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儿,你哥叫你莫要乱结识陌生人,如今世道险恶,怕你奸人害了。”那少年狠瞪道牧一眼,伸手欲将童婕拉起身,却被童婕怒视,“莫然,挪开你的脏手。”此话一出,身后跟班窃窃私语,有几个甚至笑出声,搞得少年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其中滋味他自知。
道牧看了一眼,旋即摇头低脑,拿起餐具吃饭,不再理会这帮人。
“你个废物在笑我?!”莫然见道牧看他神色,本就尴尬,没有面子,道牧这么一瞧他,他更是不爽。
他大步走到餐桌前,抬起脚便将道牧桌子踢翻,哐啷啷,饭菜酒水洒落一地,道牧眼疾手快,抖布为阿萌挡住滚烫的汤汁。
阿萌因此受到了些许惊吓,毕竟还是幼兽,对凶神恶煞还是畏惧。道牧心疼安抚阿萌,目露寒芒,未等他开口。
“你敢瞪我?!”莫然见道牧居然还敢瞪眼,气不打一处来。
抓起腰间牧鞭,啪,快成一条黑影,利气如刃,道牧不畏疼痛,抬手一把抓住牧鞭,不顾手掌血淋漓,自缠几圈,随后用力一拉。
莫然想不到一个凡人生得这么大力气,顺势而来,道牧一脚印在他胸部,胸骨断裂凹陷,飞出驿站,身体抽搐几下,狂吐鲜血,终瘫若烂泥。
侍者见事情闹大,不由跑去找寻穆扎。
道牧未消停片刻,门外传来一阵怒号,大老远就能够感受到怒火之辣。
“少年郎,你下手也忒狠了点。”一中年男子阴着脸走进驿站,身后跟着一大批人马,莫然被他人搀扶,此时已经清醒,看向道牧,目光阴毒,口中直叫嚣弄死道牧。
“莫叔叔,是莫然他……”童婕欲跟中年男子解释,道牧却伸手将她嘴捂住,制止她的行为。
“难不成我就该站在原地让他鞭打?”道牧抿嘴冷笑,两手背负在后,无惧中年人咄咄逼人。这中年人的修为怕是跟自己老爹一个等阶,他给自己的压力就跟老爹给自己的压力相近。
“你犯了错,就该打!”中年人仰头睨视道牧,你弱你无理,我强我虐你的心态展露无遗。
“我道是一个十六七岁少年为何如此恶毒,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头老狗生小狗。”道牧脸上不无嘲讽,却忘了自己何尝不是十六七岁少年,“莫不是以大欺小,以势压人?”
“凡尘蝼蚁何时变得如此嚣狂,真让本尊开了眼界。”中年人抬手,虚空就来一巴掌,“我就以大欺小,以势压人,你奈我和?!”
呀,童婕一声惊呼,下意识挡在道牧面前,道牧将其猛拉回自己背后,那一巴掌正正打在道牧脸上,掌印红彤彤,浮肿溢血,疼得道牧眼角晶莹。
哞,阿萌怒目,欲教训中年人,“阿萌!”道牧沉喝一声,阿萌会意,不甘心又匍匐在地。道牧这才放心,抬手握住决刀,思绪千转,该如何杀人逃脱,冰冷道,“老狗,你今日不弄死我,他日我百倍还之。”
“你这是什么眼神?!”中年人不喜道牧那孤高冰冷的眼神,抬手便要再给道牧一巴掌,压压道牧的傲气。
“哼!”一声冷哼,穆扎瞬至道牧身前,音波震散掌劲,震得中年人踉踉跄跄,差点没跌倒,“祝织山才出一织女,织天府就以威风盖天,连几条狗都开始把尿撒到我剑机阁头上来。”
“你是什么东西,在我莫增贤面前如此嚣狂?”中年人冷笑连连,自报家门后,愈加狂妄,“没我织天府驰援,剑机阁只有等死的份!”
“你们来这,不过想要铭刻丰碑,硬把自己说得比莲花还圣洁。活脱脱一群当婊立牌,却到处宣传自己是忠贞烈女,让天下人赞颂。”穆扎语气带着浓郁火药味,两手背负在后,无惧对方高自己一大阶位,“你们这种人,我剑机阁不欢迎,滚出驿站。如果方便的话,请滚出剑机封地。”穆扎抬手直指门外,霸气伟岸。
“你不怕织天府号召所有牧道者封杀剑机阁?”莫增贤脸沉得吓人,久居上位的霸道气势油然而发,两大霸主势力的外事长老正面硬刚。
“如果一条痴呆老狗都能够左右织天府与我剑机阁宣战,那织天府真是越活越回去。”穆扎分毫不让,道牧的生平,穆扎一清二楚,一生佩服的人不多,身后这个不过十七旬的单薄少年,连他都自愧不如。
“谁都不能让道牧在剑机封地受到委屈!”这是阁主亲传的密令,穆扎还有来自穆家的密令,内容大致相同。
“如此说来,剑机阁会为了这凡人与我织天府为敌?!”莫增贤冷笑。
“真当剑机阁跟你织天府那般?”穆扎不无嘲讽,“剑机阁不与人争,不代表怕了谁,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你……”莫增贤怒不可解,两手紧握成拳,青筋条条绽放,胸部急促,红了双眸,恶了眼神,“伤了我儿子先不说,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织天府,真当织天府怕了不成!”
中年人解下牧鞭,鳞光闪闪,蠕动似蛇,穆扎探手抓出一柄古朴大剑,两股气息如龙如虎席卷整个驿站,惹来所有人的目光,大战一触即发。
“够了。”身后传来威严声音,“丢人现眼的东西……”
童婕闻声,脸上露出惊喜,“哥哥!”她跑过去,迎上一个丰神朗俊的青年,未等对方开口,童婕就稀里哗啦将过程还原,莫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