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指名道姓。大伯母这是对号入座吗?”
看陈氏还浑然不觉说着自己,林月凤甜笑,毫不客气反驳。
她吃的喝的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还这么没意识,她不敲她才怪。
“你这丫头,你大伯母说的有什么不对。吃饭,吃饭吧。”
林王氏对林月凤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丫头现在不一样了,不但学医还会赚钱,最起码能经常去山上拿只野鸡什么的。恨的是这丫头,让她拿捏不住,明明她是她长辈,她却要看她脸色,这让她很不爽。
自己随口一句话,她就跟刺头样的针对大儿媳妇,再看陈氏和林苗苗脸上的尴尬,林王氏心疼打着圆场。
“大伯母说的都对,不过她吃我们的饭还有欠下的房租还没交呢。昨天的发簪我收着,可一直担心着被人拿走。”
林王氏的偏袒,林月凤清淡一笑,直接要钱。
这对母女早上可是去了集镇,她要不趁热打铁,这对母女只会这么跟你耗。
“你……”
陈氏看她开口要钱,本要坐下的身影轻颤怒怼。
“娘,本来就是我们和二叔他们说好的。钱,我们今天找我爹要了,这是这个月房子的40文。这是昨晚和今晌午的饭菜钱,我们的灶台没修好,晚上少不了还有叨扰你们。”
看陈氏炸毛,林王氏也怒对着一脸淡然全然不把她们当回事的林月凤,林苗苗及时出声安抚陈氏也对一边的林王氏眨眨眼。
袖中大方掏出些铜板道。
“还是苗苗姐懂事,不像某些人,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什么身份。娘,这些钱我就替你保管。要买什么,你说就成。”
林月凤一点都不矫情拿起眼前桌上的钱放在手中掂了掂,十个铜板一串倒算好数。
看一边林王氏看到自己手中的钱那贪婪跟着再次荡着笑意的脸,在她还没出声前,把钱放进怀中,对刘氏道继续吃饭。
“凤儿,奶奶明天想去下集镇买匹新布做衣服,你娘和你们都有事,那买布的钱……”
林王氏眼神一直随着她的手移动,直到她把钱装进怀中,虽鳖的快有内伤,还是讪笑讨问。
“咱家人确实该买些布做几件像样的衣服,但奶奶你这么大岁数,去集镇跟着他们一起挤车多累。等过两天,我去集镇,我给咱家每人都买匹布回来让娘裁衣服。水水,想要新衣服吗?”
林王氏一个眼神,林月凤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想上次的匆忙,虽然当时她身上有钱也确实有过买布做衣服的想法,怕那酱紫衣男追来,她只有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两天后的集镇她一定要买几身成衣再买些布回来给爹娘和水水包括自己都做些新衣服。
忽略她巧要钱的心思,林月凤说完,还捏了捏身边水水嫩嫩的小脸问。
“当然想。我要跟姐姐一起去集镇,挑我喜欢的花色,给爹娘都挑个好看的。”
水水小脸有些尴尬,姐姐这是拿自己做借口。但想着有新衣服穿,还是献宝样看向一边的爹娘道。
“好,都买匹新布做新衣服。山子,吃饭呀,你怎么了?”
一双女儿的懂事,刘氏摸了摸水水的脑袋,看林大山轻叹不语,狐疑低问。
“没什么,我不缺衣服,你们娘几个买你们喜欢的布就成。娘,那就等凤儿到集镇给你买布做衣服好了。”
想女儿和他上集吃饭还欠着人家许掌柜的钱。
虽然女儿不当事,林大山却觉整个脑袋都是大的。实在不明白这凤儿怎么欠人家的钱一点都不焦虑,还是轻叹说着,看向林王氏。
“你……”
林王氏说买布本就是借口,看办法再次泡汤,老脸发青,瞪了林大山一眼,继续吃饭。
这天晚上,林月凤和林大山夫妇把她摘回来的那些杏子,都削了皮,拿出一些切成小块没核的放进锅中煮,用东西碾压搅拌着,直到成糊状,林月凤才在里面加上足够分量的白糖。
因之前没加过,她边加边尝。
忙了快一个时辰,这才起锅端回正屋。
其他的她把杏子用温度大概二三十度热水过水后晾干,泡在林大山白天去集镇买的廉价酒中。看着那廉价酒,其实她想自己酿酒,但现在她很需要尝试果酒的制作才用这样的捷径。
“好了,酒坛子封上,过上半个月就有美味的果酒了。”
等他们泡好酒,之前熬的果酱也放凉了,她再次把它装在个洗净放干的坛中。
“娘,你尝下,酸酸甜甜的,冲水喝或是蘸东西吃都很好吃。”
用干的筷子蘸了下,尝着那味道,林月凤满脸带笑让刘氏和水水都尝了些。
“真好吃,没想这酸溜溜的东西煮出来味道却这么好。”
“恩,比糖好吃多了。”
看她们吃的开心,林月凤装好,这才招呼她们睡下,那酒自是连夜在院中找了个角落有林大山挖坑给埋了下来。
第二天晌午,陈氏和林苗苗终于不和她们一锅吃饭了。
没有她们两人在面前晃,刘氏和林大山父子都少有的轻松,只林王氏老脸阴沉着。
对林王氏这阴阳怪气的反映,林月凤招呼娘和水水去山边的树下摘梅子和杏子,自己继续去林牛柱那学习,当然学过之余去山上捣鼓自己采的草药和蛇蝎。
家中糖和坛子不够又让林大山去买了些回来。
就这样两天过去,转眼到了林月凤和酱紫衣男约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