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新,庆贺新生。
颜傅俊眸一亮,忽而绽开一脸如春风般的微笑。
兆筱钰:...
又来了,动不动就开启‘盛世美颜’模式,撩妹也不分场合!
“娘看爹看呆了!”
孩子们的笑声让兆筱钰蓦然回神,好在光线暗淡,要不她一张老红脸往哪儿搁啊!
颜傅的笑意更盛,兆筱钰不自觉的扯了扯衣领,这天热的也太快了。
“我,我...”
二丫爬到兆筱钰身边,揪着她娘的衣角,兆筱钰直接把她揽进怀中。在刘氏的悉心照料下,二丫抱起来终于没那么硌人了。
“齐玥。以后咱们二丫就叫齐玥好不好啊?”
二丫不解的看着兆筱钰,显然不太明白二丫和齐玥的区别。
大蛋指了指头顶,兆筱钰笑着摇头道:“不是月亮的月,是...这个‘玥’呢...是上古传说中的神珠,寓为吉祥之兆,是天赐的宝贝。”
“你们都是上天赐给爹娘的宝贝。”
颜傅柔声应道:“你娘说的对。”
大丫羞赧一笑,再看身旁的弟弟,发现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双胞胎似乎也被温馨喜悦的气氛所感染,两张看似一模一样的脸上却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笑容。
“那二弟呢?”大丫的脸蛋红扑扑的,脸颊上那层细腻的绒毛,在暖黄色灯光的映射下如同敷了一层金箔。
兆筱钰逗着嘴角上翘的二儿子,“你二弟老这么精神,就叫齐庆奕吧,神采奕奕。”
“那三弟呢?”大蛋凑上前,就见两个小娃一人抓了一根她娘的手指在那啃。
“齐庆弘,这孩子嗓门大,你姥娘说他一哭就得关窗锁门。”
颜傅不解其意,“为啥?”
“招狼呗,”兆筱钰故意呲着牙扮狼的样子吓唬他们,“再不睡~~~大灰狼就要来了~~~”
“为啥?”孩子们呼扇着长长密密的睫毛,一脸求知的渴望。
这...
难道赵小玉以前不用这法子哄孩子们睡觉?
呃...
想想也是,两口子一天忙到晚,哪还有心思给孩子们讲故事。
兆筱钰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吧,“娘给你们讲个故事...”
不等兆筱钰说完,孩子们就欢呼起来。
兆筱钰故意板起脸,“讲完就必须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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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判完的第二天,向梁就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和向金向银哥儿俩去了临水镇。
到了吴家门前,向梁将早前儿备好的藤条把自己给捆上,向金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爹,你这...你这就木有必要了吧。”
“你懂个屁!”向梁瞪了大儿子一眼,“还愣着干啥,敲门去!”
向金不情不愿地叩响门环,过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小孩,一看是向金,撒腿就往屋里跑。
“爹!爹!向家表哥来了!后头还绑着一个老头儿!”这孩子是吴畑的二房石氏生的,行三,吴家人都喊他小三儿。
坐在正堂里的吴畑哼了一声,他二儿子吴强惯会他脸色,出言劝道:“爹,既然姑父都来跟你认错儿了,你就让他们进来吧。这街上人来人往的,时间长了还以为您又把谁怎么着了呢。”
这话里有个典故,只有吴家爷们儿知晓。
“他早干啥去了!我吴家门是这么好进的!”吴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屁股却诚实地没离开椅子。
吴强知道他爹这是允了,亲自去请向梁等人进门。
“二哥...”向梁叫着这声二哥瞬间红了眼眶,“咱兄弟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吴畑冷着脸没搭理他,向梁一狠心一咬牙,扑通就给吴畑跪下了。
“二哥,当年是我猪油蒙了心...”
“姑父,姑父使不得欸!”吴强扛着向梁硬是不让他跪地,向梁终究上了年纪,力气比不得吴强,两人就这样不上不下地扭在了半道。
吴畑这才转过脸来,看着老了不少的向梁和满脸是伤的外甥,想到自己早去的妹妹,一时悲从中来。“唉!债啊,这都是孽债,我们老吴家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听到这话向梁心中陡然一喜,两家僵了这么些年,这回吴畑总算是松口了。
吴畑跟吴垣不同,人家是凭实力在道上混的,在临水镇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地下钱庄、赌坊都有他的场子,经过二十多年的经营,如今出入青源的唯一码头也是他的地盘了。
“是我不对,”向梁一脸悔不当初,边哭边往自己脸上招呼,“是我对不起小薇(向梁前妻吴薇),是我辜负了二哥,我不是人,我qín_shòu不如...”
许是上了年纪,这几年吴畑愈发见不得人哭,“起来吧,叫孩子们瞅着像什么样!”
吴强见状将他猛地往上一提,向梁顺势站了起来。
“二哥,”向梁掏出帕子抹了把脸,泪流的更凶了。“二哥这些年我老后悔了,没有一晚上睡踏实过...”
“行了,这事儿翻篇了,以后别再提了。强子,叫人打盆水来。”吴畑指着主客的位置对向梁道:“你也别杵着了,坐吧,给你姑父上茶!”后头那句还是吩咐的吴强。
向梁暗暗松了口气,将帕子塞进了袖口。
...
入夜,吴畑将向梁父子留在了吴家,酒席过后,吴畑和向梁窝在罗汉床上吃茶。
吴畑敲了敲烟袋锅子,“来点不?”
向梁笑的像一盆开败的菊花,虽然败了,但干巴巴的褶子犹在。他双手奉上自己的铜烟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