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好奇,李轩上前了两步,那把守门的两个妇人看见李轩,连忙点头哈腰,正想要靠前说什么呢,李轩就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别靠上去,原因无他,她们手里拿着的大木棒子有点吓人,那木棒足足半人高,大腿粗,大有狼牙棒之威。
待这两个妇人拖着半人高的大木棒让开了后,李轩才踏门而入,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从光线明亮的外头进屋后,李轩一时间还看不太清楚屋内的情况。
待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李轩这才看见屋内一共有四人,在门口掩面而泣的少女,而旁边则是有两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妇人,其衣着也是破破烂烂,一看就知道土匪窝里的妇孺。
不过在屋内的床边,却还坐着一个少女。
看到此女的第一眼,直觉就告诉李轩,这女娃不简单!
不是因为她相貌秀丽,比后世的网上脸更吸引人的目光,也不是因为她身上穿着的一身丝绸水绿色褶裙。
而是她彷佛心如止水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对身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一样,无视了身前少女的哭泣,更彷佛没有看到李轩进来后直盯盯的看着她。
仅仅是看到此女的穿着和神态,李轩就知道,此女的身份肯定要比那个哭泣的少女更高。
一个穿着丝绸裙子,一个穿着布裙,两者的差距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如果李轩所猜的没有错,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董家之女,之前那个低泣少女,应当是丫鬟之流。
看看人家的丫鬟,再看看李家的丫鬟,这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完全没法比。
“皇上!”看见李轩进来后,之前还在喝骂的两个妇人连忙躬身问候,这两个妇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也是土匪窝里的人。
李轩微微点头:“这是怎么会事?怎么无端端骂起来了!”
其中一个妇人道:“皇上,小人正准备给小姐量身裁衣,可是这个小蹄子却是咬了小的!”
说着,指着门口低泣的少女一脸的怨恨,还露出委屈的神情,然后伸出了小臂给李轩看!
李轩一看,好家伙,这妇人的手臂上有着整齐无比的一口牙印呢,甚至还有丝丝血迹渗出。
再回头看那个还在低泣的布衣少女,李轩不由得惊叹,这小丫鬟看起来娇滴滴的,哭的让人怜惜,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属狗的,咬人咬的这么恨!
此时,那丫头抬起脸,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她低声嘀咕着:“谁让她们欺负小姐的!”
此女一开口,算是明确了屋内的这两个少女的身份,一主一仆,经典的小姐加丫鬟的组合,无数上京参加科举的落魄书生最渴望遇到的人,众多才子佳人的话本小说里的主角和主要配角。
李轩转头再看还坐在床边,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变过的那个小姐,此时的她神色依旧,对着李轩的视线,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半响后,李轩才听她红唇微动,然后软语轻道:“听闻李公子也是熟读圣贤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目无王法的事来!”
李轩心中苦笑:你以为我愿意啊,他可是被柳八苟赶鸭子上架,强行推上了所谓的皇帝宝座,更是被柳八苟他们逼着娶亲,你以为他愿意啊,有机会的话,他早跑路了,那里会留在这里和一群土匪等死啊。
不过虽然心中苦笑,李轩却是没有心思和这个女子解释什么!
这玩意说出去也没人信啊,而且就算是信了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如果说出去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正准备和白夫人策划逃亡的话,难保柳八苟、方东全他们会不会把李轩监禁起来。
这皇帝都跑路了,他们还怎么造反啊,你让柳八苟还怎么当诸葛亮啊,方东全还怎么当开国功臣啊!
虽然李轩还搞不懂他们的大脑到底哪里短路了要做怎么危险,而且摆明了是没有什么成功率的事,但是并不妨碍李轩猜测他们的一些想法。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招牌,是实现他们‘建功立业’‘绝世名臣’的招牌,这种情况下,他们断然是不可能让李轩随随便便就撂担子跑人的。
要知道这两天李轩可是一直都摆明了态度,这个什么大唐皇朝就别搞了,大家各走各路过日子,但是柳八苟还不是一样当做没听见李轩的话,强行让李轩穿上了‘龙袍’,带着众人口呼万岁让他登基为帝。
人家的脑子虽然短路了,但是还没傻完,为了所谓的理想和野心可不会顾忌李轩的想法。
所以面对董家之女的问话,李轩只是叹了叹气,然后就走出了木屋。
说起来,他和她,都是倒霉至极的人,一个摊上了不正常的老爹和发疯的柳八苟,被逼着当上了一个山沟皇帝。一个被土匪劫掠,下场不是被当成李轩的压寨夫人,就是会被买到勾栏里。
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撕逼呢!
只是出了木屋后,李轩的心情再一次低落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在这山谷里转悠着,半天后他立定身子,然后径直转身,他打算再找自己的母亲白夫人去问问情况,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谋划。
总不能待在这里毫无头绪的等待,那样的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用多时,李轩就到了白夫人所住的木屋,进入木屋后,刚好看见白夫人正在一个穿着短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
这人李轩认得,乃是他的舅舅,白夫人的亲弟弟白云奇,以前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