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吟拓说完,兴奋地大声喊道说:礼成,喜宴开始,此生仅此一次的婚礼,大家尽情的欢笑吧!
海银拓双手高举的握拳,要大家开始疯狂。
大家爆出如雷的欢呼声,鼓掌声,敲着桌椅的声音,脚踏声,酒杯互碰的声音,震耳欲聋,天刚酒楼的屋顶没有被掀开,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杨采接过林可雯的牌位,暗示着杜克风对大家讲点话,杜克风有点难为情的咳了两声,才抬头挺胸的面对大家,所有的人随即安静了下来。
杜克风看着大家,每个人都高兴忘形,露出幸福喜悦的模样,有的已经笑的痴狂,喝的醉狂,他忍不住感慨万千的对大家说:谢谢你们给我这么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早知道婚礼是这么令人热血沸腾的活动,当年我就应该二话不说的把它给办好,也不会造成今日这么多的遗憾,现在我只想要给我和可雯的孩子,一个正名的机会,我要在这里宣布,我杜克风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就是易行门。
大家又忍不住的鼓掌叫好,双手双脚都一起动起来,大家互相击掌,配合着节拍喊说:易行门认祖归宗,易行门认祖归宗,易行门认祖归宗。
声音像海波浪一样,从左到右,从后到前,声音里有高音,有低音,有女声部,有男生部,四重音阶,和谐画一的前后交迭。
接着声潮一波盖过一波,一波比一波更大声,层层相迭,声声相连,连到海角,连到天边,激出感人的声浪,每个人都热血沸腾,眼眶晃红微微发热。
易行门早就躲在大梁柱后面,亲眼目睹整个婚礼的过程,这婚礼就是他那一辈子藏于地下,不见光的母亲,朝思暮想最想要的名分,他时而激动,时而流泪,双手放开又紧握,最后干脆掩面大哭,大家很有默契的不去吵他。
这时唯有在喧嚣吵杂热闹中,让他独处,他才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易行门直到听到大家在喊他的名字,才赶快擦干眼泪,抬头挺胸的从大梁柱后面走出来,大家看到易行门走出来后,都大声的欢呼,接着拍手齐声喊道:叫爸爸,叫爸爸,叫爸爸。
三拍的节奏叫爸爸,中间加一个踏脚〝碰〞一拍,整齐划一的四拍,俨如行军,但一点也不严肃,只有令人窝心。
节奏敲击着在场每一位的脆弱心,部分感性的女同学都已经偷偷的在哭泣,原来女人要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而这些都是男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易行门走到杜克风的面前,勇敢地抬头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我会放下过去的痛苦,重新找到生活的重心,而你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在心里已经喊你无数次的爸爸,就算你不认我,我也会认你的,我亲爱的爸爸,让我认祖归宗吧!
易行门说完,噗通一声,跪在杜克风的面前,紧接着,对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当他抬起头时,清晰可见的红痕,印在额头的正中心。
杜克风这时再也忍不住,他老泪纵横的看着跪在地下的易行门,然后转头对着在场的众人,慷慨激昂的宣布说:从今以后易行门改名为杜行门,他是我杜克风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谁也不能说他是私生子,他有父有母,天地为证,大家知道吗?
所有的人都大声的回答:知道,杜行门是杜克风的儿子。
花木情,杨采都眼眶泛红,其他的老友们也是感慨万千,百感交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大家对这次的婚礼,又是遗憾,又是高兴,五味杂陈的情绪全部融合一起,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一夕之间全部尝遍。
大家遗憾的是,还是慢一步,致使这个婚礼才没有女主角,高兴的是,还是有弥补的一天,这个时候也唯有放下过去,生命才能无憾的前进。
每个人在生命的过程中,几乎都是一样的,随时在走丢,但是也是随时走回来,人没有永远遗失自己的。
杜克风扶起杜行门,两个紧紧的相拥而泣,要把这二十几年来的缺憾,一次的哭过,泪水会带走悲伤,也会带走仇恨,过滤后的情绪,只会留下爱。
直到莫离和海银拓走过去,把他们两个带离到旁边,海银拓对着蔡锋挥挥手。
蔡锋马上大声宣布,喜宴开始,水酒无限畅饮,今日不醉不归。
顷刻间欢呼声,口哨声,鼓掌声,该有的声音全部出笼,总归一句,大家都疯了,今日不疯,就不叫做人,疯狂的气氛剎那间达到最高潮。
就在大家喝得东倒西歪时,蔡锋溜到蓝天的身旁问说:傍晚的时候,吴天明找上我,希望我能安排个时间,让他有机会跟杜行门和曹不予当众道歉,你认为如何?
蓝天问:杜行门和曹不予知道这件事吗?
蔡锋回说:今晚的事没有告一个段落,我还真不敢对他们说什么,这两个对吴天明厌烦到极点,其实我也是一样,谁沾上这个人,就是满手的粪便,反正吴天明现在就守在外面,我认为莫院长应该是知道的。
蓝天无奈的说:这种事其实不是谁原不原谅他,或者他道不道歉的问题,而是吴天明本身的心态,如果他还是这样,持续的好色损友,迟早会被所有的人唾弃,算了,我先出去看他,莫院长如果允许他出来,可见是打算原谅他了,至于让不让他当众抱歉,就要看曹不予和杜行门的态度了。
蔡锋咳声叹息的说:也不知道是他太天真好拐骗,还是他真的是无法抵挡美色,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