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我们改日再来造访。来,我送你们出去。”
挨个儿在工作组众人背后一拍,当事人就觉得仿佛被大风推着走般,不由的向前迈步,之后脸上一热,那种宛如刀割的阴风寒意明显没有了。回头再看,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却看不到其他同伴。
然后同伴就相继出现了,像是从幕布后走出来。
“这算什么?鬼打墙?”
“不,鬼可没有这样的手段,而且现在是白天。”
“我觉得是阵法,一个隐蔽而厉害的局,我们之前一直没能发现。”
工作组的人没讨论几句,徐长卿也出来了,但没见阿杜和阿哈。
“走吧,那两人长期监视,他们无惧阴煞。”
工作组的人面面相觑,都没说什么,一行人往回走。几天的相处,他们已经发现了阿杜和阿哈的怪异,完全没有感情,再加上无惧阴煞,他们都隐约明白了,那两位恐怕都不是人。
往回走没多久,工作组的人就需要敞开外衣了,太热。与此同时,也愈发觉得奇异,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离开白坡村时,就有种进入阴间的森冷感,难道这个局大到连白坡村都囊括了?
徐长卿懒得给这几位解释什么叫阴阳路,现在不是教学时间,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分析眼前这个局上。
这个局比他预料的要宏大,这就直接涉及一个问题,破局耗时太长,正进行到一半,他被穿越怎么办?
可以说这个棘手的情况就像随时会爆的炸弹般影响着他的工作生活,他在处理事务时,要尽量做到又稳又快。
回到白坡村,天光尚早,还不到十一时,人们做的事主要就是打电话。
徐长卿需要联系十九局,深入的查这边的情报,还有就是安排人手过来帮忙。
工作组的人则是联系调集或购买抵抗阴煞的物品。今天已经丢了面皮,若是下次还得徐长卿帮忙才能扛阴风煞气,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参与这个项目了。
下午,白坡村开始热闹,g104大队的人先到了。他们打的是实践学习的旗号。另外还有山系的一个小组,这些党的儿女是朝廷培养的玄门人才。是近些年与外道对抗、在特殊战线守卫国家的骨干力量。
这些人客气中透着疏远,感觉更像是打算别别苗头的竞争者。而且他们也的确不需要借他的这张皮,胡楠光开项目,是邀请了周一航的,周一航就代表了十九局山系。所以这个小组完全可以自行其是。
临近傍晚,方菲也到了。她带着四名返魂尸,也是个小组,搭乘后勤指挥车从陆路过来的,可谓风尘仆仆。
除此之外,这天还来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多吉才旦,就是那位挂单在尼泊尔寺院,以外援的身份加入项目的密宗驱魔大师。
徐长卿本就对这位看不上眼,此番踏点而至,更是让他不屑,连基本的应酬都欠奉,直接装聋作哑。
而这位多吉才旦也不是好相与的,直接鸠占鹊巢,让出买情报的工作组四人深刻了体会了把烫手钱。
为此,他们还跟卢传贤及另外两人吵了一架,原本的合作关系,就此宣告破裂。
得亏徐长卿考量周到,自家的后勤车也到了,否则要跟多吉才旦共享饮食,一起挤帐篷,那才叫尴尬。
村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带着设备器材,装备精良的军队精英,不止是青石川乡,连县里都惊动了。
连同县公安局的人,调查组连夜抵达,尽管出示了证件,也给了说法,仍旧是不放心,留下三人做所谓的联络员。其实就是担心有事发生他们不知道,弄的太被动。
这么多人,一天下来人吃马嚼就所耗不菲,就算人们愿意将就,白皮村也提供不了服务。于是第二天,又来了三辆大货柜,除了运来的大量的给养,本身还能当活动板房用。
白坡村的人先是被吓到了,改了正常作息,钻屋里不肯出来,说话都战战兢兢,但很快便适应了。
冬日本就正事少,给外来人帮工,能赚到钱,还能蹭吃喝,鲜菜、烧肉管够,这小账能算的过来。
徐长卿没有急着行动,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时间紧、任务急,才更应该做足准备,不动则已,动必成功。
多吉才旦、十九局山系同样不傻,来了气还没喘匀就往里闯,那是愣头青才干的事。
何况徐长卿如今也算是一面旗帜,业内又或局内都叫的很响,人家都认真准备,他们自然也能明白这次的局不是那么好破的。
让徐长卿意外的是,第三天,严和平过来了。
“很奇怪吗?”严和平笑着说:“你给104的同志们开小灶,开出了新花样,我怎么能不过来?”
“只是恰逢其会,104的同志们又有担风险的勇气,我就略尽绵薄之力,方案还不太成熟。”
“之前你也这么说。有些谦虚过头了,我倒是认为,完全可以步子再大些。”
“都是后劲大的类型,再开的大些,问题爆发概率会猛增。”
严和平声音沉重的道:“我们这次对青龙会的人蛇、珍物走私网络进行了雷霆打击,战果辉煌,这你知道。但背后的人员损失,是明面上摆出来的三倍还多,可以说,全靠魔尸傀儡和力士,才撑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