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牧跨过灵泉,来到矮矮的悬崖边上,借着月色,环顾周遭一圈。“诸位道友,可对着三位道友有何异议?”
道牧眺望而静待,心中默数一百息,不见有人答应。遂纵身跃下悬崖,轻盈如羽,轻轻落在地面。左手压决刀,右手背负在后,阿萌相伴缓步走向三兄妹。
道牧放松从容,闲庭信步,“既然,诸位道友都没意见,那么这汪泉水,小道都予你三人。”
这么大方?
这么干脆?
双方距离愈是相近,兄妹三人反倒有所绷紧。
反常!
有诈?
亦或屈服?!
三兄妹非但没有高兴,眼睛半眯,望着道牧微笑的脸上,那双冷漠厌世的血眸。他们身体愈加僵直,灵神锁定道牧一举一动,以防道牧拔刀突袭。
道牧见状,笑容愈加灿烂。双方之距一丈时,人们以为道牧会驻步相谈。却见道牧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稍微改变轨迹。
很快,道牧越过独眼八字胡中年男子,朝着公鸭嗓曼妙女子走去。
“嘶!”青蛇亮獠牙,冷眸寒霜,绷紧一身筋肉,蓄势待发。
道牧走到公鸭嗓曼妙女子身旁,众人都以为道牧干脆利落,越过公鸭嗓曼妙女子时。道牧猛然驻步,转过头,血眸冰冷对视森毒蛇眸。
“嘶!”青蛇看见金乌自苍巅俯击,利爪只取自己七寸。惊得它猛然收势,抽在公鸭嗓曼妙女子脸上。
“啊呀!”公鸭嗓曼妙女子俏脸有条红印,疼得她捂住半边脸,大大的眼眸,眼泪汪汪。
“疼吗?”道牧疼惜道,右手伸出,像是随意模样,又像是爪子。
青蛇见状,惊恐的游到曼妙女子另一边,穿入女子的袖笼。
道牧为始作俑者,可又没把青蛇放在眼里。见他右手一把握着冰冷僵硬的纤手,“如此一张脸蛋,应该好好疼惜才是。”
说着,道牧呼出一口白气,带着香草的甜蜜。公鸭嗓曼妙女子的俏脸立马恢复,且比以前还要粉嫩光泽。
“谢,谢谢……”公鸭嗓曼妙女子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她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一尊高高在上的天牧,舒然接受道牧毫无道德的**。
“嗯。”道牧身体前倾,一个浓得发腻的玫瑰香袭来。道牧表面依然无恙,且还将鼻子靠向对方秀发,深深吸一口,“真香,可惜了一个好女子。”
话落,道牧正直身体,抚拍女子的香肩一下,依依不舍离去,“这汪泉水,就当是赠予美人吧。”
话落,道牧人已来到老人面前,深深鞠一个躬,道一声“老祖宗”。
老人满是褶皱的双手,颤悠悠撑在一根枯木杖上。长满青苔的头,又靠在双手背上,脸面皱成一朵萎蔫凋零的菊花。
“可惜了这条百万年的龙脉,这一汪泉水可造就百万亩优良土地,造福亿万生灵。”老人总算开口说话,长着满满一口雪白好牙,“也就你牧剑山人,出手如此阔绰。”
“让老祖宗,您见笑了。”道牧来到老人身边,一把扶住老人,丝毫不在意老人身上肮脏,且还散发着难以下咽的恶臭。“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呵呵……”老人笑而不语,随着道牧的脚步而去,“剑古那小子,就没你这种气魄。历代牧剑山主中,他是我见过最执拗,也是最小气的了。”
“是吗?”道牧愣一下神。
在道牧看来,剑古师尊很大方,对道牧简直不要太大方。
一老一少一幼兽,欢声笑语中,越过三兄妹,又越过初萌山,朝着道萌境地更深处前进。
“道友,请留步!”独眼八字胡中年人,大跨一步,抬手留人。
三兄妹人影闪动,下一刻,就出现在灵泉旁。
声音刺得道牧耳朵生疼,道牧剑眉皱成剪刀,眉目捎带不喜之色,心知但凡出现“道友,请留步!”这句话,准没甚好事。
道牧还是驻步,微微转头,余光扫视三人,却是淡漠道,“甚事?请直言即可。”语气略显不耐。
“在下骆应龙。”独眼八字胡中年人又逐一给道牧介绍,他的妹妹骆芬,他的弟弟骆应虎。
“嗯。”道牧转正身体,面对兄妹三人,微微仰头,“小道要招待这位老祖宗,请长话短说。”
月光下,骆应龙以为自己看错人,左眼闪闪发光。老人并无异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长寿的牧树人罢了。
骆应龙心念一转,问道,“道牧小友如此从容,怕是还会再定几条龙脉?”声音不大,却传至周遭每一个好事者的耳朵。
一般道士无法察觉,却难以躲过道牧和老人。
道牧嘀嘀咕咕,掰一下手指头,低吟一阵,“八条,还有八条才能构成道萌境地的砥柱。”说话间,且还“炫耀”式的对骆应龙比划。
“噢?!”三兄妹互相对视,惊诧之余,更多的是自负,以及对道牧的嘲弄。
“道牧小友,年纪轻轻,定是没有合适的道侣。”骆应龙将自己妹妹推出一步,灿烂笑道,
“瞧你对我妹妹有情,而我妹妹也对你有意。郎有情,妾有意,且都是天牧,我妹妹还是个植牧。你们二人的结合,简直就是绝配。”
骆应龙尽量让自己变得随和,或许是他很久没有对别人如此低声和气,早就忘了怎么做。以至于,他皮笑肉不笑,眼神闪烁光芒,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骆应龙自己说完话,都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