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些颤抖地声音响起,宋傲晴这才意识到被自己忽略很久,似乎下了马车后,就始终不太对劲的秋雨。
看着秋雨颤巍巍的样子,宋傲晴挑了挑眉,淡淡问道:“南宫烨让你怕成这副样子?”
秋雨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小姐......”
宋傲晴下意识皱了皱眉,直觉她的反常必定与楚子恒有关,佯装严厉的呵斥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是担心我会因此责罚你不成?”
秋雨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对她向来和颜悦色的小姐,怎么突然之间发这么大脾气。她自然不会想到宋傲晴是故意,只一味的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
想到此,秋雨欲哭无泪的开口解释道:“小姐,我...我可能把三皇子得罪了!”
宋傲晴听言,皱眉喃喃道:“他还真是不死心。”
秋雨扁了扁嘴,见她面色不善,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小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宋傲晴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头一软,柔声问道:“动武了?”
秋雨连忙摇了摇头,“小姐交代过的,秋雨不敢擅自行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三皇子殿下想靠近我,我就向后退了几步,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宋傲晴听言,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楚子恒表面上温润如玉,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自以为是,怎么可能愿意容忍一个下人不待见自己?
秋雨眨巴眨巴眼睛,趁机问道:“小姐,你不生我的气了?”
宋傲晴眸子划过一抹暖意,她不过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又何错之有!若她不愿意,凭楚子恒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傻丫头,我又何曾真正气恼过你的错失。说到底,你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我。”
秋雨闻言,终于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像个撒娇的小孩子,“小姐,你真好!”
去而复返的叶枫摸着下巴沉思,那个看起来傻兮兮的小丫头竟然也会武,那是不是证明,他家太子妃也是个练家子?
他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叶枫哪里知道,若不是宋傲晴本就没有刻意隐瞒,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知道这件事。
简玉珩回到府中不久,便被镇国大将军简元沼差人将他唤去了议事厅。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有走近过他亲生父亲的庭院,仿佛是父子间的默契。他不提起,简元沼也不会主动过问。
“父亲!”简玉珩看着坐在主位上,一脸刚毅的男人,恭敬唤道。
“听说,太子妃今日是在皇上赏你的沐春园找到的?”简元沼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简玉珩丝毫不被他的压迫所影响,淡淡开口问道:“父亲可是在怀疑我卖国?”
“放肆!”简元沼拍桌而起,指着他厉喝,“你既知道她是奸细,又为何与她走得如此接近?”
简玉珩眼眸闪了闪,不经意的问道:“父亲是在担心我?”
简元沼听言,冷笑一声:“担心你?身为镇国府长子,难道避嫌两个字,还需要我这个当父亲的教你不成?”
“呵...”简玉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难为将军还记得自己是个父亲。”
“你这话什么意思?简玉珩,谁给你的胆子与我这般说话?”简元沼皱着眉头,面露不悦。
简玉珩微微一笑,他的针锋相对来得突然,散退的也快,一时之间让简元沼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既然父亲没什么事,那玉珩就先行告退了。”
简元沼眼眸深了深,无力的摆手说道:“下去吧,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简玉珩只笑不答,他与父亲向来都是相看两厌。好在这么多年,简元沼久经战场,并没有过多的时间与他接触。
“霓裳再有半个月就回来了,你盯着点她,别因为太子妃闹情绪惹出什么乱子。”
简玉珩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父亲莫不是忘了,在霓裳眼中,我从未是个哥哥。”
简元沼心头一阵,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这是他的儿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个当父亲的,究竟给过他什么?
但男儿志在四方,国与家,自当要先有国才能有家。但愿,他能早日从阴影里解脱出来,也好让他母亲的在天之灵得到一点安慰。
当晚,镇国府的琴声响彻了一夜,直到天亮才逐渐平息。
隔日一早,楚子恒穿戴整齐,轻轻敲响了宋傲晴的房门。这一次,秋雨没有丝毫犹豫的打开了房门,将他迎了进去。
同一时间,蹲在树上的叶枫朝着暗处隐藏的影卫打了个手势,迅速施展轻功,朝着南宫烨所在的方位赶去。
楚子恒见那坐在软榻上,一脸困意的少女,眉眼间尽是侵占之意。她虽已嫁为人妇,但毕竟楚子恒久经风月,闻得出她身上的处子香气。
“皇妹昨夜没有睡好?”
宋傲晴闻声看去,淡淡回应,“皇兄有事直说了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楚子恒早已习惯她处事说话的方式,也不恼,淡淡一笑:“我只是好奇,皇妹究竟用什么办法,让南宫烨对你如此上心。”
宋傲晴听言,讥讽一笑,“我以为,这等手段,皇兄应当深有体会才是。”
楚子恒一脸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难怪南宫烨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