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道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如龙如凤,化虎成麟,张牙舞爪,千变万化。
“梁山主的女儿究竟是谁,我好奇了!”道牧双脚一抬,鞋子自行套上双脚。他从床上站起身来,又不禁又抓了抓素白绸缎,“梁山主的女儿得多强,梁山主又得多强?”
哒哒哒,道牧走下楼,一楼的青苔消失不见。淡淡的**味道还有,却无法压住那淡淡的异香。一楼的木头全都已经干燥,留下一出出**的痕迹,裂缝纵横,满面疮痍。
掉落的大门还在地上,而那几扇窗户没了青苔,反倒全都掉落。书籍和札记并没有变化,好在位于高空,没有大雨清洗。
道牧踏在木板上都叽叽喳喳惨叫,阿萌在一楼蹦蹦跳跳,跟个五六岁的孩童似的,都没甚声响与动静。
道牧带着疑惑,来到梁广昇的屋门前。笃笃笃,敲三下门,唤几声。许久都没有声音,道牧又反复敲门叫唤几声,还是没有声音。
道牧也没再等,下了台阶,道牧忽而驻步,他望着阁楼上的圆顶,看着那很明显存在的三楼,怔怔出了神。
唉,道牧轻叹一气,跩开步朝着阁楼走去。可他才跨出两步,立马又停住脚步,目有波澜涌动。
须臾,道牧抓出六粒藤种,弹向阁楼六根大柱地下。道牧快速捻个决,念个咒,呼出一口仙气。
藤种闪烁耀眼绿光,紫色藤蔓顺着绿光生藤,攀附在梁柱上,将一楼外围的腐朽木材腐蚀,爆碎成粉,道牧招风将灰尘吹走。
一楼很快被镂空,就来书架和书桌都变成藤蔓编织,书籍和札记却没有移位。道牧又花一刻钟处理细节死角,却没有将藤蔓生长到一楼之上。
道牧算是明白那一股异香来自书籍,那书香是某种特殊的墨水,特别是女主人留下的札记散发出来的香味最浓。
藤蔓扎根于山巅之顶,被道牧以牧力之源为钩,让其钩钉云厌山整体。此后,就算道牧收回牧力之源,藤蔓依然能够自行吸收云厌山的牧力活下去。
道牧正要走进阁楼看看自己成果,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阁楼门前。乍眼一看,正是那梁广昇,“心意不错,有想法。”梁广昇头也没回,直接踏入阁楼。
道牧闪现至梁广昇身边,没了木地板,干净青黑的石地板,纯粹天然,虽然时而高,时而低,但是无论眼睛所看和实际踩踏,都给人很舒心,很自然,没有任何其他异样。
道牧环视一圈,对于自己的改造,道牧很是满意。一旁的梁广昇换了一个人似的,微微弓着腰,脸上笑容常在,明明很灿烂,道牧却有种觉得假。
“梁山主,小子闭关几日了?”管他笑得假不假,道牧感受不到梁广昇的敌意便是。
“半年。”梁广昇迎着阳光呵呵笑,他的笑容真的很假,可道牧从他的眼神却看到了真诚,语气也是赞许。
“小生却只觉过了一夜。”道牧喃喃低语。
“不打算改造二楼,三楼,甚至整个阁楼?”梁广昇两步三步就走到书架与书桌之间,道牧却见他袖袍在颤抖,好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触碰。
“彻底推翻磨灭,这并不符合一个牧道者的道德。”道牧原地旋转,对于自己突发奇想的改造,道牧越看越喜欢。本来死气沉沉的阁楼,因为一楼的藤蔓改造,全都盘活了。
“更何况,哪里来的三楼?”道牧对着梁广昇,朝着楼梯口做一请姿,“梁山主莫再因心中那一叶而障了目。”
来到二楼,道牧将自己的发现跟梁广昇讲,梁广昇面色复杂却没有表现出惊讶。道牧心觉梁广昇定是知道一些,隔离父女二人的并不是事物,而是父女二人的心。
他们进入圆顶空间,梁广昇直勾勾看着蒲团旁边的玩具和书籍,总算有些动容。“你就是在这里度过一夜?”
“嗯。”道牧先前还相信梁广昇说的半年,结果梁广昇又说是一夜,这让道牧顿觉无言。到底是半年还是一夜,道牧一时之间也拿不准。
“你若在蒲团上入定修行,一夜半年,一天一年。”梁广昇悠悠转头,环视周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白天的梁广昇好似忘记怎么哭,夜晚的梁广昇好似忘记怎么笑。
道牧见梁广昇的身体止不住在颤,背负的双手抖得更加厉害,道牧目生波澜,抿嘴又道,“梁山主甚是熟悉,也知道没有三楼,特意以此考验小子。”
“本仙没那闲情逸致,单凭你自称牧剑山弟子,就足以证明一切。”梁广昇似不愿面对道牧,说话时,总是背对着道牧。
道牧动时,梁广昇也跟着动,看似自然随意,却更显得刻意不想让道牧发现什么。
道牧要坐在蒲团上发功将他们传送回二楼,梁广昇蓦然回身,“不用这么麻烦。”声音平平淡淡,神情恢复如初。
道牧收势,疑惑看向梁广昇,道牧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梁广昇右手甩袖。时空皱褶成团失去本相,一息不到,时空舒展如画,却已是另一幅情景,阁楼外。
梁广昇领着道牧进入自己的屋子,他直言不讳,道是虽不明道牧拜入祝织山究竟有甚目的,但他不会去管。
不过他给道牧一个修炼环境,那么道牧就得为梁广昇做事,该劳动就得劳动,管理云厌山外部事务。
“应该的!应该的!”道牧拜入云厌山本就有此心理准备。
不过,道牧本以为梁广昇会让他去云厌山内部,毕竟当初刚到云厌山,梁广昇就带他进入云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