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八点钟了,家里还是静悄悄的,陈一博走到他妈房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于是自己把门打开了。陈一博看到他妈侧着身体,脸朝里的躺在床上。
“妈?”
陈一博喊了声,没人答应。他轻叹了口气,以为他妈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妈,公司有点事,我今天得去上班。一会您起来就直接去外面买点早饭吧。我走了啊!”
说完,陈一博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接着,他又走到主卧室门前,因为李玲月也睡在里面,他不方便直接进去,也照之前那样敲了敲门,“妈,玉琪。”
门开了,李玲月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口,当她看见陈一博一身正装时,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这身装扮,是去要上班吗?”
“公司有点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不是请了十天的假吗?什么重要的事还非得你亲自去?莫非......”
陈一博的嘴角尴尬的抽动了一下,“妈,真是公司有急事。我处理完了就马上回来。”
李玲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不用跟我解释,是不是真有急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要走就走吧,玉琪还在睡觉,别把她吵醒了。”
说完,李玲月砰的一声就关了房门。
陈一博在门前呆呆站了几分钟,虽然不明白李玲月是怎么知道他和妮娅的事情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玉琪。
转身去书房拿了公文包,在门口低头换鞋时,不经意间,陈一博竟看见门口有几滴大颗大颗的黑色的快要凝固的类似血液的东西。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沾了点,黏黏的,稠稠的,好像就是血啊。
好好的怎么家里会有血?
陈一博弯腰又仔细看了看,这些血液从门口一直到客厅才终止,然后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奇怪!这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主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李玲月换了身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当看到弓着腰的陈一博时,不禁愣了愣,“你不是要去上班吗?怎么还没走?这个样子是在找什么?”
陈一博直起身体,指了指地,“妈,这地上有血,我在看看是怎么回事。”
“血?”
李玲月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如常,“是不是鸡血啊?我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带了只刚杀的母鸡,想着今天煮了给玉琪补身体的。”
“鸡血?”
“肯定是的,别的也不可能了。好了好了,你要上班就赶紧走吧,这里我来打扫。”
陈一博松了口气,“那好,麻烦您了妈,我走了。”
走出家门,一直到坐进了驾驶座,陈一博心里都觉的怪怪的,发动汽车的一瞬间,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鸡血怎么到现在都没凝固?可是岳母也没道理骗我啊,她可是玉琪的亲妈。
随后,陈一博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家里出了事,自己的神经变的异常敏感,整天不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就是自己吓醒自己。看来,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了。
开出小区的时候,陈一博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妮娅发来的信息,“亲爱的,你直接来别墅吧,我有惊喜给你哦!”
走进别墅的时候,妮娅不在,陈一博环顾一厅的茶几上,那里放了一张纸条,顺手拿起看了看,“亲爱的,你来了就先到卧室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放下纸条,突然有股奇异的香味飘进了陈一博的鼻端,他伸着鼻子努力闻了闻,好香啊,这是什么?
顺着香味,陈一博上了二楼,一直走进了平常两人亲热的卧室,而那股香味却变的愈发的浓烈。陈一博倒在了床上,在香味的熏染下,他感觉自己飘飘欲仙,而身体也好像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到最后,就仿佛躺在了云彩里。
陈一博舒心的笑了,这一笑,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不顺和烦恼全都笑没了;这一笑,使他暂时忘记了李玉琪和他们胎死腹中的孩子;这一笑,让他倍加的思念妮娅和她那迷人的身体......
陈一博在这股奇异的香味中沉沉睡着了,梦里,他见到了妮娅,她正站在一个古老的教堂门前,穿着雪白的露肩婚纱,黑色的长发披了满满一个肩膀,头上戴着银色发光的皇冠,化了精致妆容的脸色带着幸福甜蜜的笑。
“一博,快来啊,快过来。”妮娅边笑边对他招手,随后,陈一博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出现了。他抓住妮娅伸出的小手,二人并肩向教堂里面走去。
等走到教堂中间的桌子前时,出来一名长着长长的络腮胡,高鼻子黄眼睛的外国人,身上穿着神父一样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看了陈一博和妮娅一眼,变开始对着他俩念起了什么。
他在念什么呢?
陈一博看到他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不过,这样的情况下,无外乎是“陈一博先生,你愿意娶蒋妮娅小姐为妻吗?”“蒋妮娅小姐,你愿意嫁给陈一博先生,作他永生永世的妻子吗?”
“我愿意。”
妮娅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陈一博惊讶的扭头看向妮娅,她可以听到神父的话?
妮娅含情脉脉的看向陈一博,柔声说道:“亲爱的,快说你愿意。”
陈一博机械的张了张嘴,他想问,为什么我听不到神父的话?而你却可以?他也想照妮娅说的那样,说一句“我愿意”,可是,张了几次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亲爱的,快说啊!”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