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王祈亮。
王祈亮站起身,对着陶安宁笑笑,眉眼弯弯:“今天太晚了,早点睡吧。”
陶安宁嘴角抽了一下,只想狠狠的抹上一把脸,仰天长啸,这算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在期待王祈亮给她一个吻!?
陶安宁第二天是被陶康康给叫醒的。
被窝里迷迷糊糊听见陶康康的声音,下意识的睁开眼,就看到陶康康正站在面前,弯着身子喊她起床。
陶安宁浑身一激灵,刚想开口答应一声,就发现嗓子里干涩的厉害,脑袋胀得像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开了锅,热流从颅骨缝里溢出来似的混乱。
盯着陶康康愣了两秒钟,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和王祈亮喝酒了,还喝得有点多,回屋时,都是王祈亮把她给扶回来的,好像是一进屋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陶安宁脸上表情僵了一下,手在被子里偷偷摸了摸身上,衣服还在,手感是昨晚儿那件家居服,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陶康康见她醒了,这才直起身子:“姑姑,刚才你手机响了,我刚想拿过来让你接,对方就挂断了。”
陶安宁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脑子里针扎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她哑着嗓子说:“谁打来的?”
陶康康把手机递给她:“来电显示写的是,包子。”
包子?
陶安宁顿了顿,才点了点头:“没事,我一会儿给她回过去,你去给我倒杯水。”
陶康康连忙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端过来一杯水,陶安宁一口气喝下大半杯,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她把杯子递给陶康康,用手指胡乱捋着头发,搓了搓红通通带着宿醉倦怠的一张脸,缓了缓神,才想起来问:“你早上吃饭了么?你亮叔呢?”
陶康康捏着杯子:“亮叔早上买的包子和粥,我们吃完,他就上班去了。”
陶安宁放下心,拉着陶康康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脑门,确定温度正常,松了一口气:“感觉好点没?早上吃药了么?”
陶康康把水杯拄在腿上:“吃药了,我感觉好多了,头也不那么晕,就是有点流鼻涕。”
陶安宁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地:“没事,我一会儿就领你去诊所打消炎针,输完液几天也就好了。”
陶康康见陶安宁起床了,就转身去了客厅。
陶安宁站在床边,定了定神,开始叠被子。
她昨儿的确有点喝多了,但也不至于醉到酒后失忆,昨晚跟王祈亮两人说过的话,她都记得门儿清,王祈亮最后那一番宣言,跟喊口号似的在她脑海里徘徊。
那些话,以及那些话里所包含的情谊,一字一句都扎进了她心里,说到了点上,让她觉得特别感动,特别温暖,两个人最后四目相对,鼻息相抵的那一刻,那种强烈的冲击感,剧烈的感情刺激,让她一直顾虑纠结,无法跨越挣扎的一些东西,在那瞬间稀里哗啦粉碎成渣。。。。。。
王祈亮早上陪着陶康康吃过早饭,又看着他吃完药,这才揣着车钥匙离开,去跟对班的司机交接工作。
两人刚一打照面,对班的司机打量着王祈亮,问道:“你没事吧?脸色瞅着可不太好啊!”
王祈亮笑笑:“昨晚上喝了点酒。”
对班的司机一脸了然的表情,也笑了:“我说的么,那你能行不啊?要不上午我开吧,你歇歇?”
王祈亮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不用,那么点酒早循环消化了,你这都累一晚上了,赶紧的下车换位置,我先捎你回家。”
对班的司机住在城西的一个新建小区,王祈亮每天早上接班都会特意把他送回家,毕竟对方为了照顾他,同样会大老远的赶到城东就为了跟他交班。
把对班的司机送走,王祈亮调转车头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往前开,视线留意着马路边上的动静,等着打车的乘客随时拦截。
早上的生意还不错,接班时刚好是上班高峰期,一路从城西拼座到市中心,又绕到城南,在城南拉了一份去二马路的活,车子下车离开,王祈亮沿着路开出一站地,刚巧路过了陶康康看病的中心医院。
王祈亮转头看了眼中心医院的门诊大楼,一扫眼的功夫,瞄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估计是医院里的医生出来办事。
那一抹白猛然撞入视线,王祈亮脑海里突然就划过了一个念头,他整个人身子一绷,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安全通道,徐医生跟他说起的那起急救事件,有个年轻女人大半夜的被送到医院,身上都是血,情况挺严重。
当时徐医生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里刻意的隐瞒,在此时瞬间被无限放大。
王祈亮眼睛一亮,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半夜急救的年轻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陶安宁嘴里说的李梦,那个被赵云崇包下,又被赵云松给收拾了的女人。
王祈亮手指敲着方向盘,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如果真是这样,那李梦就成了查证赵云崇的最好突破口。
想到这儿,王祈亮赶忙收回心神,把车停靠在马路边上,四周瞄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过来,这才掏出手机,快速按下一串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过六七声之后被接通。
王副局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喂!亮子?”
王祈亮一愣,赶忙问道:“你没在局里啊?”
王副局说:“十一放假,我去局里干什么。”
王祈亮哦了一声:“你在家呢?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