一起去掉了。一只差不多一斤左右的刺猬,片刻就进了肚,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这时候胖子才一拍脑袋想起来,晕,忘记刷牙了。昨天才决定要把刷牙变成习惯的,不行不行,还是要补上,强迫症就强迫症吧。
吃饱喝足,再花了二十分钟做碳粉和刷牙,胖子又要继续上路了。熄灭了火堆,又踩上几脚确保没有火星遗漏。走出林子,沿着水岸边继续向东走去。“嗯?向东?”胖子顿时感到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自从几天前,胖子从半山腰的车子那里出发,一直都是向东,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太阳是在身后?在昨天来的方向?仔细回想,昨晚实在太匆忙,没顾得上注意这个不寻常的细节。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昨晚自己似乎就是在向着夕阳落山的方向走的,然后急急忙忙找宿营地,把这个问题忽略了,怪不得昨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有点怪怪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向东走的怎么会迎着夕阳?难道什么时候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头?迷路?转圈?鬼打墙?这些词立刻从胖子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胖子褪下手表,对着早上的太阳,确定了一下方向。没错,自己就是在向着偏西方向行进。这是怎么回事?胖子立刻停下来,找了个树荫下一屁股坐下来开始思考。方向永远比速度更重要,胖子向来认同这一点,所以他决定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从出发以来,自己一直是迎着东方,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