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堂被儿子挤兑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茶盅就朝李其琛砸去。
一刻钟后,李其琛顶着半脑袋茶叶沫子离开了百忍堂。
他刚出了门,身后便传来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
李其琛站着台阶上,满脸的悲愤。
同样悲愤的还有李寿。
傍晚,李寿乘坐马车从骊山赶回京城。
他原本是骑马的,但属下见他精神恍惚,担心他出了意外,又备了马车。
因为坐马车,速度便慢了些。
马车刚进入坊门,外头便响起了净街鼓。
唐宓听到动静,赶忙迎了出来,嘴里说着:“怎么才回来?早上我命人去衙门给你告了假——”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寿便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窝。
唐宓起初还有些害羞,这还在院子里呢,二九兄也真是的。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颈窝处竟一片潮湿——二九兄,他、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