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回事,哎……我这面都是灰还怎么吃!”
“哎呀,我的头发和衣服,哎!”田父挥舞扫把之后,挨着他就近的顾客全都叫起来,几个避之不及的不停扫着头发上的灰,气得瞪起眼睛。
田父挥舞扫把照着田小暖身上抽去,田狠狠打在她身上,扬起扫把上的灰,这下周围坐的远的客人也不干了,还怎么吃饭。
“哎,老板,怎么回事,还怎么吃饭!“顾客都不乐意地叫道,有些脾气不好的,直接摔了筷子。
“对不起,真对不起,这……这面不收钱,大家别生气,等会我给大家重新煮一碗,对不起,哥,你在这闹啥!”田凤英被自己哥气得都要哭了。
田母听到外面顾客嚷嚷的厉害,以前在家就是这样,田父喝醉了酒在屋里闹,有时候赶上饭点,没少折腾事,她怕凤英不会应付赶忙出来。
正看到田父一扫把打在田凤英身上,而田凤英怀里抱着大姑娘。
“田喜财!”田母眼中燃烧熊熊怒火,愤怒地捏紧拳头吼道。
自从田小暖醒来之后,田母心里一直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姑娘,因为失忆和脑部有淤血,她生怕姑娘有任何闪失,那比眼珠子还要放在心上,今天居然被田喜财拿扫把打,田母恨不得拿刀砍死眼前这个人,这个自私自利不要脸的人。
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冲上前,照着田父脸上狠狠抽了两个耳光,打得田父一阵发懵。
就在田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田母抽出田父手中的扫把,抬起膝盖狠狠掰断扫把前面的塑料棍子,对着田父狠狠抽去。
“桂芳,张桂芳!你干什么,哎!你再打我还手了!”田父一看田母出来,心道不好,他多了两下,手上被塑料棍子抽到,疼得他眼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差点没忍住。
“你凭啥打我姑娘,你凭啥打她,从小你是管过她还是养过她,你现在找她要钱说她不孝,当初离婚你说的啥,你说你们姓田的屋里没有这两个孩子,这都是你田喜财说的话,我让你打小暖。”
田母越说越来气,狠狠抽下去,田父抵挡不住往后面退,田母继续抽他,第一个叫齐嫂子的老板躲避不及,被田母棍子扫了一下,疼得嗷嚎乱叫。
“你们这是干啥,赖账不给钱还打人!”齐嫂子捂着手嚷嚷起来,今天田凤英要是不给钱,她非要搅黄了她屋里的生意。
翠嫂子拉过田母,拿着擀面杖冲上前,狠狠朝旁边儿桌子敲了几下,“你们几个安得什么心,田喜财欠的帐,你们找他要,还跟着他来,咋地,就是你们几个撺掇他来这里闹腾,想搅黄我们的生意,没一个好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田凤英还在后面挨个给客人道歉,“这面不收钱,等会儿立马给大家伙重新煮,都不要钱,太抱歉了。”
有些年轻小伙子火气大,拍着桌子说些不好听的话,田凤英低着头一个劲道歉赔小心。
田母心里难受,这种小本生意,本来就利润微薄,靠的就是平日里的老熟客照顾,赚点养家糊口的钱,凤英一个离了婚没孩子的女人,多难,田喜财还上门闹,这不是把自己亲妹妹要生生逼死嘛!
“田喜财,你说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你带着这些人在饭点上门啥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做生意不容易,腰扭了都不敢好好休息,为了赚口养家糊口的钱,天天起早贪黑地干活,你不说帮忙,还带着这些人上门,亲自在你妹妹店里闹,你是不是想看着她关门大吉就舒服了,她店子关了对你有啥好处!”
田母的话问的田父哑口无言答不上来。
田大妹和田二妹两人在村委办公室跟自家弟弟田柱从早上扯到中午,村长和街道办的人都在一起调解,姐弟三人再次撕破了脸,不顾念半分亲情,最终才分了母亲的丧葬费,除去村里之前垫付的开销,两个人每人分了三千多。
办完这件事情,也到了中午,村长就跟着她们二人一起,村长回家,她们是回店里,远远田大妹瞅着店门口怎么围着一堆人,对那个系着枣红色格子围裙的人特别熟悉,仔细一看是今天上午来要账的人。
田大妹吓了一跳,旁边儿还有几个人,这个点堵在门口这是要闹事,赶忙和二妹说了,朝店里跑来。
村长一听有人闹事,田凤英是田家村的人,那可不能被欺负了,也赶快跟着看看什么情况。
跑近了听到张桂芳的一番话,村长再一看,田喜财站在门口,店子里乱七八糟,有些客人还在那发脾气,田凤英一脸着急。
“怎么回事?喜财你在这干什么?”村长迈进店里。
翠嫂子把早上到现在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一些没走的客人一听这事,有些嫂子纷纷指责田父。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赊账让你妹妹还,你算啥哥,就因为这还要打姑娘,真不要脸。”
“可真是,我在这家吃过几次面,以前就老板一个人忙进忙出,也没见你这个亲哥帮忙,你咋有脸让她还钱,她一个人赚钱那么不容易。”
“一个月花这么多钱,啧啧,我家男人都抽三块的烟,你赊账还抽十块的,存心盘剥你家妹子,你这人心可真狠。”
田父头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刚才会扫把弄得灰头土脸,被汗水一搅和,顺着脸颊两侧,滚出一道道黑印子。
“喜财,翠嫂子说的是真的?”村长一听这事,气也压不住,这个田喜财,有老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