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侠一步不停,守在门口的石桂大不敢阻拦,眼睁睁看他离开。
尚铭大惑不解,“他还是异人?”
“看他的张狂样,应该是,昨晚出来的那个,一看就是凡人。”汪直看向石桂大,得到赞同之后又补充道:“肯定是异人。”
“太子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我不会乱猜,他说等三天,那就等三天。”
尚铭干笑两声。
汪直在桌上重重砸了一拳,“张慨这个家伙……石百户,你去送餐。”
“我?”石桂大吃了一惊。
汪直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用人的时候推三阻四,讨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谦让?”
“属下立刻一个字,急忙出门。
两位厂公陷入沉默,良久之后,汪直道:“应该派人跟踪那个江东侠。”
尚铭摇头,“现在不是惹麻烦的时候……那个人真在他手里?”
汪直没有立刻回答,几名守卫识趣地退出,只剩两位厂公时,他说:“从昨日天黑时就找不到太子,不在他手里还能在哪?”
“太子丹……张慨这么做实在是忘恩负义——他怎么能随意进宫带走太子?按理说他连太子住在哪都不知道吧。”
“别问我,宫里的事情不归我负责,我只管把人找回来。”
尚铭脸色微变,随即挤出笑容,“应该是李孜省负责,当初是他将张慨带进宫里的。唉,咱们要向宫里通报一声,说张慨想要金丹吗?”
“尚公年长,由你做主。”
尚铭心里暗骂一声,笑道:“那就再等等,至少等张慨正式提出要求。”
两位厂公坐立不安,石桂大更是心惊胆战,不敢带太多人,点选四名校尉,推车与自己一块去赵宅送餐,很快空手出来,直接去茶馆里面见厂公。
“张慨提要求了?”汪直马上问道。
石桂大摇摇头,“除了命我将食物留下,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尚铭不太相信。
“没说,就连食物也没让我分发。”
尚铭越发惊诧,“张慨想要金丹,却不提出要求,这算怎么回事?”
汪直又骂一句,“胡桂扬肯定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混蛋,人就在赵宅,竟然也不想办法送条消息出来。”
几条街以外,江东侠混入凡人当中,脚步越来越轻松,总想放声大笑,想要撒腿疾驰,可他忍住了,病症虽然消除大半,毕竟还剩一点。
“顶多三天……”他喃喃道,觉得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客官印堂发红,必有喜事,来算一卦吧。”有人上前揽客。
江东侠看他一眼,点头道:“好。”
铺子就在附近,很小,只能放下一张桌子,桌内是算命先生,桌外是客人。
看到算命先生,江东侠吐出一口气,“原来你在这里,刚才官府的人请我进茶馆,我还以为你在那里。”
“呵呵,我与官府如今有些误会,得避让他们。”谷中仙笑道,请江东侠坐下,“没人跟踪你吧?”
“我没见到,估计是太子丹不允许官府这么做。”
“嗯,宅中什么情况?”
江东侠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好一个胡桂扬。”谷中仙赞道。
江东侠一愣,“他没做什么,只是多吃了几粒十日金,太子丹……他真的治好了我的病症!”
“所以你离开赵宅,没有按照约定帮助胡桂扬练功。”
江东侠脸色微红,“没办法,只有我一个人去除病症,继续留在那里的话,肯定会受到怀疑。还有,太子丹说你肯定会将金丹送过去,真的吗?”
谷中仙点点头。
“为什么?你有事情瞒着我?”江东侠有些不满。
“你还得回去。”谷中仙没有回答质问,而是直接下令。
“胡桂扬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神力很快就会用来给杨十恶治病。”
“你必须回去。”谷中仙顿了一顿,“因为真正的大事尚未发生,离开赵宅,你将失去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是异人,没有病症,还要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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