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吧。”他的一只手试图去脱她的衣服,薄唇在她的脸上蹭了蹭亲了亲,“桑桑,我们做一做吧。好吗?”以前一吵架,都是这样就解决了。如果这样可以消除矛盾,融化她冰冷的心,他是愿意的。
“不要!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想也不想,直接说出口,挣扎起来。
挣扎不动,一双眼睛死死地愤恨地盯着他,“江景怀,你现在一碰我我就会感到恶心。你要是再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能吐到你脸上?”
他没有再动作,幽幽地开口:“我竟让你厌恶到了这种程度?”
“没错。”她冷然一笑:“要不是这婚不能离,我早就离了。你不觉得从你妈妈跑出去出车祸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死了吗?”她想,她怎么也无法忘记他那次以及之后每次看她的冰冷眼神,就像一根利刃在图戳她的心脏。
他的手离开了她,起身,躺下,盖被子。
夜晚再次恢复了幽静。
田桑桑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眼泪从眼角处悄无声息地滚落到枕头上。半晌,他忽然翻了个身靠过来,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腰上。
放的部位太危险了,田桑桑吓了一跳,胡乱地动了下身体,“你别碰我。”
刚才的一番呕吐加上现在的心理疲倦,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动了几下就动不了,气喘吁吁地,声音都哑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那就安静地睡吧。”他吻了吻她的发,带着安抚的味道。
田桑桑不甘心,恼怒:“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
“不。”
“我肚子被你的手压得疼。”
他的手不压了,改成揽的。“那我的手要放哪?压在你胸上你更疼。”
田桑桑真怕肚子被他的手压出什么好歹,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可此刻他的手就跟哑铃一样,怎么搬都搬不动。
“。”她本就疲惫,此番更是筋疲力尽地低咒一声。
心里涌起一股悲凉,这算什么?这么亲密的动作算什么?早已经不想这样了。她拿起他的另一只手,用力地咬下去。丝丝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可他哼都没哼一声。相反是她,又感到一股酸涩直冲喉咙,她半支起身,掩着嘴呕了几下。
江景怀从后靠过来,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担忧地道:“桑桑。”
怕他看出异常,她连忙躺好,厌恶的口气:“被你手上的血恶心到了。”说完,也不想在意他的反应,体力不支地沉沉睡去。
江景怀的手紧紧攥起,眼神猩红地俯视她,可她没再睁开眼。直到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
顿时又是好笑又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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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鸟鸣,阳光明媚。
田桑桑早上起来,床上并没有其他人,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去儿子房间看了看,孟书言刚醒。陪他洗漱好,便带着他下楼。
“奶奶,二婶。”饭桌边只有她们两人,田桑桑问候了声,有些黯然:“家里人呢?都去哪儿了?”
田奶奶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公公工作去了,你婆婆说是到处走走,景怀他去跑步了吧。反正一大早的,都不见人影儿。你们来得正好,快来吃早饭。言言~”
田奶奶慈祥地帮孟书言弄东西。
孟书言有点小失落。田桑桑早已猜到,就是觉得委屈了自家亲戚。
“妈,咱们还是听桑桑的,回去吧?”等田奶奶给孟书言盛完饭,田二婶说道:“我看他们都不欢迎我们,这样赖在这里也不像话。有句话咋说的来着,穷穷啥的?”在自己家都比在这里来得自由痛快,闲了就去田里干活。
“穷也要穷的有志气。”田桑桑柔声讲解,帮腔道:“咱们人穷不能志短,穷也要一身傲骨。”
“傲骨啥啊?你骨头在里边,谁能摸出你啥傲骨。”田奶奶老眼一瞪,霸气地看着她们:“哪里也别想去!那个婆娘不想我们住这,我们就必须住这,多住几天再走,我就不信她拿我们有办法。她还真当我们家没人了,桑桑好欺负呢!”
“你说你怀孕了,他们家怎么对你的?居然还放心你去店里做生意,每天都是粗茶淡饭,也不会单独给你熬点东西补补。”田奶奶痛心疾首。
田桑桑心虚没说话,既然田奶奶想多住几天,那就多住几天吧。
大不了等她们走后,她再搬走。至于她怀孕的事,她不知道叶玢怡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她不在意;江景怀,她也不想在意。
吃完早饭,田奶奶和田二婶要帮张婶收拾,张婶哪里敢啊,来者是客。
“奶奶,我带言言在这附近散散步。你们要不要一起?”附近的绿化条件极好,道路也宽敞,很适合散步和跑步。难得今天不去店里,她想带儿子走走。
而且,清晨的空气清新,没有半点儿雾霾。
田奶奶摆手:“你们去吧。你给我注意点,不要乱跑,你现在可是怀孕的人。”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们没有乱逛的念头,就怕又给桑桑丢脸了。
田桑桑只好带孟书言出去,临走前听到田奶奶和田二婶的对话:
“他们家院子这么大,咋都用来种花,可惜了。”
“是啊,这么大的院子,要是给咱们,肯定给种的满满的。那栏杆边就种丝瓜,划出一块菜地,再养几只鸡鸭鹅,猫啊狗啊,多热闹。”
田桑桑好笑地摇摇头,这样的院子拿去弄成那样不是浪费,起码在江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