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妮娅的嘴边漾起一抹舒心的笑。
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那孩子胎死腹中,连带着李玉琪也疯了,一箭双雕啊!
妮娅伸展着手臂,将上身靠向背后的沙发,脑中已经开始幸福的计划与陈一博的婚礼要在哪里举行才合适。
这时,门铃响了。
“李姐,开门。”
刚喊完妮娅便想起李姐早上请假,今天不来了。现在这诺大的别墅就只剩下她一人了。这上下三层的别墅还是她回国时,老爸专门买来送她的。起初她并不喜欢,也没打算过来住,但是自从带陈一博来过后,竟然让他流连忘返。于是,第二天妮娅便打包搬了进来,从此这里便成了二人幽会的天堂。
妮娅穿上拖鞋,从沙发上站起身去开门,心里却在奇怪,谁找我能找到这里来?这个别墅除了陈一博,几乎很少有人来,就连爸妈有事都是打电话叫她回家,至于她的朋友,除了两个最好的闺蜜,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但是闺蜜要来都会提前打电话的。
那这个突然到访的人又是谁呢?
开门前,妮娅先瞥了眼门口的闭路电视,上面显示那人戴着顶女式带花边的帽子,低着头,看不清长相。
妮娅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满脸的皱纹显示着岁月的痕迹,微微佝偻的身体看着有些弱小,虽然戴着帽子,但盖不住满头的银丝。老人左手拎着一个普通的黑色布包,右手拄着一根拐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呢大衣,大衣看着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质地不错,也很有版型,穿在身上倒也显得人很有精神。
见门打开,老人抬头看向妮娅,对着她友善的笑了笑,“你是蒋振邦的孙女吧?”
听到有人提起爷爷的名字,妮娅非常吃惊,她爷爷蒋振邦已经过世十年了,虽然将家集团是在爷爷手里创建并发扬光大的,但毕竟已离开人世多年,不能说被人遗忘,但迄今为止已经很少被人提起了。不过,眼前这位老奶奶又是为什么会问起爷爷呢?
“我是蒋振邦的孙女,您认识我爷爷?”
老人笑着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妮娅的问题,反而问道:“小姑娘,不想请我进去吗?年纪大了,站一会就很容易累。”
妮娅只犹豫了两秒钟,就闪身让老人进了别墅。既然是爷爷的朋友,那就应该以礼相待。
走进客厅,老人抬头四下看了看,房子是好房子,但是装修很俗,各处都显得富丽堂皇,财大气粗的,怪不得陈一博会喜欢,合他的口味。
“老奶奶,您坐,我去给您沏茶。”
“嗯,好。”
老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在沙发正中坐了下来。
等妮娅端了茶上来,老人笑眯眯的问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吗?也不好奇我是谁?”
妮娅将一杯热茶放到老人身前,淡淡的笑了笑,“看您这岁数,应该和我爷爷差不多,又认识他,那您肯定是他的朋友了。”
老人默认的点了点头,“我的确和你爷爷是朋友,不过,今天我来这里是找你的,和他无关。”
“找我?”妮娅有些吃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这个年纪的老人接触过,虽然是爷爷的朋友,但跟自己有关系吗?
“您找我什么事?”
老人敛了笑容,脸上变得有些严肃,“找你,是因为陈一博。”
“陈一博?你认识他?”听到爱人的名字从一名陌生人口中说出,妮娅噌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连敬语也忘了说了。
“年轻人,别那么冲动,还有,要有礼貌。”对于妮娅的反应,老人并不在意,说话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慢条斯理。
妮娅从新坐回沙发上,抱起双臂靠在了宽大的后背上,表情却显得有些不耐烦,“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待会我还要回我爸妈家吃晚饭呢。”
“你知道为什么你见到陈一博的第一眼上了他吗?噢,对了,你们管这叫一见钟情。你对陈一博一见钟情,可为什么是陈一博,而不是别的男人呢?”
“呵呵......你的表情告诉我,我提的这个问题很白痴。那好,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个白痴问题的起源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妮娅转头看向老人,看起源?怎么看?她是神经病吧!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中蹦出来,下一秒钟,妮娅惊讶的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我刚刚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啊,怎么会......怎么会来到这里?而这,又是什么地方?
满屋的大红喜字,到处悬挂的红色绸带,妮娅茫然的站在这古典而又富丽堂皇的屋子中间,旁边有张黑漆圆木桌,上面摆着几碟点心,还有一盏精致的酒壶,两个发着玉白光亮的酒杯,再旁边是张托盘,上面摆着一根大约三十厘米长的红色小木棍。
这里看着像是喜房?是谁要结婚吗?在这么古老的屋子里?虽然各处都显示出了这家主人的富有和不凡,但对于在现代社会长大,又出过国的妮娅来说,还是感觉非常的不正常。
往里走了几步,果然在那张喜床前看到了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ood!现在还有人以这样的方式结婚吗?
妮娅觉的很有趣,记得她刚刚才想过要和陈一博办一个怎样的法国罗曼史的婚礼,或者是去意大利米兰最古老的教堂。但从来没有想过要以中国这样最古老的方式来结