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这……这是什么情况?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项恭笑着躲着,想伸手挡住龙驹硕大的马头,可龙驹却像看到了自己的情马一样,执着地吐出粗糙又炙热的舌头,在项恭脸上舔舐着。
悟空突破人群的层层阻挡,冲到里面,抡起拳头就要跟意图谋杀项恭的龙驹拼命。
项恭看了急忙喊到:“悟空,别……”
悟空腾起的身子一抖,斜斜地落到地上,抬头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瞬间失去了反应,“项兄弟,这……”
听到悟空的疑问,项恭挣扎着坐了起来,所有的痛苦,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了,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噘噘嘴,耸耸肩,笑嘻嘻拍了拍龙驹的大脑袋,“这破马的毛还挺光滑的哈!”
龙驹似乎得到了最高的赞赏,晃了晃脑袋,轻轻顶住项恭的胸口,撒娇似的晃了晃。
“啊……”项恭一声惨叫,龙驹吓得浑身一抖,惊慌地低嘶着,仿佛在跟项恭说对不起。
项恭强撑着痛苦,龇牙咧嘴地拽着龙驹的鬃毛站了起来,走到小四身边,说道:“你三哥没事儿了,龙驹也驯服了,还哭干嘛?”
小四娇躯一震,目不转睛地看着项恭,婆娑泪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咬了咬还带着血丝的朱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忽然,项恭只觉喉咙和胸口一阵翻腾,噗地一声,喷了小四一脸的血。
小四吓得眼睛一闭,脸上的血珠,带着炙热的温度滴滴落下,睁眼再看时,只见项恭带着满足的笑容,朝着她倒了下去。
“啊……三哥……”小四尖叫着,紧紧地抱住项恭,小白龙冲了过来,悟空在一边扶住,玄奘拉着小牛,经也顾不上念了,扑到跟前帮忙扶着。
“都特么让开!”寅将军虎吼一声,就要抱起项恭,旁边有人拍了拍他额肩膀,也被寅将军一把甩开,“滚!”
拍他那人满脸尴尬,小白龙惊讶道:“张大夫,您在这儿就太好了,快,快帮忙看看,项兄弟他……”
原来拍寅将军肩膀的那人,竟然是个大夫,寅将军老脸通红,急忙让出地方。
人群里一片吵闹,每个人都在议论着今天他们看到的一切,或许,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亲眼看到龙驹被人驯服了。
“龙驹竟然真的被驯服了!我特么还是亲眼看到的!说出去谁会信啊?”
“百年,不,千年难得一遇啊,回去讲给大家听,他们肯定各种不相信。”
“是啊,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人,他竟然一个人就把龙驹驯服了,太牛逼了。”
“可是,龙驹到底是怎么被驯服的?也没见到他干啥啊?”
“莫非,想驯服龙驹,就要咬牙挺着被它狂虐?完了被虐还不能死?这……”
“你去试试不就成了?没准儿你能踩了狗屎运,碰到一匹龙驹,被它一通狂虐,最后还小强似的不死呢!”
“……”
……
众人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各自散去准备回家将这个梦一样的奇迹讲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听,走几步都要看几眼那乖乖守在项恭身边的龙驹,各种羡慕嫉妒恨,然后摇摇头,长叹一声回王城去了。
张大夫暗捏项恭寸关尺三脉良久,摇了摇头又掀开项恭外衣,这摸摸那按按,仔细查看胸腹背伤势,脸上漏出震惊神色。
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位项公子实在让人佩服,受到龙驹重击,断了七条肋骨,竟然还能撑这么久,实在匪夷所思,真乃神人也。”
张大夫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肋骨断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不小心,扎穿心肺,铁定一命呜呼,项恭吐了那么多血,会不会……
“张大夫,求求你救救他吧,是我求他出手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成了罪人,求求你……呜呜……”小四今天怕是要把一年的眼泪都给哭干了。
“哎呀,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老是哭,我又没死,就算死了,我还能找你偿命么?咳咳……”
一个声音不耐烦地抱怨着,小四听了立刻一抹眼泪,低头去看,见项恭竟然睁开了眼睛,破涕为笑,又不禁噘嘴。
“谁要给你个疯子偿命,明知道自己身手不成,你逞什么强?”小四佯怒。
“哎哟,悟空是我兄弟,小白龙和我们也只是有点儿误会,你的眼泪又跟流不完似的,我可是个纯爷们,能见死不救?”项恭有气无力地说着,却非要装作点事没有的样子,小四看了哭笑不得。
“张大夫,他什么时候死啊?都这幅德性了,还啰里啰嗦的,讨厌死了!”小四假装嫌弃,话虽说的怒气冲冲,可眼神中的温柔笑意,几乎都要凝成水儿了。
“老天开眼,项公子福大命大,并未伤及脏腑,可惜肋骨折断,不易康复,老夫只能为项公子接上断骨,剩下的就要靠静养了,切勿轻动,数月便可无碍。”
张大夫说完,为项恭揉捏按摩,片刻便将项恭断骨接合,然后绑了些木板枝条固定胸腹,以免项恭乱动,断骨长歪。
可怜项恭受伤时一声不吭,如今接骨却痛到哀嚎不断,撕心裂肺,小四在一边看着,都不禁眉头紧皱,嘴上却不忘揶揄,“你不是纯爷们吗?这点儿痛叫什么?”
听了小四的话,项恭好胜心起,咬牙强忍,却依然不自禁地闷哼连连。
所幸张大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