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远远的跟着,老老实实的藏好。”
延康国师目送秦牧的娘子大军远去,悠然道:“等待爸苟和那尊神出手的那一刻。秦教主,他会帮我们摆平这一切。”
熊惜雨心中感慨万千,当初大墟中她向秦牧求救,从来没有想到过救自己母女的那个大男孩,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能力,在西土搅起这么大的风云。
她本以为这个少年只是个世家子弟,有着几分能力,然而越是了解这个少年,便越是感慨他的不凡。
巨大的筠城在广袤的土地上奔行,秦牧与几位西土世家的首脑站在城楼上,调度各大世家的大军,免得出现相互踩踏的情况。
西土各大世家的子弟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调度上很费心思。
幸好有禾依依这个阵法大家在,以阵法来调度世家子弟,渐渐的便得心应手。要知道即便是在延康国,拥有禾依依这等阵法造诣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而这几人往往是延康国的一品大员。
“西土剑师罗尹玉,见过中土秦教主。”
秦牧看着向自己走来见礼的长发女孩,露出惊讶之色,慌忙还礼。
西土三师,毒师沐映雪,阵师禾依依,剑师罗尹玉。沐映雪禾依依,他都很熟悉,惟独剑师罗尹玉他还是头一次见。
剑师罗尹玉与西土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孩都喜欢穿金戴银,头上带着银质的头冠,脖子上挂着银环金环,手上脚上也有很多镯子。
而这位剑师身上却找不到任何一件饰品。
她的衣着也极为简洁,普普通通一袭白衣,很是素雅,没有其他多余的色彩。
她的秀发修饰得也很是简单,用一道头绳简单的在秀发中央系着,保持秀发不散乱而已。
黑色的长发如同女人的腰肢,被白色的衣裳衬托,色彩很强烈。
她之所以衣着装扮都这么简单,是因为她如同剑一般容不得杂质,任何其他饰物装扮,对她来说都是杂物。
这是一个没有其他乐趣的女人,恐怕是已经嫁与了剑。
秦牧看到她,便感觉到似乎有一口剑向自己刺来,她躬身施礼时,剑光猛烈,犀利无匹,直指道心!
秦牧躬身还礼,却将她的剑意从容挡住。
剑师罗尹玉起身,目光奇异:“秦教主也是剑法大家?”
秦牧谦逊道:“不敢当。天下剑法大家何其之多?论实力,胜过我的不知凡几。但是若论剑法造诣,我多半也能排得上号。”
剑师罗尹玉更加好奇,道:“我早想去中土,见识那里的剑度。秦教主既然是中土来的剑法大家,可否介绍一下,剑法超越你的都有何人?”
秦牧想了想,摇头道:“在剑法上超过我的人,应该是没有了。但是还有些人臻入剑道境界,在剑道上超越我的人,我不敢说有多少,但延康国师必然在我之上。还有我家村长,他教会我三招剑法,在剑道上的造诣极为不凡。至于其他剑道高手,我知道的不多,不敢说。”
“剑法剑道?”
罗尹玉露出失落之色,喃喃道:“真的有人进入剑道的境界了?我这么多年孜孜不倦追求剑法的极境,想要进入剑道而始终不可得,竟然有人能够进入那种奇妙境界?”
秦牧理解她的失落,现在的罗尹玉是格物致知的阶段,对格剑法而追求极致的领悟,她多半已经在剑法上达到极致,然而对剑道却未得其门,无法登堂入室。
秦牧说中土有许多剑道上的高手,对她的打击很大。
剑法与剑道,虽是一字之差,但却有云泥之别。
剑法练得再好,在剑道高手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秦牧动了好奇之心,道:“你们西土的剑法,我尚未见过,不知道与我们中土是否有所不同。中土的剑法原本有十四式,后来延康国师增加了三式,变成十七式。前不久,我又增加了一式,变成了十八式基础剑法。西土的剑法有几式。”
罗尹玉更加惊讶,道:“中土的剑法已经有十八式之多了?我西土的剑法只有十四式,不过我们的剑法以剑灵为主,注重威力,可能与你们的剑法有所不同。”
秦牧顿时来了兴致,他这些日子也在研究剑灵,只是进展不大,总觉得这里面有大学问,难得遇到罗尹玉这位西土剑法大家,自然是要好好讨教。
两人细细详谈,彼此都大有收获。
西土的剑法以灵御剑,剑灵可以让剑的威力大增,几乎是翻倍提升。在秦牧看来,西土的剑法还有些枯燥,远比不上延康国的剑法精妙,即便是罗尹玉这个剑法大师,在剑法的造诣上也比中土的许多门派的剑法要逊色一筹。
然而剑灵却让她的剑招威力提升到中土的高手梦寐以求的地步,她施展基础剑法,每一招每一式,法度森然,威能暴涨,有一番飒爽英姿,让人不敢直面其锋芒。
而罗尹玉也看到了中土的变法带来的不凡之处,中土的剑法诡谲多变,尤其是经过延康国师与秦牧的四式基础剑法的开辟,让剑法产生更多的变化变数,有了无数可能!
罗尹玉试着将绕剑式、缠剑式、钻剑式和秦牧所开创的第十八式施展出来,思索道:“有些奇怪。中土的基础剑式前面十四式与我西土的并无不同,但后面这四招,虽然也是基础剑法,但是越到后面,所需要的法力便越多。尤其是秦教主这一招基础剑式,催动一次,几乎要耗掉小半的元气修为!倘若再开辟出第十九式,岂不是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