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几名身着制服的保安正手忙脚乱的围着两个男人在打转。
矮个的中年男人被四名身强体壮的保安合力按在了地上,而解脱了的高个男人则满脸惊恐的望着前方,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叫了一声“海哥”,什么都没干,然后这个被叫海哥的男人就扑过来咬他抓他,就好像他是他几辈子的仇人一样,要将他撕碎咬烂,然后再顺带着咽下肚。
这是怎么了呀?以前怎么没听说海哥有这样发疯的病,就好像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一样。
秦炎和温馨坦然自若的手拉着手从大堂穿过,尤其是,从呆愣着瘫坐在地上的筛子面前走过。
筛子的脑袋从来就不灵光,平常是这样,发生了事情更是这样。就像现在,即便秦炎把他那张脸用放大镜放大了搁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把海哥发疯的事情跟秦炎联系起来,更加不会异想天开的认为被人拍下脑袋就会变疯狗。
海哥这样,在他眼里可不就是疯狗吗?
“这就是个傻子,被人拿来利用了十几年。”走出宾馆大门,秦炎扭头对温馨说。
温馨望着乱糟糟的宾馆大堂,看着被按在地上却仍旧呲牙咧嘴的中年人,问,“他会被送去精神病院吧?”
秦炎耸耸肩,无所谓的答道,“管他会被送去哪,反正以后跟咱没关系了。”
看看天色即将暗下来,两人抛掉刚才的不愉快,摩拳擦掌的准备去觅食。
....................
“我还是小孩,不能喝酒。”秦士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完全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一眨不眨的盯着桌上那杯泛着香气的白色通透米酒。
“切,”王富曲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你今年都十四了吧?就这年龄,搁古代都能当爹了。还不能喝酒?”
说着,他一拍桌子,“你就说喝不喝吧?给三哥来个痛快的。”
小毛拿眼睨他,“都跟您说了八百遍了,咱俩不能称兄道弟,您让我爸喊您三叔,让我喊三哥,这不乱辈了吗?回头让我爸听见不得往死里揍我。”
王富曲不以为然的摇头,“咱俩单论,跟你爸没关系,也跟我大哥没关系。”
小毛正想说话,突然就盯着王富曲身后不动了。
“还傻呆着干嘛?到底喝不喝?”王富曲指着桌上放着的一个不小的玻璃坛子说,“你三哥我可是拼了老命才给你留了半坛酒,换了别人可是门都没有的。”
小毛咽了口唾沫,眼睛依旧盯着他身后不动。
“我说你小子干嘛呢?”王富曲纳闷回头,瞬间也愣住了。
白晓鸥带着秦淼淼正一脸好奇的站在身后看着他们,看见王富曲回头,白晓鸥一下愣住了。
“小姑。”小毛起身唤了声淼淼,然后犹豫着有点不太敢认白晓鸥,听爸妈说,他两岁的时候是见过奶奶的,然而那时候实在太小,隔了十二年谁还能记得清?
但是看到面前这女人有着一张跟他爸和小姑至少五分相似的脸,便猜到除了白晓鸥不会是旁人。
可即便猜到了,他也还是不太敢马上叫出声,她看起来那么年轻,感觉就跟他妈差不多大年纪,如果他冒冒失失的叫了奶奶,她会不会立刻变脸,上来就抽他?
女人不都是希望自己永葆青春万年不老的吗?当然除了王八,这梦想基本没可能实现的。可即便实现不了她们也仍然不想变老,更何况眼前这位有着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如果被人当众叫奶奶,她会是个什么感想?
起码影响她泡帅哥吧?
就在秦士脑海里转了三百回合的脑回路时,盯着白晓鸥看的王富曲终于回过神来,他讪讪起身,对着小毛轻声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后人就“嗖”的一下平地消失了。
秦士回神,盯着对面已经空了的座位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奇了怪了,看见美女就溜?这明显不是王富曲的风格啊!
他今天吃错药了?
王富曲走了,白晓鸥也恢复了正常,她轻轻舒出一口气,低头将掉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转而若无其事的走到小毛跟前坐了下来。
“站着干嘛?坐下啊,来,让奶奶好好看看我们小毛,十二年不见都成大小伙子了。”
小毛一听人自己都称自己为奶奶了,便立刻屁颠屁颠的甜甜的喊了一声“奶奶”。
秦淼淼歪头坐到桌旁,伸手捞过小毛跟前的那杯米酒一饮而尽,感觉味道不错,便又自行倒了一杯。
“老妈,不对劲啊。”淼淼斜睨着白晓鸥,刚刚在旁边的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fēng_liú无尽的王富曲看她妈的眼神很不一样,而她妈呢?她的眼神也足以令人回味无穷。
白晓鸥横了淼淼一眼,没有理会她,转而继续若无其事的上上下下欣赏秦小毛。
“老妈,你跟王富曲认识?”本着发现八卦必扒的原则,秦淼淼继续追问。
“天底下认识他的人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白晓鸥白了她一眼。
“你俩是老相识?”不等白晓鸥回答,她立刻又兴致勃勃的加了一句,“还是老情人?”
小毛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他扭头瞪眼望向他小姑,颤颤的想,人才啊,这事她都能兴奋。不过,奶奶真的跟王富曲是情人关系?
小毛继而又扭头望向白晓鸥,心里万分希望面前的这个漂亮奶奶可以透点料。
白晓鸥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