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泉没事,姚斌稳住后面,防止被偷袭,黄倾国做好上技能的准备!”邵本初冷声道,萧泉一上来就用连续大招,那么,他所面对的敌人最少是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存在,除了五级怪物外,邵本初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四人中除了邓为先缩头缩脑的躲在轮椅后外,其他三人保持一个品字形缓慢向爆炸点走去,只是那尘雾颗粒较大,一时间很难飘落到地上,鼻吸到几口尘埃后,几人都不甚舒服的蹭了蹭鼻翼。
“咳咳咳!瘫子,我在这里!”萧泉的声音从雾气里传出,听声音中气十足,不像遇到什么危险,“等下,我来打开队伍坐标定位!”
时间刚好是正午时分,咽下的丧尸正处于将醒未醒之时,虽然一千末世点一次的‘队伍坐标定位’有些小贵,但相较于安全来说,这点钱就不算什么了。
四人按照呈现在眼前的虚拟坐标显现,很快找到萧泉,顺着萧泉的目光看去,只见飘散的尘雾中,一名满脸黑灰的老者萎靡的靠坐在一堵墙根边上,那座本就不大的黄泥土屋早就消失不见,原来屋子所在的地方,已成一片废墟,而泥堆中的那方钢筋铸造的铁笼,则同时将几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锈蚀的铁笼是被一根根手臂粗细的钢筋焊接而成,笼子里禁锢的,赫然是一只丧尸,张牙舞爪的丧尸!
“咳咳,别伤害我老伴,她不会乱咬人的,咳,不会……”那老头咳了口血沫子,两手撑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但萧泉那道临时改变轨迹的剑气依然让他受伤不轻,看这样子,胸腔的肋骨怕是断了不下数根。
萧泉糊了把脸,使得本就灰白一片的脏脸更像挖煤工人一样,他用舌头舔了圈牙缝,尔后裹着吸进嘴的脏泥吐了出去,他低声冲着搭档耳语道:“判断失误,还顺带拆了人家一套房子。”
“嗯……”邵本初轻轻点了点头,他同样未从这铁笼里的丧尸身上,感应到什么元气凝聚的波动,充其量只是一只零级丧尸罢了,估摸着邓为先这种毫无战斗力的家伙,都可以秒杀掉它。
“大爷,你怎么就在这破地方呆着了?咋不去安全区?”在这天海市警备区原址的废墟里,能够见到人类,萧泉觉得很稀奇,他琢磨着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再者,看老头这模样,应该也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那种,必要的话再重新给他盖间更大的就是,反正以姚斌的身板,起栋小洋楼的力气还是有的,只是眼下不知从哪里弄来材料。
邵本初偏头看了眼铁笼,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笼子里由老太太异变后的丧尸,死命的扒着钢筋围栏,那张咧到腮边的黑褐色血嘴兀自大张着,冲着邵本初就是一阵呜咽的嘶吼。
“除了这里,我又能去哪儿?带着我这老婆子,去哪里都没人愿意接纳我啊!”老头看到萧泉没有要杀他老伴的意思,等喘匀了气方才慢慢开口道,“跟你的朋友说,这里附近没啥危险,不用那么紧张了。”
听到这话,几人看向老头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了——先前正是因为黄胖子的危险预警,萧泉才跑过来侦查,虽然这老头一副普通人的模样,且浑身上下没什么元气波动,但黄倾国的恐惧感应也从未出过错,但这会儿的老头,又说附近没什么危险,那么问题来了,刚刚黄倾国说的危险,在哪里?
“很,很可能是有个什么强大的怪兽从这里路过吧?”黄胖子诺诺的说道,他除了这个解释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来。
“大爷,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咋就你跟丧……阿、阿姨俩?其他人呢?”萧泉冲着胖子、姚斌他们摆摆手,示意大家原地休息下,反正前有黄倾国的恐惧感知,后有邵本初的银箭巡逻,有什么危险,大家都能早作准备,犯不着在这里疑神疑鬼的瞎起劲,先把老头的情况了解清楚再说。
“唉!”老头尝试动下身子,但胸腹间的刺痛让他险些背过气去,听到萧泉的问话,老人家因为疼痛的老脸上更显愁苦,他摆摆手拒绝了萧泉递过来的烟,愣愣的看着笼子里的老妻缓声道……
老人姓陶,原天京市一名普通的庄稼汉,有个贤惠朴实的老伴,还有一个当兵的棒儿子。
本以为能够在闭眼前看到儿子成亲,陶老汉就已经很知足了,但奈何一场灾难席卷他的整个世界……
因为儿子在部队有些年头,关系方面比较熟络,在天京市兵变前夕,他和老伴就被儿子接进紫金山脚的防空洞避难,躲藏期间,老俩口的饭食、粪便都是儿子亲自打理,他们二人终日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事实上,那时已经没有太阳)。
这样的地老鼠生活过了两个多月,在一天清晨时分,陶老汉和老伴被儿子叫醒,走出防空洞,跟随一批全副武装的军队离开天京市!
路上,陶老汉才从儿子嘴里知道,这批军队是要前往天海市协助友军大撤退,而他们一家三口落脚,并且驻扎下来,作为迎接回撤大军的驿站后勤。
但,他从儿子皱起的眉宇上,感觉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
当儿子被长官命令人打断四肢丢进丧尸堆里后,陶老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那么忧心了——越来越多的逃兵被抓回,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投入丧尸潮中,让大家看着这些人被丧尸撕咬成碎片,而他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陶老汉永远忘不了已成废物的儿子,被人举起从高铁大桥上扔下去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