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份之后,不列颠迎来了夏季。
应当这么说,对出身北方的人来说,不列颠的季节变换并不明显:夏季跟没有一样。最炎热的时候,日间最高温也很少超过30度,经常在22度晃悠;相对地即便是数九寒天,这里的最低温度也在2c到8c之间徘徊。
林义龙很喜欢不列颠的夏天,这个时候是英伦三岛天气最好的时候——少雨,晴空伴随着煦风,非常适宜郊游或者远足,即使最抑郁的人享受到这些也会感到生活的美好。
在填完商业报告并把招聘林场工人的周五下午,林义龙叫上了之前一直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的凯蒂,前往布莱顿海滩度周末。
林义龙原定计划是去希腊或者马耳他的,这个计划由于他要为前往这两个地方办理申根签证有些来不及,就把约会地点设在了布莱顿。
布莱顿海滩是伦敦人夏季常去的洗海水浴的地方之一,整个海滩朝向南面,光照充足,温度也不算灼烧。
这里的景色跟林义龙熟悉异常的南威尔士的海岸线非常相似,这也算林义龙选择布莱顿海岸的原因。
艾伦-宾汉姆顿的各个部门在隔两周的周五都会在圣保罗大教堂附近的夜店举办办公社交活动,力图放松这些律师们紧绷的神经,促进了解;曾经,林义龙是常去的,但是也只是象征性地拿一杯可乐或者山梅汁意思意思,然后就徒步经滑铁卢站回家。这次当他去接凯蒂时心里多少有些烦躁,一直躲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怕被曾经的同事认出来。
凯蒂出现了,只见她四处张望,寻找林义龙的位置。
林义龙要求出租车停在凯蒂旁边,让她上车。
碍于司机在前面,两人只是稍稍地轻啄了一下,然后凯蒂就坐在林义龙旁边的座位上,依然是那套办公女郎的职业装。
“我搬家了。”林义龙突然说道,“新家在河岸街附近,我们这样住得更近了。”
“需要我也搬过去么?”凯蒂不安地询问道。
“不需要,现在就很好。”林义龙的左手与凯蒂的右手十指紧扣,如同出门入对的情侣一样,“我的意思是指,如果你在外面无路可退,在你的实习合同完成之前的这段时间可以到我那里去避难,而不用去威尔士那边。
刚刚以为能缓一年去南威尔士的凯蒂对着这个问题有些晕,她不知道林义龙为何突然决定要延长在伦敦的驻留时间。自忖自己没值钱到让林义龙舍家撇业地陪伴她在伦敦,凯蒂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这就意味着,自己原以为戴维斯先生留她一年在伦敦意外地打乱了林义龙的计划,进而使她接下来一年逐步摆脱林义龙的愿望成了泡影。
不过好在自己暂时不用每天去那里受奴役,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后,林义龙拿出来了一个大信封,递给凯蒂。
“这是你向我要得,关于你弟弟约翰的详细报告。”林义龙说道,“但是,我想,这对你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是吧。”
凯蒂接过了信封,听了林义龙的话之后,漠然地点点头,把刚刚接到手里的信封撕得粉碎。
是的,无论出于什么因由,凯蒂没兴趣去宽恕她的弟弟,也不会试图寻找他,既然打开信封只会给凯蒂带来悔恨和伤痛,不如不看。
凯蒂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林义龙的怀中,直到维多利亚站。
如果更浪漫一些的话,林义龙应该自己开车,然后沿着a23公路直奔布莱顿。不过林义龙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不具备追求这种浪漫的条件。作为浪漫的补偿,林义龙预定了格兰德酒店的套房。
这间套房时很有历史价值的,因为1986年的针对首相的谋害就发生在这座酒店,冲击波毁掉了半边楼。对布莱顿海滩普遍建于二战后的城市建筑,一年前的新业主又对这里进行了重装修整个酒店的设施还算是非常新的。
凯蒂曾经住过类似的五星级酒店,却从未入住过套房,讽刺的是,她对套房的感受竟然是跟林义龙来的。
入住手续办理得很快,还没等凯蒂从自怜自艾中恢复,她已经站在套房浴室里了。林义龙正伴着月色,躺在了按摩浴缸内,用手势示意她也进来。
窗外,柔和的月光温柔地为海面拂上了薄薄的丝绸,披着银色丝绸浪花贪婪地舔舐着海滩。
既然是私人空间,凯蒂在林义龙面前可以无所顾忌了。在林义龙的眼前,凯蒂从容不迫地把她的工作套装一件一件地脱下并整理好,放到了套房的洗衣袋中。
林义龙不知道把目光放到哪边好,哪一边都是令人沉醉的美色,左顾右盼着。
凯蒂身上只剩下白色文胸和同样白色的三角形布料,一咬牙,剩下仅存的两件内衣也掉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凯蒂也坐在了浴缸里,躺倒在林义龙的怀中。
林义龙的手,调整了一下他自己姿势,顺势放在了凯蒂的身上。
“喜欢这里么?”林义龙问道,他的视线牢牢地被面前的月景吸引了。
“喜欢。”绝不仅仅是敷衍,而是发自肺腑的赞美:嗯,连身后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都变得可爱了。
林义龙似乎感受到了凯蒂的情感,吻上了凯蒂的唇,来了一个长达三十秒的法式湿吻。
凯蒂迷失了,她不知道自己怀着一种怎样的情感跟林义龙忘情地拥吻着,但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坏,并不抗拒林义龙的这种努力。
随后而来的爱抚就变得理所应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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