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瀛言笑晏晏。
真是,盛倖将军,跪了半个时辰,这是你应得的。
“末将谢过殿下。”
盛悻将军不置可否。
很多时候,是看形势的。
就像,他明面上是公孙铭的人,实际上,他只是他自己的人。
所以,各位殿下,世子,将军,不一定不能合作。
晏会伊始,坐席之间,众人神色自若。
真是厉害了呢!
钥国边关冀城,向来以富甲一方著称。
何时何地,竟穷成这副模样了呢?
所谓盘中“珍馐美馔”,都是树根呢!
“请各位殿下,世子,将军治末将罪,近几年来来冀城灾害不断……”
盛悻将军话音未落,江御孽打断他的话,不以为然般向帐外看去:
“盛悻将军请看,这是什么?”
众人玩味眸中眼底,盛悻将军无声回眸之际,略一吃惊:
帐幕甫一掀起,士兵手中各式瓷盘中,夜光美酒层叠参差,珍馐美味,数不胜数。
盛悻将军忍俊不禁。
真是,公孙将军早已命他将一切藏匿,各位殿下是怎么发现的呢!
略一沉吟,盛悻将军正要作势跪下,江止离勾唇笑了:
“盛悻将军,请入座。”
树根的事,盛悻将军,本殿下不与你计较。
“谢殿下。”
盛悻将军躬身一礼。
接下来,他不会对各位殿下,世子,将军太为难了。
“各位殿下,末将这就去麓酩军营,将公孙将军请来。”
冰雷将军万雷霆言笑晏晏。
请?
他才不会请公孙酩呢!
他要用十匹骏马,从麓酩军营直至邯钴关,一路拖着公孙酩,飞奔而来。
就是不知晓,公孙将军受不受得起呢!
江御孽不置可否,澄澈眸光示意向俊美少年:
“元重将军,上一局你猜对了,接下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殿下。三天之内,公孙将军自会马不停蹄过来相见,所以,末将认为,雷霆将军不必多此一举。”
霩闫将军端木荥沉着含笑。
万雷霆,你的手脚又痒痒了是么?
公孙将军的确是个废物,所以,雷霆将军你,不必大材小用。
钥国律例,皇尉军行至边疆,如圣驾亲临,边疆守将三天之内,若不亲迎,皇尉军有权,先斩后奏。
所以,请他?太给他面子了。
让他自己滚过来。
对上端木荥故作高冷目光,万雷霆情不自禁笑了。
端木荥将军既然想以逸待劳,他就暂时歇息一下了。
“好。”
江止离江御孽相视一笑瞬息,不假思索颔首。
两天后,军帐之中,宴会之上,山珍美味,公孙酩一目了然:
“各位殿下,世子,将军,末将未能远迎,末将罪不可赦。”
各位殿下,世子,将军,尽管他有心为之,不过,看来你们与树根真是无缘呢!
“是么?公孙将军可要多喝几杯了。”
江止离一笑美不可言,眉眼之间,愈发看不透的难猜。
可不是多喝几杯呢!
“殿下有命,末将一定奉陪。”
江御孽指间夜光美酒美胜陆离:
“本殿下,敬公孙将军一杯。”
“末将惶恐。”
公孙酩一饮而尽。
“本殿下也敬公孙将军一杯。”
江蔚珏,
江袛越举杯,接踵而至。
“末将惶恐。”
公孙酩来者不拒。
不过……
才不是几杯酒呢!
夜愈琰,无痕世子,容世子,景世子,云戈弋之后,锋雷将军成宪,神策将军独孤掣……
络绎不绝。
公孙酩,够你喝的。
美酒自然很多,
无痕世子身侧,本圣女恍若一切,置身事外。
我不想敬他的酒。
世子暧昧着凝向我的眉眼:
第一颜,你的世子敬你。
我故作高深:
哼!
指尖却毫不犹豫轻执夜光杯。
我的世子敬我,本圣女怎么能不喝呢!
夜愈琰,江袛越,江蔚珏……泣不成声:
第一颜,你又和无痕世子一起虐待我们,哼!
本圣女却无视众人视线,自顾自看向公孙酩酡醉眼朦胧:
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江止离甫一示意,成宪将军一步一步计诱:
“素闻公孙将军武艺过人,宪却一直未曾亲见,宪不才,不知今时,宪可否有幸与公孙将军一较高下。”
“不必了,酩怎么能是成宪将军的对手呢?”
袖袍之中,公孙酩的手臂几乎渗出了血。
他在弄疼自己,试图保持清醒。
只是,他还是错了。
他千杯不醉,所以,醉人的不是酒。
是宴会之前,盛悻将军早已暗中命人掺进他杯中的,乱人心神的禁药。
“成宪将军,你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人家公孙将军可不是呢!”
“真是,你没听说过么?公孙将军才华横溢,只是,武艺层面怎么说呢?若不是上官将军爱‘才’,他怎么会暂代冀城守将一职呢!”
万雷霆语气分外凉薄。
此“才”非彼“才”,所以,公孙将军心知肚明呢!
“是么?只怕,雷霆将军所说的才,不是将才呢!”
元重将军玩味话语尚未落地,镇国将军司徒瀛又来一刀:
“是么?是什么才啊?”
霩闫将军端木荥故作煞有介事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